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現在幾點?”江初彈出根煙點上。
“再五分鐘九點。”覃最頭也沒抬地答了一句, “你明天幾點起哥?”
“八點的車, 從這兒過去七點吧。”江初說。
“我定個車。”覃最飛快地又摁幾下手機。
等江初再從他腦袋前經過, 他抬抬手把內绔給他扯了下來。
江初垂眼看他。
覃最有一條性感的小背溝, 這樣的姿勢把肩胛骨也撐得很漂亮。
江初夾著煙的手在覃最腦袋上搓兩把,又撓撓他下巴, 從上往下沖覃最發出一道逗狗的彈舌音。
覃最笑了一聲。
江初也笑笑,然后他把煙銜回嘴里,拎起條膝蓋壓上床沿,托住覃最的腦袋直過去。
江初這一晚的掌控欲非常、非常的強。
他這一天被覃最這個那個的來回煽乎, 再想想明天一走又得寒假才能見他的小狗,他從眼神到手勁兒,最后扣著覃最脖子吻他的力道都能嚼人。
覃最哪受得了江初這架勢。
本來在影院發微信時他心里就抓抓撓撓的躁動, 這會兒盯著江初的眼神簡直就是憋尿找不著柱子。
可這一晚上覃最什麼都沒做。
也不能說什麼都沒, 只是沒敢到最后。
終于折騰到覃最能安生一點兒, 關燈睡覺, 零點都過去一半了。
“哥。”覃最在被窩里摟著江初說了會兒話,又翻身摞過去,面對面亞著他。
“嗯。”江初閉著眼,抬起條胳膊搭在覃最后腰上,懶洋洋地拍兩下。
覃最在黑暗里看了江初幾秒,也沒什麼想說的,低頭親親他的眼皮。
感受到江初眼珠的硬度和滾動,他抓住江初另一只手摁在枕頭邊,朝他眼縫上輕輕舔了兩下。
“停。”江初的眼球在眼皮底下猛地一顫,擱在覃最腰上的手都摁緊了,微微提了口氣。
覃最頂著腦門兒看他,呼吸的熱氣一道道撲在江初臉上。
“又干嘛你要?”江初睜開眼,抬抬下巴磕一下覃最的嘴。
“不干嘛。”覃最說,“想這麼抱你一會兒。”
“過干癮呢?”江初又閉上眼,抓了把覃最的屁股。
“我怕又把你腰斷了。”覃最低聲說,“然后明天阿姨看你只敢片著半邊屁股坐,一下就得明白,再氣出點兒什麼。”
“想點兒好的行麼?”江初沒忍住笑了,“還片著半邊屁股……”
畫面感也太強了。
“等寒假你就片著屁股坐家里過年。”江初被覃最的頭發刮得臉癢,用腮幫子把他腦袋往旁邊推。
“不想睡你就接著說。”覃最埋著不動,還挺他一下。
“我睡個蛋,你在這兒摞得跟個元寶一樣。”江初撓撓覃最的背。
“再摸摸。”覃最的聲音在枕頭和江初頸窩里被捂得發悶。
他有點兒困了,但又舍不得睡。
“摸什麼?”江初問。
“背。”覃最拱一下他脖子。
江初笑著把他摟緊。
他感覺覃最這樣不瘋不莽的提要求特別可愛。
跟不知道多乖似的,讓江初想使勁抱著他從腦袋搓到后背,磋磨磋磨他,疼疼他。
“小狗。”江初喊一聲。
“嗯。”覃最應著。
“寶貝兒。”江初又喊。
“嗯。”覃最笑了,肩胛骨動了兩動,“我又麻了。”
江初想起他喊覃最“狗寶貝兒”想哄他高興,覃最也想安慰他結果“不行了”的晚上,偏過頭親了親覃最的耳朵。
“哥。”覃最又把他抱緊一點兒。
“干嘛,要把我也喊一遍?”江初笑了。
“有時候我會想,如果覃舒曼的兒子不是我,你把別人帶去家里住,喊他小狗,給他當哥。
”覃最啃啃他的鎖骨,“我就特別想發火。”
“你有病吧?”江初直接樂了,拍拍覃最的后脖子,“沒聽說過自己跟自己吃醋的,還安排出假想敵了。”
覃最跟他一塊兒笑笑。
“沒有別的可能。”江初樂夠了,撥過覃最的腦袋親他一口,“只能是你。也必須是我。”
覃最周二早上滿課,第一節 不怎麼要緊,他想送江初去車站,江初不讓他送。
從學校去車站來回折騰一趟,都快趕上他那一個鐘的動車了。
覃最就提前給他叫好早飯,江初刷牙洗臉穿衣服他就在旁邊看,一眼都不錯開。
司機比預訂的時間提前了十分鐘到達。覃最還想等江初收拾完再跟他膩歪膩歪,電話接起來直接被催到破滅。
“到了?”江初剛喝完半杯豆漿,朝窗外看一眼,“到了就下去吧,看看你東西別落什麼。”
江初這回不用檢查行李,除了手機什麼都沒帶,連充電器都用覃最的。
迅速清點一遍,兩人拔出房卡一前一后的準備出去。
剛握上門把手,江初的動作停頓一下。
他拽拽圍巾正要轉頭,覃最的胳膊已經從身后勒過來,把他抵進墻角用力吻了一口。
“我已經開始想你了,哥。”覃最皺著眉把他的圍巾和外套整理好。
“以前我真不知道我這麼愛聽這句。”江初笑著搖搖頭,把手伸進覃最衣服里摸摸他的背。
從酒店出來,司機果然已經等在路邊,看見他們出來還又催了兩下雙閃。
覃最沒什麼廢話需要再交代他哥,只有一句:“阿姨那邊不管說什麼,你都告訴我。”
“嗯,知道。”江初答應他,“以后什麼都告訴你。
”
覃最笑笑,目光滑到江初嘴上,笑意更深了點兒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