陳硯說:“楊戚,我沒咋管。”
季漪嘆了口氣,“可惜我跟他不算多熟。”
陳硯笑:“熟可能也不行,那家伙現在一天到晚躲女人跟躲什麼似的,生怕被他老婆抓到一點把柄。”
“我還真沒想到他這種人也能收心。”季漪跟楊戚會認識,完全是因為陳硯。互相了解都并不算多,但楊戚那點風流事兒可太出名了,她想不知道都難。
陳硯突然想起有一次出去喝酒,楊戚手機一響他條件反射就站起來了,接電話的時候畢恭畢敬——
“好的,好的老婆,我馬上就回。”
“一杯一杯,真的只喝了一杯。”
一邊穿外套一邊說:“我已經出來了。”
一邊出門一邊說:“我已經在路上了。”
還沒吃完,陳硯手機就響了,季漪不用看也知道是誰的電話。
陳硯也不驚訝,接起來就問:“到了?”
湛柯說:“在門口。”
陳硯往門的方向看了一眼,位置不大好,看不見。
“先進來吧,沒吃完呢。”
季漪搶在湛柯進來前猛吃了幾口。
湛柯一進來就十分自然地坐在了陳硯身側,對季漪點了下頭問好。
季漪捏著筷子的手僵硬地揮了揮。
“你們吃,不用管我。”湛柯見兩人都停了筷子。
季漪很尷尬地笑了一下,心說您這存在感誰能做到“不用管”?
緊接著陳硯就拿起筷子繼續吃,季漪心說:哦,是有一個。
下一秒,陳硯將夾著的一筷子肉送到湛柯嘴邊,另一手拿著碗在下面接著,“吃一口?”
季漪:“……”
她收回上一句話。
沒有,沒有人。
湛柯還有點不好意思,但還是就這陳硯的手低頭吃了。
“還要嗎?”陳硯倒是面色不改。
季漪扶額,“哎呦我天。
”
季漪覺得自己剛才猛吃那幾口可真是明智啊,有這智商清華北大躺平任選了吧?
好在原本就吃的差不多了,三人一起站起來,湛柯去付的錢。
“送你回家。”陳硯心情很不錯地對季漪說。
季漪白他一眼,“我要自己回。”
看著季漪上車之后兩人才往停車場走去,最近天慢慢轉冷了,湛柯很自然地伸手過去將陳硯襯衣最上方的兩顆扣子扣了起來。
“冷不冷?”湛柯問。
陳硯無奈,“我剛從火鍋店走出來滿身汗,你猜我冷不冷?”
“我猜冷了。”湛柯故意說。
陳硯咬了咬牙,“是哦好冷,寒風瑟瑟,耳朵都要凍掉了。”
湛柯當即脫下外套,快速將陳硯包了進去,笑著問:“現在還冷嗎?”
陳硯手從外套下擺探出來,在他腰上掐了一下,“再問我揍你了。”
十月份的天要真扣上個冷的帽子,那寒冬臘月就真不用活了。
回家洗完澡后陳硯頭上蓋著毛巾坐在床頭打游戲,胖子在床邊躍躍欲試想跳上來,陳硯偶爾分出個眼神警告她,“不可以,上來胖十斤。”
胖子眼神里的幽怨快溢出來了。
他一局剛贏,就察覺到腰被人捏了捏,“嗯?”
湛柯眼睛很亮地看著他,“暗示你一下。”
陳硯眼睛還盯著手機屏幕,“什麼?掐疼了?給你揉揉?”
湛柯:“我腰不疼。”
陳硯皺眉,“我腰也不疼啊。”
湛柯又捏了捏,語調上揚,“不疼了?”
“不……”陳硯說到一半終于反應過來了,他放下手機,和湛柯對視了幾秒。
很清楚地從湛柯的目光中看出了什麼,陳硯往杯子里鉆了鉆,搖頭說:“疼,特別疼。”
湛柯:“疼好多天了,怎麼還疼?”
陳硯尷尬地笑了一下,“頭也疼。”
過了會兒又摸了一下喉結處,“嗓子也疼。”
“哪兒都疼?”湛柯問。
陳硯:“可不是麼。”
“那兒疼嗎?”湛柯又問。
陳硯表情一僵,瞪他一眼,“要做就做,你再問我真揍你了。”
湛柯滿意了,手探進他衣服下擺,得寸進尺地說:“疼就給你揉揉。”
陳硯險些一拳就上去了。
陳硯這些年越發暴力了,一不爽了就要給他來上一拳。
但都不疼,明顯是控制著力的。
湛柯想說的話幾乎都在挨打的邊緣試探,漸漸就摸索出一條道來,既說了也不挨打。
就是趁著陳硯沒力氣的時候說,全身發軟的時候說。
那別說打了,罵兩嗓子都軟乎乎的。
*
隔天陳硯早上起來洗漱時下意思一手刷牙一手扶腰,湛柯盯著他腰多看了幾眼就被瞪得不敢再進衛生間了。
“胖子呢?”陳硯剛走到客廳就開始找貓。
沒事的時候小家伙都守床邊,昨天晚上被湛柯趕出去了,也不知道睡在哪兒的。
湛柯從廚房走出來給他指,“那不。”
陳硯看見了就安心了。
“你別老把她趕出去,這天兒不供暖,別凍著了。”
“那肯定得趕出去。”湛柯說:“在家呢,凍不著。”
“也不一定……”
“人家是小姑娘,有些事情不能讓小姑娘看到的。”
陳硯咳了咳,“哦”了一聲,沒再反駁。
作者有話要說:咕咕咕,自己品了一下覺得這章一定會安全的!!(來自一個不會寫車的鴿子精的迷之自信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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