阿松臉龐上都是關懷,一個姿勢時間長了,黑諾一只手撐一下想動動,阿松搶步上前:“我幫你。”
阿松不由自主就象昨天施言抱黑諾一樣抱起黑諾,他個頭沒有黑諾高,體格比黑諾壯實,也不算太吃力。可是這對黑諾太突兀,連要他放下自己的話也說不出口。象施言的方法把黑諾側倚在床上,四目相接,黑諾尷尬地移開視線,阿松也發覺了動作的曖昧,訕訕避了視線。
坐回椅子上的阿松倉促故作隨便口氣地抓個話題:“你交女朋友沒?”
“沒。”
“那你有喜歡的人嗎?”
這真的湊巧,黑諾最近遇見這問題的頻率還真高,只是答案不同,于瑤與邱林松不一樣:“沒有,你女朋友怎麼樣了?”黑諾操縱話題引到阿松身上。
“女朋友?早分了。”
黑諾不喜歡八卦,施言也不是會把朋友私事嚼口舌的人,施言有家以后黑諾過來都是直接回家的時候多,所以不知道阿松那始終沒有被正名的女朋友,后來退步到異性朋友,純同學關系。有時候他們也吃吃飯,聊聊天,就是那麼簡單。
“明年畢業你(分配)回家吧?”
“當然,大家都回去,三哥也一樣。下學期我們就該回去實習了,家里現在都開始安排單位了。”
“你們都去哪兒啊?”
“我估計就是公檢法(阿松父親是公安局長)一路的,三哥聽說去他老爸下面基層里,王豐……”
“施言去他爸手下?”
“嗯,三哥說他老爸要他去基層鍛煉一下,對將來有好處。”
“不錯。”黑諾覺得人越長大,時間好像過的越快,一個不經意施言他們就已經面臨畢業了。
施言昨天還信誓旦旦說著不回家的話,卻早就安排好回程的路。
“黑諾,你以后也是公檢法系統的吧?咱們說不定還是同事呢。”這一想法讓阿松欣喜,只是黑諾無法激出半分喜悅。
施言進門身后是王豐:“我就說他逃課是在這。”
施言對阿松私下趁他們上課時來看黑諾有些不快,因為他在寢室拿書本的時候阿松沒有表示出要看黑諾,現在就好像確認自己不在家,而直撲自己單獨在家的老婆一樣。所以飯后就給他們安排任務:去給黑諾多延一日請假以及通知那個洋鬼子(Tim)。
“上午拉屎了嗎?”昨天黑諾在廁所疼得臉色蒼白,渾身都是汗,受刑一樣。 “沒有。”
“想拉別忍著,干燥了更麻煩。”施言知道他習慣大便在上午。
“知道,大概吃的都是粥,現在還不想去。”
“那我給你擦擦上藥,等拉屎了再沖澡?”
廝打的時候那些香油蹭得到處都是,到應該發揮作用的地方卻沒剩多少,所以黑諾那里現在情況很不好,昨天上完藥后施言就站在窗前起碼一小時不動,那種心疼與后悔使得他無顏面對黑諾。
今天患處和昨天腫得老高卷心菜比起來好的不是一點半點,然而還是因為紅腫細裂向外翻著一小圈,黑諾趴著雙腿展開,施言跪在之間一手分撥臀縫,一手用醫院紗布巾沾了溫水在清洗。換了幾次水以后,施言伸手拿了藥膏,這次有破損,所以上藥蜇得慌,藥剛上去的時候殺得厲害。黑諾臀丘不由緊張,施言感覺手下肌肉僵硬。
濕濕的,溫暖的,輕柔的感覺在那里,黑諾快速轉頭,眼見情景驚叫:“別,施言,別。” “放松。我上藥你才不疼。”
“別,施言。”黑諾的聲音都要哭了,繃緊的臀瓣被融化。
黑諾多休息一天就回校了,掩飾不住的痕跡對同學師長解釋為小車禍,這幾日吃東西還要小心忌口。周末他自己過來的(施言家),施言送他走的時候就想問周末了,但是怕逼他太緊而忍著不開口,黑諾主動前來,讓施言滿滿的心慰。
夜半私語時,黑諾枕著施言胳膊告訴他自考過后,自己時間上空余不少,以后還可以每周至少回家兩次,讓施言興奮抱了黑諾狂親。雖然還做不了什麼,倆人睜眼也不愛起床,好久都沒有這樣無所事事地單純靠著,所以早晨施言沒做飯,只給黑諾泡了奶粉,整個上午就抱了人欣賞窗外的一地明媚,窗內的丁達爾光柱里跳躍的飛塵。
下午施言收拾家,黑諾也走前走后陪著,施言從來不要黑諾做家務,何況現在總覺得黑諾傷還沒全好,趕了他一邊去看書、雜志。施言去陽臺晾拖布,看見邱林松與秦明旭走過來,回來關了錄音機囑咐黑諾一會別出聲。
他們敲門無應答就回去了。
“阿松來你也不開門,太不象話了。”
“你沒看見明旭也來了。”
“明旭來怎麼了?你不也去他房子嗎?”
“怎麼了?你是沒看見,明旭堪比日本鬼子進村的三光政策,”施言笑罵:“吃光不說,還要翻光、拿光,特愛亂翻,總能找到他要的東西,我這磁帶要他順走多少了?”
施言酷愛音樂,不少磁帶,書架上占了滿滿一排。平時在家不睡覺的時候都把音樂開著。
“那麼多有的也不是天天聽,這東西不就是大家分享著嗎?”黑諾大學以后生活里才有了音樂,自己寢室也是經常地錄音機最大音量吼著,但是磁帶都是這人兩盤,那人三盤的大家聽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