梁漁從前進組幾乎不帶無關人員,他有時候連梁落都不帶,因為拍戲的地方不是全都方便或者安全的,他一個人反而輕松,這次去大興安嶺也一樣,許驚蟄拒絕了朱曉曉同行,梁漁也讓梁落待在京城別跟著跑了。
“你盯著點公司里的事兒。”梁漁吩咐自己妹妹,他在收拾行李,兩人的衣服要帶不少,而且那邊的氣候和京城差距大,什麼都得照顧著點,“無聊了就去找朱曉曉玩。”
小落發現他哥真的是黃土地思維改不了了,潛意識里會把許驚蟄的人也當作是自己的人,反正全是“子民”都得庇佑到。
小落:“劇組那邊來人問了,許老師房間有沒有什麼要求,吃飯口味什麼的要不要注意。”
梁漁:“房間不是和我住一塊兒嗎?”
小落有些為難:“你要拍戲誒,天天住一起不太好吧?”
梁漁“呵”了一聲,毒舌道:“兩男人上床又不會在劇組生孩子,你操什麼破心。”
小落:“……”
許驚蟄之前還真沒去過大興安嶺,他這幾天都在旅游app上看攻略,梁漁說劇組是直接到漠河,他就去看漠河有什麼玩的,看了半天又覺得應該以梁漁拍戲為主,他老想著玩不太好。
“你這次演什麼?”許驚蟄問他。
這種片子的劇本一般都是絕對機密,許驚蟄除了知道梁漁在為這角色增了半年肌外,其他什麼都不是太清楚,這都要進組了,兩人上了飛機,許驚蟄才敢問關于劇本的事兒。
“演個守山人。”梁漁說,“到那兒也不可能馬上拍,得先適應環境,你可以隨便逛逛。
”
許驚蟄:“我在那兒亂逛也不太好吧?”他想了想那邊環境,感覺代拍大概率也不會過來,但以防萬一,現在也說不太準。
梁漁覺得許驚蟄給自己立規矩太多,不像他就其實挺任性的,他哪怕以前不隨便帶人進組,但拍起戲來脾氣不算小,有些他覺得做不來,或者這麼拍不行他就會直接講,喬導當年就說過梁漁是窮人家小孩兒生了副大小姐脾氣,劇組里唯二敢跟導演叫板,導演有時候還得聽的,一個編劇,一個就是梁漁。
“你去那兒想怎麼就怎麼樣,你又不是去給他們上班的。”梁漁最后有些不耐煩地說,“你是我老婆,我這個咖位,老婆都是該被人哄著的,誰敢給你臉色看?”
許驚蟄:“……”
第66章 豬和砍樹
梁漁話是這麼說,但許驚蟄知道,能玩的就只有他一個,梁漁是一定會去認真拍戲的,他這人天生骨頭就硬,精力旺盛,不服輸,要是真沒什麼本事,怎麼可能那麼多名導搶著要和他合作。
“我這陣子不護膚了。”轉了兩個聯程航班,梁漁下午剛到漠河就先去試了衣服,導演林酌與,美籍華裔,也是拖家帶口來的,他和梁漁很早就認識,特意過來看了看。
林酌與很滿意他的增肌效果,聽他說不護膚時還沒反應過來。
梁漁抹了把臉,淡淡道:“得暴曬下,皮膚狀況不能太好,要不然不貼角色。”
這種其實一般劇組里都有化妝師可以做到,但大熒幕的鏡頭永遠更鐘愛樸素的臉,梁漁是那種明明不是導演,卻又很清楚導演需要什麼的演員。
林酌與問他:“我們大概給一個星期時間適應環境,配置下人,你有什麼要求?”
梁漁:“給我找點當地的活干,隨便什麼都行,每天都得干,得重活。”
林酌與說了句“ok”,其實要不是之前家里事情拖了時間,梁漁是會提前過來的,像這樣的電影拍攝周期會非常長,每個導演都喜歡敬業的演員,梁漁又有話語權,他提出來的事情,導演基本上都會滿足。
漠河這邊經過這麼多年發展,旅游業已經相當成熟了,但劇組拍戲是要進深山的,當地派了專業的護林人員,將他們指定的幾個拍攝地圍了起來,防止野獸亂入。
許驚蟄一個下午待在民宿里收拾東西的時候,梁漁就已經出去找活干了。
行李箱里的東西排得很整齊,許驚蟄只要負責拿出來就行,他們是最早到的第一批人,還得等后面的幾個演員飛過來,他無事可做了一會兒,感覺自己能兼個職,當下梁漁的助理,于是拿了熱水瓶出去,下樓想問服務員哪里能弄熱水。
“我們這里都是自己燒的。”小妹很熱情,她抬頭看著許驚蟄,微黑的臉頰上有兩坨紅云,這里的人基本沒怎麼接觸過明星,小妹也只把他當做長得非常好看的男客人,態度很平常,“我帶你去燒?”
許驚蟄說好,他提著熱水壺,跟著小妹去到開水房燒水,等水開的過程中制片人也來了,制片人許驚蟄倒是認識,秦婉,國內外頂尖的女性制片人,他們兩很早在一次晚宴上交換過微信,但只限于朋友圈相互點贊的關系。
“許老師。”秦婉笑著和他打招呼,她也是來燒水的,提了個熱水瓶,張望了一圈,“梁老師呢?”
許驚蟄說:“他去干活了。”
秦婉:“干活?幫附近的農戶嗎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