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戴套了嗎?你身體有沒有不舒服?那個老板沒什麼特殊癖好吧?”
“……”郁初敷衍道,“都還好。”
“那他有沒有說什麼?”
郁初正想開口回答,他的手機鈴聲便響了,是一個陌生號碼。
他接了起來。
“是郁初先生嗎?”女聲字正腔圓,不帶絲毫感情,仿佛冰冷的機械女音。
郁初瞪了一眼想湊近來偷聽電話的齊順,回答:“我是。”
“郁先生您好,我是江總的秘書趙安緹,現在方便見一面嗎?”
“方便。”
趙安緹今年三十三歲,能力出眾,自畢業后一直跟著江董做事,后又被江董派去國外,協助江洐野學習公司事務。江洐野這人脾氣差又任性,她算是又當工作秘書又當生活助理,好在薪酬豐厚,不然就沖這種狗脾氣,她早就辭職了。
而江洐野唯一讓她省心的便是私生活干凈,不像其他的紈绔少爺小情人一個接一個,她也少了“幫老板打發小情人”的活。可哪想到,江洐野才回國兩天,就突然通知她要養個人,還他媽是個男人!
趙安緹剛聽到這消息時,直接脫口而出:“你不是直男嗎?”雖然江洐野沒有交往過對象,但她跟在他身邊那麼久,知道這人典型直男性格和直男思維,不可能是彎的。
“我是啊。”
“那你怎麼、怎麼養了個男人?”
江洐野沖她吼:“我他媽也想問。”好端端的突然睡了個男人,他也想問為什麼。
現下等趙安緹掛了電話,江洐野一臉復雜地看向她,別扭地問:“怎麼說。”
趙安緹:“約了對方在星辰見面,我等會開車過去見他。”
“對方什麼反應?”
“就說了個哦。”
“……”江洐野立刻不爽了,“他就沒問為什麼不是我去見他?”
“沒有。”
“……”
趙安緹收拾好桌上的合同,塞進自己的辦公包里,打算走人。
“等等。”江洐野把人喊住,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樣。
趙安緹回過頭看他:“怎麼了?”
江洐野今天上午回了自己的別墅后,試圖回憶起昨晚在酒店的點點滴滴,但是喝斷片了毫無印象。他拿起手機查兩個男人怎麼做,差點沒被彈出來的畫面辣到眼睛,心想:“還好,郁初比這些人好看多了。”
他也因此知道,如果是第一次,承受方很容易受傷。他自己喝醉了酒,也不知道是不是沒輕沒重把人弄傷了。
他開口:“你順路買點藥給他。”
“什麼藥?這位郁先生生病了嗎?”趙安緹不解。
江洐野難以啟齒:“算了,沒事,你去吧。”
“哦。”趙安緹覺得這人真是神神叨叨,想一出是一出,忒難伺候。
*
齊順的辦公室里。
即便已經看過郁初的照片,但趙安緹見到他本人時,依舊被郁初的長相所驚艷到。這清冷的氣質,和俊美絕倫的五官,能勾得江洐野忘了性向,好像也不是那麼不可思議。
趙安緹拿出包養合同、房產證明:“郁先生,這份合同您看看,里面是江先生要求您做到的幾點,沒問題的話就簽個字。”
郁初一目十行,無非是“期間不可與第三人有親密關系”、“包養關系不可對外人所說”等內容,他簽下了大名。
趙安緹又把房產資料給他,解釋:“這是江總為您準備的房子。”
郁初勾唇笑了笑,這地段的大平層,江洐野還真是出手闊綽。
已經得知江洐野身份的齊順,在一旁搓搓手,不停在心里感嘆:“郁初這真是抱上金大腿了。”
甚至是比他們老板李明轍還要牛逼的大腿。
“沒事的話就盡快搬進去吧,江總喜歡安分聽話的。”好看的人誰都喜歡,趙安緹忍不住提點了兩句。
郁初客套地回了一句“謝謝提醒”。
送走了趙安緹,他無視在對著房子流口水的齊順,出去找了個安靜的走廊,給江洐野打電話。
至于這號碼,自然是趙安緹在江洐野的授意下給他的。
撥通約摸半分鐘,對方才接起來,是沒好氣的一聲:“喂。”
郁初放緩了聲音,喊:“江少爺。”
“打給我干什麼?”
郁初頓了頓:“嗯…想謝謝您給的房子,您對我真好。”
江洐野嗤笑一聲:“少自作多情,難不成還讓我去你那破房子?”他自然是讓人調查過郁初的,短短幾小時內,他家幾口人、住在哪,都已經知道了個大概。
破房子?
郁初眼神一冷,可語氣并未有何異樣,溫柔地問:“江少爺今晚會來嗎?”
江洐野心想這人怎麼那麼不害臊,刺他:“昨晚剛做過,今天還想要?你能不能矜持一點?”
“?”郁初被對方的腦補堵得無話可說,可還是想在對方面前刷刷存在感,忍著煩躁說,“我不是這個意思,我只是想見見您,想給您做飯吃。”
原來是自己誤會了。
江洐野不自然扯了扯領帶,反問:“你以為我很閑?”
對方語氣差,郁初也不生氣,主動道歉:“對不起,是我不懂事。”
見人這態度,再加上知道郁初的家庭情況后,反倒讓江洐野有那麼些愧疚,他咳了一聲,改口:“看我心情。”
“好,”郁初應下,“那我等您。”
公司有提供員工宿舍,郁初在那也有幾件換洗衣服放著,他去簡單收拾了一下,便讓齊順送自己去江洐野給的那套房子,順便還去了趟超市買了點菜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