施言沒有冷下臉,只在黑諾頸窩里蹭。
“誰不希望吃山珍海味,穿漂亮時髦?我也喜歡ZIPPO,一眼就喜歡上了,不過這些奢侈品要等咱們賺錢自己買。施言,你和我都是男人,咱們都有獨立那一天,你還有兩年,我還有三年,咱們就不可以找父母伸手要錢了,你可以做到嗎?”
“說實話,我沒有想過。”施言慢吞吞地答。
“抽空的時候想想行嗎?你和阿松他們眼界寬廣,閱歷見識勝過我,實際上我不應該好像講道理一樣,但是是你,所以我想說。施言,你們很像古代的世家子弟,優秀于蓬門寒戶卻不識人間疾苦,會局限了你的發展。”
“好,我答應你。”
黑諾見好就收,避免造成長篇大論的教訓人。施言這種人平心靜氣地聽意見,黑諾當然也注意不侵犯到他的驕傲。
“這次我來計劃怎麼玩,保證花錢不多,也讓你滿意。”黑諾把出游計劃和施言商量。 歷史悠久有名氣的勝地施言幾乎都去過,且那里只門票價格也不低,所以黑諾打算先去公交、地鐵可以覆蓋到的動物園、天安門、頤和園,再去近距離新開辟的中華民族園(這是李明啟推薦的),最后去長城和十三陵則一定是跟旅行社了。
黑諾選的地方,除了長城,施言也都沒有光顧過。故宮、圓明園那些大名鼎鼎的地兒施言都去過,中華民族園是新的景點以前不存在,可施言偏偏連矗立著人民英雄紀念碑的天安門廣場也沒有去過(路過無數次)。
計劃沒有變化快,動物園之行無限期后延。
黑諾那里淤腫不消,走起路來疼得他直趔趄,白著一張臉地洗漱想堅持著不掃施言的興。看出異樣的施言拉開浴巾分了他腿檢查。 “幫我再撒點藥粉,咱們就出去吧,沒事。”黑諾安慰施言。
施言手指在紅得透亮的地方輕輕一按,黑諾身體一挺,屁股瓣一緊夾住手指,結實的翹臀繃得生硬。忍下呼痛,一會才放松開對施言手指鉗制,羞得無言。
“躺著,還想出去,下床都沒門!”施言抱他躺好:“以后我們有的是時間來北京。”
黑諾默默不說話,不甘沮喪著。
“本來我也不是來玩的,那麼熱誰高興出去曬人干,天天在酒店躺著我也高興。”施言把黑諾的內疚踢走。
施言出去買了藥膏,虧得他臉皮厚,在藥店里直接就說那里癥狀。單純的女阿姨絕對沒有爆炸式的聯想,認真地推薦馬應龍痔瘡膏,施言又選了活血化瘀的,在阿姨聲聲吃粥忌辛辣的叮嚀聲中道謝而去。
上了藥,端出豐盛的早餐,倆人慢慢吃起來。就這麼要施言陪自己困在酒店里,黑諾還是過意不去,趕施言自己出去轉轉。
施言裝沒聽見,拿了昨天買的衣服出來:“你看看顏色喜歡不?不喜歡也沒辦法換了,本來還有其他顏色可調換的,現在標簽都沒了。”
黑諾展開衣服:“喜歡,誰要你動作那麼快(燒價簽)。”
“我不是看你褲子短了嗎?”理虧的施言挨過來:“我可不是嫌你寒酸,誰讓你又長個了呢,我看入學時的那套阿迪(adidas)也短了,nike也不穿了,是不是也小了?”
“廢話,長個能不長腳嗎?”
“你,”施言突然話還沒有說完就撲哧一笑。
黑諾奇怪看著奸笑的施言:“我什麼?”
“你怎麼只長個子,那里就不會長大點。”
“?”黑諾不解。
“剛開始好緊,夾得我龜頭都要壓扁了。”施言的補充要黑諾臉上滴血,羞怒:“施言!” 施言把頭埋在枕頭里壞笑,黑諾對著施言結實的胸脯就嚯嚯磨牙:“你怎麼長個子那東西也長?你不會告訴那里不要長了嗎?”
施言立即抬起頭,神情嚴肅地問:“我家伙真比以前大了嗎?難怪你屁股這麼嚴重。以前插過一天就……”
“你閉嘴!”黑諾吼出來,抓了一只枕頭砸施言臉上。
鬧夠了,只有更加溫馨的氣氛籠罩。施言把黑諾靠在懷里一起看著電視,就算是白天,說起話來也在黑諾耳邊喁喁私語,無間的親昵要施言溢滿快樂。
午飯施言在酒店給自己點了蛋炒飯--怕黑諾又說他浪費,不過他還是出去為黑諾買的菜粥。吃飯的時候,他們居然聽見了鐘聲,本應在夜下寒山古剎的鐘聲清晰而且悠遠,空靈綿長,直直敲到人心坎上。
其后收拾餐盤的服務員告訴他們,那是大鐘寺傳來的鐘聲,距離這里只有一站路,也就是幾百米。驚聞古鐘近在咫尺的黑諾躺不住了,說什麼都想去大鐘寺。施言又察看了傷處,恢復的不錯了,再涂上一層,到三點多不太熱了才允了黑諾起身。穿戴一新的二人步行出發。
出了酒店,馬路對面就是施言為二人添置新裝的雙安商場,據酒店前臺工作人員告訴他們,在雙安商場對面向東不遠就是大鐘寺。
施言向東張望,不見任何閣樓廟宇,百米之外只有一些低矮的平房,參差錯落不甚整齊。
施言擔心黑諾,步子放慢緩行;黑諾是雀躍的,后面雖然不適感還在,倒真不太影響行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