”
缺不缺德人都來了,寶麗還提前選好了進階版的組隊模式,給人晾著不配合一下也不合適。
況且陳林果看著雖然文文靜靜,但是一點兒也不認生,聽江初說這蛋糕是做給弟弟的,還很熱情地幫著參謀,做個什麼形狀口味的好看。
關鍵還有模有樣的,做得真挺有賣相。
江初一個直到今天才知道面粉還分高低筋的糙人,除了打打下手,也就只能有一句沒一句地陪陳林果聊著,拿著巧克力醬等著往蛋糕上寫“最”字。
寫的時候大奔和寶麗也跟著湊熱鬧。
“這都什麼啊,寫那麼多。”大奔歪著脖子在旁邊念,“覃最,覃二聲……覃二聲最?最冷酷,小最哥……你倆這什麼輩兒?”
“都他外號。”江初笑笑,他寫得倒是很愉快,看著也很滿意。
“槍給我,大奔哥也給小最哥來一個真情祝福。”大奔撅著屁股擠過來,繞著蛋糕邊兒寫了句“最高最帥,地表最強——你奔哥”。
寶麗又拿了管草莓醬,在“奔哥”后面畫了個“”,接了句“你寶姐”,還擠個小愛心。
她也是玩兒上頭了,寫完以后沖陳林果來了句:“果果你要不要也寫一句?”
江初跟大奔對視一眼,看向陳林果。
大奔跟寶麗在蛋糕上寫字兒是一回事,陳林果這個剛認識的外人也來寫,就有點兒不對味兒了。
可四個人做蛋糕,三個都寫了,剩一個在旁邊跟不帶人玩兒似的,感覺也不太好。
好在陳林果情商挺高,在旁邊看得樂樂呵呵的,寶麗剛問完她就笑著擺擺手:“我不行,我字不好看,我來一筆還得再多做個蛋糕。
”
大奔打個哈哈把話題渡過去了,江初頓時對陳林果的印象好了不少。
但這幾分好印象也擋不住江初作為答謝請他們吃下午茶,寶麗過于熱烈的撮合。
“加個微信唄?”她跟大奔坐在一塊兒,興致勃勃地攛掇,“以后都是朋友,沒事兒約著出去玩。”
陳林果應該對江初感覺挺好的,沒說什麼就把二維碼點了出來。
江初掃完加上她,給大奔發了個“救駕”。
他倆打默契打太多年了,從校園配合到職場,能合伙開公司的關系,大奔掃一眼消息彈窗就心領神會。
把手上的華夫餅吃完,他問江初:“你就給你弟弄個蛋糕啊?”
“啊。”江初配合地抬了下眉毛,“還怎麼的?”
“十八了,成人禮啊,就弄一破蛋糕,你這哥當得可真夠意思。”大奔故意笑得猥瑣里帶點兒適度的神秘。
“那你合計著我該送他個什麼?”江初樂了,靈魂里有個聲音在發生共鳴,舉手高喊著:飛機杯!飛機杯!
“我媳婦兒知道。”大奔笑著碰了碰寶麗的肩膀。
寶麗已經要笑噴了,也想起了大奔給江初送飛機杯寒磣他的事兒。
她拍了大奔一巴掌:“我可不知道,果果也不想知道,你們臭老爺們兒合計去。”
“什麼啊?”陳林果捧著個班戟邊吃邊笑著問。
“讓你嫂子跟你說。”大奔抓著江初站起來,“走走走,去給咱弟弟再買個禮物。”
跟大奔一唱一和地扯著皮晃到無人售貨店,江初直到付錢之前還當說笑呢,問大奔:“真買啊?”
“買啊!都成年了。”大奔比他還麻利,手起刀落拍了支杜蕾斯熱感,樂得渾身肥肉都亂顫,“大奔哥哥再給附贈一個,就愛干這種助人為樂的事兒。
要不給你也來個冰感的?哎這還有荔枝味兒……”
“買回去跟寶麗研究去。”江初被煽乎得也有些剎不住車,抱著圖一樂兒的心態,給覃最弄了一個回來。
“我人生頭一回進那種店竟然是為了你,就說這成人禮感動不感動,成人不成人。”塔推完了,江初把手機扔沙發上,回手從沙發縫里掏出大奔友情附贈的杜蕾斯,拋給覃最。
覃最靠在衛生間門框上,抬手接住。
他看看瓶身的包裝,又看向江初,突然嘴角往上牽了牽,帶著點兒懶洋洋的痞氣,耷著眼簾用食指推了推“潤滑劑”三個字。
“你大奔哥哥給的。”江初也覺得好笑,到底是青春期,這麼些玩意兒就給哄樂了。
“誰?”覃最問了句,夾著杜蕾斯熱感在手指間一下下轉著。
“我哥們兒,鐵磁兒。”江初簡單說了句,轉身去廚房端蛋糕,讓覃最去臥室放好他的新寶貝。
覃最拿著他的“新寶貝”回房間,站在床邊又看了看,覺得江初這人的腦回路真的很……神奇。
有時候他說的話,做的事,包括那股子看起來漫不經心,關鍵時刻卻很穩妥的“勁兒”,讓他覺得,如果有誰能給江初當親弟弟,應該是件很幸福的事。
有時候又有點兒神經病。
他把飛機杯隨手杵在書桌上,拋了拋潤滑劑。
江初那天喝大了,洗完澡敞著鳥往他肩上撐的畫面突然冒了出來,同時冒出來的還有被他扔在床上時,笑得發顫的光屁股。
覃最手腕一停,熱感差點兒從手里滑下去,他很快速地回過神,重新接住。
“你不會這就用上了吧?”江初帶著笑的聲音透過門縫傳進來,還吹了道口哨,“我可還餓著呢啊,弟弟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