”
湛柯愣了一下,“請假了?”
然后看著比剛才還著急,“病假嗎?他生病了?是那天淋雨了嗎?”
李誠咽了咽口水,“這、這個他真沒跟我說,不過就請了今天一天。”
湛柯又問:“他怎麼說的?身體不舒服?家里出事了?還是……”
李誠覺得湛柯這樣簡直太奇怪了,尤其不明白他為什麼對陳硯的事情這麼上心,頓時有些摸不著頭腦,“湛總,您是不是跟陳硯認識啊?”
湛柯表情僵了僵,面對別人問起他和陳硯的關系,他總是懼的。
因為多年前他總不肯承認的關系現在怎麼都得不到了。
現在他和陳硯的關系,取決于陳硯愿意把他當什麼。也許只是——
“大學同學。”
他不能再給陳硯添無謂的麻煩了。
李誠恍然大悟,“哦!原來是同學!陳硯應該就是前段時間工作太累了,最近身體有些熬不住吧。你看他那麼瘦,身子骨一看就不怎麼好。正常。”
李誠不過三四十歲的年紀,看待他們時卻總不自覺地站在長輩的立場,就差沒脫口而出“那孩子”。
湛柯退后了一步,顯得不那麼咄咄逼人,他點點頭,問:“他,他是不是不適應這個行業?”
李誠想了想,“沒有吧,他學習能力很強,到了哪個行業都不至于不適應。”
湛柯默了,沒有再繼續問下去。
其實他有一肚子的話想問。
但又怕李誠有多余的想法,那樣的話一來二去他又會間接性地給陳硯帶來了新負擔。
絕對不行。
“別跟他說我問起他了。”湛柯說。
李誠不明所以,卻還是點頭答應,“哦好。”
湛柯都已經轉過身準備走,想了想又回頭跟李誠解釋說:“我們以前關系……不錯,后來關系不好了。
”
李誠又了然了,“哦好好,行,唉,兄弟之間嘛沒有多大的事兒,要好好溝通。大不了打一架,說不定就冰釋前嫌了。”
李誠摸不準湛柯到底是不是個能開玩笑的人,于是下意識地說完這些之后他趕緊笑了起來給自己打掩護,“不過陳硯一看就拼不了武力,哈哈哈。”
湛柯笑了一下,“那我先走了,李總再見。”
出門時,湛柯就在想李誠剛才說“陳硯一看就拼不了武力”。
的確是,陳硯從以前看著就單薄。
但論武力值——當年平江四中能打過他的人估計沒幾個。
兇得很。
湛柯不由得又想,打一架是不可能的。
但如果陳硯愿意揍他一頓……都很不錯。
坐回車里時,湛柯想,天意讓他偶遇季漪,卻又不讓他見到陳硯。
大概是想給他個希望,再轉手摁滅吧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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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44章 chapter 44
陳硯生病了。
這天氣喜怒無常,今天陰雨明天放晴。
偏偏他是個一見雨天就興奮地想要開窗吹冷風的人,三吹兩吹,吹地起不來床了。
一開始只是頭疼,請了一天假。
第二天更嚴重了,無奈又請了假。
等到第三天,給李誠打電話的時候他腦子里都在突突跳,強撐著再次請完假,黑了屏的手機應聲砸在床上,已經松了勁兒的陳硯倒頭就睡著了。
臨失去意識還在想,好在最近公司忙活的事情和他的工作牽扯不大。
季漪搬走后,陳硯就也搬離了“婚房”。那邊離以前的公司近,離達華卻跨將近半個城。
也算巧,他在達華那一片有個兩室一廳不足一百平的房子,索性就搬了過去。
生活徹底沒人打擾了。
湛柯大概已經知道不能招惹他這個精神病了,所以也不會突然出現在公司或者他家門口。
他的狐朋狗友們平時沒什麼事兒的時候也不會來找他。
一來二去他就徹底成了獨居。
將“獨”體現的淋漓盡致。
現在病了也沒人知道。
一覺睡到下午五六點,醒來的時候天昏地暗。天色又有些陰沉,陳硯花了半個小時才讓自己相信現在是下午而不是早上。
他皺著眉隨手抓了抓頭發,拖著疲憊的身子一路挪步到客廳,由于撐不住身子,索性坐在地上拉開柜子找藥。
布洛芬已經吃完了。
感冒藥……感冒藥……
“操。”
好不容易找到一盒,一看日期還過期了?
現在藥這麼容易過期?
陳硯迷茫地坐在地上思考自己現在是出去買藥,還是在家多喝熱水多睡覺。
肚子適時地發出一聲讓人尷尬的聲音。
陳硯陰沉著臉色,不得不選擇前者。
出門的時候陳硯心里還想著早去早回,吃完飯買完藥回來,吃了藥就睡覺。
結果出去之后,因為太久沒在這邊逛過,頭腦又昏沉,幾次三番地迷路。
陳硯冷著臉埋頭找路,三繞兩繞又繞到死胡同。
他腳步一頓,轉身往回走——
“陳……硯?”
一道中年男聲徒然入耳,處在極度暴躁狀態的陳硯眉頭早已皺起,他抬頭看了一眼說話的人。
一個中年男人,站姿懶散的靠在墻邊,一臉壓不住的邪氣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