可俞宴那表情,又怎麼看都再正常不過。
到底怎麼回事?
這半年來發生了什麼事。
“你……身邊有別人了?”
這讓方楠瞬間想到俞宴消失前的一天晚上,那次大家也約出來,當時方楠就感覺到俞宴有點奇怪,中間封名揚出現過,和俞宴之間又復合了。
隨后封名揚說有事,離開,離開十多分鐘,俞宴出去,大概也是十多分鐘,俞宴回來,回來就和他們說他跟封名揚分手了。
當時眾人都不以為意,覺得俞宴隨便說的,可俞宴隨后失蹤了半年多。
那個時候俞宴的表情,似乎和現在一樣。
是方楠陌生的。
但俞宴眼神又異常清明,沒有絲毫的異樣,反倒是方楠,被俞宴那雙突然相當澄澈的眼瞳注視著,他覺得自己好像更奇怪。
“你要是能真的想通,那再好不過,大家早就希望你和封名揚分了。”
雖然說封名揚比方楠他們背景要強不少,但大家都不是缺錢的,也沒多少想法,自己要當首富。
首富就只有一個,非得沖上去,難道自己還能有翅膀上天了?
反正方楠自己是需求一般,現在的生活,已經算是相當不錯的,什麼都不缺,每天就是玩,人生不就該這樣嗎?
“不過,如果你真的哪里不好,就去醫院。”方楠沒說太明確,俞宴如果情緒上不好,去心理科科稍微看看。
在方楠看來,過去那個俞宴,一直都深愛著封名揚,無論對方怎麼欺騙和背叛他,出軌也好,不關心他也好,都愛著封名揚的那個他,方楠是真的覺得,俞宴或許該去看看心理科的醫生,而不是死守著封名揚。
“行,我會去的。”
“對了,那兩個人,我還是說一下,工資不是我給。”
這話一出,方楠哎了一聲:“不是你給,那誰給?”
“有人給。”具體誰俞宴就沒說了。
那一刻方楠似乎立刻意識到一個事,同時好像是才發現一樣,他看到俞宴的左耳上居然有兩個耳釘,鉆石耳釘,小小的銀色耳釘。
“俞宴你該不會和別的誰在談戀愛?”
如果是這樣的話,那很多事就說得通了。
“是。”俞宴點頭,算是談戀愛,雖然其實他們就沒怎麼談過,那七天時間可不是談。
現在的話,他都有對方孩子了,也好像不太算。
“到底怎麼回事?你和封名揚分手后,這幾個月,遇到了別的人,然后那兩個保鏢是你現任男友雇來的?”
方楠感到頭疼,兩人這邊談話,本來聲音不大,隔壁桌其他人專心玩牌,玩過幾輪大家準備繼續,就聽到方楠突然拔高的聲音。
“什麼?俞宴現任男友?”
“什麼現任?”難道還有前任了?
俞宴過去戀愛腦,就是要喜歡封名揚,誰勸都不聽,怎麼冒出來一個現任。
大家對八卦更熱衷,打牌什麼時候都可以。
“我新交了個男友。”俞宴揚唇道。
“不是封名揚?”有人驚呆了,戀愛腦終于清醒了嗎?
“不是,是我這次出去旅游,路上認識到的。”
“路上隨便認識的人,你不怕他有點什麼病?”
“不會,他大概率是個處男。”說到處男兩個字,俞宴笑了。
“這年頭還有處男?”方楠接話,聲音是輕嘲的,只覺得俞宴是不是又被騙了。
“真是,過段時間介紹你們認識,到時候你們就知道了。”
“行啊,那我們就先等著了。
”
朋友原岸說道。
顯然對于俞宴說的新男友,他不相信。
不過感覺和方楠類似,發現幾個月沒見,俞宴好像和過去相比,氣息不同了。
以前隨時一副孤獨卑微的模樣,現在,眉目之間全都是耀眼的光芒般。
服務生端了茶過來,俞宴一口沒喝,另外讓倒了白開水。
隔壁桌有人抽煙,不是幾個朋友,是另外的地方。
風正好是從那邊吹來的,煙味于是徑直飄到了俞宴這里,嗅著那股煙味,俞宴以前自己也是抽煙的,不過他沒多少贏,偶爾會抽一根,在這具身體懷孕后,俞宴自己就戒煙了,因為嗅到那股煙味,他就難受。
是那種,整個腦袋神經都用力扯著,繃著地那種難受。
煙味直鉆俞宴的鼻子,俞宴只是嗅了一會,就開始頭疼,一頭疼,心情瞬間煩躁,一煩躁,他低頭看自己的手,體內就莫名其妙會有一種暴戾感,想要揍人。
“喂麻煩幾位,能不能暫時不抽煙,我聞到煙味不太舒服。”俞宴水杯放在桌子上,發出點聲音,轉頭就對隔壁桌的人說。他盡量控制著語氣,但手指拳頭已經捏可起來。
那一桌的人,每個人都在抽煙,或者叼著,或者拿在手上。
突然旁邊有人讓他們不抽煙,幾個人都被逗樂了,還真的是頭一回聽到這種搞笑的要求。
“不能。”
“你誰啊?不喜歡別人抽煙滾回去找你媽。”
“媽的,臭小子,你有毛病。”
幾個人你一言我一語,盯著俞宴的目光,充滿了囂張和狂妄。
有人甚至還直接抽了好幾支煙出來,全部都點燃,就放在煙灰缸里,沒有擰滅,于是煙味更加濃了。
“聞不慣煙味?自己把鼻子堵起來唄?”
“有病看病,當哪里都是你家啊!”
俞宴只是稍微提了一句,結果好像直接捅了馬蜂窩一樣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