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哪知道。”李明轍說:“肯定又是阿野欺負人家了,你又不是不知道他那個臭脾氣。郁初性格好,不會放心上的。唉,不過阿野也真是的,就仗著人家脾氣好欺負人家。”
彭滔怎麼看都覺得哪里有些不對勁,可又說不上來具體的。
周堯比郁初、江洐野都要大幾歲,這會兒很能順桿子往上爬,用他在情場上混跡多年的豐厚經驗,來給江洐野做思想工作:“這多大點事啊,他想去就去,你非要跟他吵,雖然宋宗陽是比較膈應人,但你當做沒看見不就行了,實在不行就讓郁初自己一個人去唄。”
“不是事小不小的問題。”江洐野已經意識到自己對郁初太過縱容,經常被對方牽著鼻子走,這對他來說可不是什麼好征兆,他必須及時止損。
“更何況,是他要跟我吵,看見沒,現在還跟我擺臉色呢。”
周堯著實佩服郁初敢給江洐野甩臉子的勇氣,但嘴上依舊勸著:“哥跟你說啊,小作怡情,吵吵感情更好。”
“......”
“這樣,既然你不愿意帶他去,我空啊,我有時間,我帶郁初去,行了吧。”簡直是一舉多得的好主意。
江洐野瞇起眼睛打量他,無情拆穿:“你什麼時候那麼愛管閑事了?”
“郁初好看,誰不喜歡長得好看的。”周堯大大方方承認,但也記得把話說清楚:“不過你的人,我肯定不會有別的想法,你大可放心。”他只不過是憐香惜玉罷了。
江洐野還沒有氣昏頭,杜絕一切潛在危機:“這事你別管。”
周堯攤攤手:“那好吧。”
李明轍以為郁初是在江洐野那受了氣,見他興致不高,特意關照他多吃點:“你嘗嘗這個魚,他們家的招牌。”
郁初搖搖頭:“謝謝李總,但我已經吃飽了,吃不下了。”
這話正好被走到他身后的江洐野聽見,語氣冷淡地開口:“不想吃了就回去。”跟趕人似的。
音量不大不小,周圍有幾個人也聽見了,勸:“這才剛來沒多久,再坐會兒唄。”
“對啊,坐著聊聊天也行。”
江洐野一旦心情不好,就開始不分對象使勁懟人:“你們很熟嗎?聊什麼天?”
“啊這.....”
“多聊聊就熟了嘛。”
郁初站起身:“那我先回去了,你們慢慢吃,玩得開心。”這話是對飯桌上其他人說的,把話說的禮貌又得體,卻一個眼神都不分給江洐野,徑直離開了包廂。
江洐野氣不打一處來。
郁初出了包廂門,朝電梯口走去,并且故意放緩了腳步,刻意地在電梯口等了幾分鐘,卻并沒有見到他想見到的人。
他自嘲一笑:也是,江洐野怎麼可能追出來,他這麼鬧,不當眾發火罵他一頓已經算是好了。
包廂內,周堯有意無意地說:“宋宗陽的粉絲今天都在酒店外蹲著呢,那陣仗,嘖嘖嘖,幸好我事先讓人多安排了些保鏢攔著。今天想進出我們酒店,可沒那麼方便。”
李明轍給江洐野倒酒,試圖粉飾太平:“來來來,那咱們接著喝。”
江洐野皺著眉,舉起酒杯至嘴邊,手一頓,又把酒杯重重放回桌上:“還喝個屁。”說完起身拿著外套走人。
“你干嘛去啊?”彭滔問。
沒有回應,只留下巨響的摔門聲。
郁初去了舉辦拍賣會所在的樓層,不少眼熟的演藝明星陸續進場。考慮到了嘉賓的人身安全,也防止某些不理智粉絲的瘋狂行為,現場安保工作嚴密周全,閑雜人等根本近不了身。
突然有幾個工作人員匆匆跑出來,交接相關事宜:“宋宗陽腰傷復發,今晚無法出席,流程有變。”
宋宗陽不來,那這事突然變得挺沒勁。
徹底打消了念頭,郁初轉身而返,卻看見了身后的江洐野。
他驚訝:“你...怎麼來了...”
江洐野哼笑一聲:“果然在這里。”他也就是隨便那麼一猜,還真猜準了。見郁初這樣子,看得出他確實是很想去參加。
“我就是想來看看。”
“現在知道搭理我了?剛剛不是還看都不看我一眼嗎?能耐了是吧。”
“......對不起。”
“與其跟我道歉,不如少給我添點堵。”
“......”你還好意思說。
江洐野準備給周堯他們打個電話。
他雖然收到了宋宗陽送來的邀請函,可根本沒把這個人當回事,早就不知道把那玩意丟哪了。這進場需要邀請函,雖然也就他給宋宗陽打個電話的事,但他并不想如此。他打心底里瞧不起宋宗陽,給他打電話倒顯得他巴巴湊上去似的,還不如問問樓上那群人有沒有人帶著。
郁初握住他的手,阻止他打電話的動作,內疚道:“你說得對,今天是我太任性太不懂事了。我不去了,我聽你的......”
“......”江洐野覺得好笑,“玩我呢。”這一會兒一個想法,夠善變。
郁初去牽他的手,滿是歉意:“剛剛肯定害得你沒胃口了,要不回去吃點東西?”
江洐野仍由他牽著,走進電梯,看著不斷變化的樓層數,問:“吃什麼?”
“唔...郁初牌愛心夜宵?”
“你可拉倒吧。”嘴上雖然嫌棄,但也并沒有真的拒絕。
悅灣一品離這家酒店遠,再加上這個時間段也正堵著,回去耗時久,倒是離江洐野常住的某套公寓近些,他便讓司機送他們去那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