都是千年的王八,誰還能看不懂誰,徐望軒在心里翻了個白眼,暗自罵了一句“油膩”。
聽見這話,江洐野才順著去看了一眼對方腳上的鞋子,很嫌棄地移開了目光。
他又下意識地去看郁初的穿著,才恍然道,對方穿著的,是在《墜海》拍戲時他為對方買的新衣服。
也正如他預想的一般,郁初穿著很好看。
郁初見雨勢稍微小了些,問:“那我們現在走吧?”
話音剛落,頭上就被一件外套給蓋住了。
他扯下來一看,是江洐野脫下外套隨意地扔在他頭上。
這代表著什麼,不言而喻。
郁初沖他燦爛一笑:“謝謝。”
江洐野傲嬌地說:“怕你感冒會傳染給我罷了。”
對兩人關系心知肚明的徐望軒:“......”這兩人還挺會演。
四個人跑回別墅。
郁初把徹底被淋濕的外套拿走手里,對江洐野說:“等我洗干凈了再還你。”
“隨便。”
一番折騰后,一群人回到了住處,各自回房休息。
二樓只有一個浴室,郁初借此去江洐野的房間找他,問他:“你先洗嗎?”
在雨里走了兩趟,郁初多多少少被雨淋到了些,江洐野擔心他會感冒,說:“你先。”
“好。”郁初抬眸望向他,“我洗完了來叫你。”
江洐野隨意地嗯了一聲,又想起郁初的累累前科,警告他:“別想打其他主意。”
郁初愣了愣,隨即反應過來,失笑:“不會的。”還錄著節目,到處都是攝像機,他還不至于膽大到做那些出格的。
江洐野意味不明地哼了一聲:“最好是。”
郁初不反駁,替他把門帶上了。
為了安全起見,且大伙喜好、要求不同,洗漱用品都是自帶。
郁初帶了yoyo送的那款沐浴露,當時江洐野見他喜歡,買了一大箱,他便用習慣了。
一路舟車勞頓,又干了不少體力活,郁初的確有些累了,肌肉酸痛。當溫熱的水從身上流過,郁初舒服地吐出一口氣。
他換上睡衣,如約去喊江洐野。
浴室里水霧繚繞,彌漫著熟悉的香味。
江洐野一踏進去,就聞見了,自然而然地想起以往兩人親密的種種,心緒復雜。
他洗完澡回房間,才意識到大問題。他本來讓生活助理帶了好幾個行李箱,里面裝著床上用品,結果節目組不讓他帶助理,且只允許帶一個行李箱,他就挑了裝著換洗衣服的箱子,倒是把重要的東西給落了。
在一夜不睡和找郁初之間,百般猶豫后,他選擇了后者。
郁初正靠在床邊看書,聽見了敲門聲。
“是我。”熟悉的聲音在另一邊響起。
郁初起身去開門,問他:“怎麼了?”
江洐野毫不客氣地說:“我沒帶床單。”他又放肆地打量郁初的房間,見東西應該都是對方自己換過的,臉色才稍微好了些。
郁初了解江洐野的性格,也替他想到了,很周到地多帶了一份,就躺在自己的行李箱里。
不過現在,他改變主意了,并不打算拿出來。
郁初裝作替他煩惱的樣子:“那怎麼辦?”
江洐野為了掩飾自打臉的心虛,故意臭著臉說:“你的床分我一半。”
作者有話要說: 小江:又可以和老婆睡一張床咯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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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六十七章
聽到這個要求, 郁初并不覺得意外,爽快答應:“好啊。”
江洐野掀開被子,躺在一側, 背對著郁初,全然一副只是搭伙拼個床的高冷模樣。
郁初緩緩靠近他, 手正想搭在他的腰上,就被對方甩開。
“老實睡覺。”
郁初并沒有想做別的, 說:“我只是想你抱著我睡。”
江洐野當作沒聽見:“你能不能矜持一點。”
“不能。”郁初又重復了一遍, “對喜歡的人,是做不到的。”
床邊的臺燈傾瀉著昏暗的淡淡暖光。
江洐野轉過身, 直勾勾地看著郁初那張讓他迷戀的臉,咬牙切齒:“騙子。”
還騙他什麼一見鐘情,雖然自己從一開始就多有懷疑,可真當知道真相后,還是憤怒、不甘,更多的是失望。
江洐野更意難平的是, 如果當時出現在包廂里的人不是他而是別人, 那郁初是不是會把同樣的招數使在別人身上?他會不會眨著那雙漂亮清澈的眼睛對別人撒嬌、索要擁抱和親吻,把藏在清冷疏離下的另一面,展露給別人?
一想到有這種可能性, 他就嫉妒得快發瘋。
在這一點上,郁初不想被誤會,很認真地解釋:“那一天,在踏入包廂之前, 我做了很多的計劃,也給自己留了退路。其實我從不覺得自己會真的付諸行動,可是, 碰見的是你。”
那時,郁初剛得知郁茂行出意外的真正原因,憤怒、絕望、無措,他的心理狀態一度到了需要看醫生的程度,可為了妹妹他還是獨自咽下酸楚,背起生活的重擔。
在劇組里,他也不好過。
男主角徐望軒一直打壓、欺負他,他本想大事化小就這麼算了,可那一次被徐望軒惡作劇關在化妝室里又正逢郁心暈倒,則成了壓斷他的最后一根稻草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