黃海一看,拿被蒙著頭,也跟地藏商量,兩邊嘀咕半天,最后定好了,車給陸路,但饒黃海一頓揍,四個人拿語音錄了證據,黃海才敢下床。
“都餓了吧,”他拿枕巾遮著kua下,問尹良,“能打下手嗎你?”
尹良有點愣,看陸路。
“看他干嘛,”黃海翻白眼,“他連白粥都不會做。”
“我要吃青椒炒肉。”陸路直接點菜。
黃海回頭問地藏:“哥你吃什麼?”
“上次做的牛肉不錯。”
“放下來吧,”黃海拿眼斜尹良,“藥抽屜里有,他自己能找著。”
尹良就小心翼翼把陸路放下,跟著黃海去廚房。
邊淘米,黃海又問:“你麻將打得怎麼樣?”
“啊?”尹良蹙眉。
“我們陸哥在富二代界號稱單砸一手,”黃海朝他挑眉毛,“吃完飯,做好打八圈的準備吧。”
男朋友牌癮這麼大,尹良嘴角有點抽搐:“他、他還有什麼別的愛好?”
黃海輕輕一笑:“那可多了……”
尹良洗菜的手停了停,感覺自己的戀愛之路任重道遠。
第31章 《煎餅車》地黃番外
大年三十兒,北京的天干冷,裹著圍巾,睫毛上結了薄薄一層白霜。
中央戲劇學院的禮堂前人山人海,黃海仰著脖子看榜,腳后跟踩著了身后的人,沒站穩。
人家搪了他一下,用胸。
黃海回過頭,挺高一小子,白臉,黑頭發遮著眼睛,面無表情地俯視他。
這麼冷的天,那人圍巾耳套全沒帶,聲音和人一樣冷,說出來的話嚇黃海一跳:“孩兒他娘。”
黃海反應了一下:“……老公?”
他們認識,二試的時候兩人分到一組,拿到的題目是“冤家”。
按理說,倆男的安安分分演個兄弟反目就得了,黃海偏出幺蛾子,跟女考生借了口紅,涂嘴上拿手一抹,一副殘花敗柳的樣子,撲通一聲跪在地上,聲嘶力竭地喊:“老公!”
白臉帥哥沒什麼表情,忍著雞皮疙瘩回了一句:“孩兒他娘……”
這一場他倆得分最高,毫無懸念第一名進三試。
“上了嗎?”小帥哥問。
黃海在榜上找,專業成績最終排名,他在第一列看到自己的考號:“上了,你呢?”
“上了,”小帥哥指著同一列,語氣毫無波瀾,“意料之中。”
黃海瞥他一眼,往外擠:“你挺傲啊。”
人家跟著他出來:“咱倆兩條道。”
黃海快步往大門走:“怎麼說?”
“你憑實力,”那小子淡淡的,“我憑臉。”
黃海停住,想懟他兩句,一看那張臉,不廢話了,長的是真他媽帥:“黃海,”他伸出手,“高考加油,爭取九月見。”
“黃海?”那小子和他握住,微微的,有點笑意,“于東海,咱倆隔壁海。”
“聽你口音,本地的?”黃海抽回手。
“嗯,家就在前邊,”于東海指著南鑼鼓巷附近,“那邊有個院兒。”
兩人并肩走出校門,于東海問:“你用什麼香水,味道不錯。”
“啊?”黃海沿街找地藏的G63,“銀山。”
于東海皺眉,銀山不是這個味道,黃海更膩更濃,有種性感的沉香味……
“小海!”街對面有人喊,于東海轉頭,看見一個黃頭發的老外,長呢子大衣,很有品味的領巾和胸針,藍眼睛直盯過來。
“我哥,”黃海揮揮手,“走了啊。”
于東海看著他穿過清晨的小馬路,上了一輛黑色奔馳。
帶上車門,地藏掛擋:“誰?”
“一朋友,”黃海迫不及待摟住他的脖子,結結實實親了一口,“哥們兒上了!”
“你不上就沒天理了,”地藏舔了舔被吻熱的嘴唇,“禮物都買好了,吃個飯就回家拆。”
“家?”黃海粘著他,聞他的脖子和耳后。
“我在南鑼鼓巷租了個院兒,過年就住下吧,”地藏反手打了個輪兒,藍眼睛狡黠地瞧過來,“沒睡過老四合院吧,夠你可勁兒折騰的。
”
黃海拿鼻尖碰他的耳廓:“是我折騰還是你折騰?”接著輕輕咬兩口,“我沒日沒夜地準備考試,你把自己噴這麼騷,什麼意思?”
“騷嗎,”地藏笑了,“主要是為了標記你,讓別人少惦記。”
“操,占有欲這麼強?”黃海傻樂。
前頭紅燈,地藏停車,三十秒間隙,他抓住黃海的手,十指緊握:“寶貝兒,春節快樂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