社交悍匪開了點社交雷達,把小姐姐聊得絲毫不顧身份得哈哈大笑。
“你真有意思。”葉鶯說,“齊副董事跟你結婚,一點都不虧,你倆平日里應該也挺歡樂的。”
“哎,還行吧。”付晚被她夸得心情很好,“我哥這人比較悶,還有點早熟,全靠我給他活躍氣氛。”
“真羨慕你們,一起長大的就是不一樣。”葉鶯說,“不像我,協議結婚完全是出于商業目的,沒什麼意思,除了錢我什麼都沒有了。”
“那你還真的挺可憐的。”付晚說。
他倆年紀相仿,話題上又比較聊得來,一番交談后,互相交換了微信。等齊燁收獲了一個推廣口頭合約回來的時候,付晚的手機上已經多了二十幾個新微信好友,全是在場賓客的。
齊燁拿過他的手機,一頁頁地翻他的戰果,臉色越來越黑。
“加那麼多,你還能找得到我嗎?”齊燁問。
“那必然,你的聊天我是置頂的,那能一樣嗎?”付晚說,“每天一打開微信,我就看看有沒有你的消息,但我每次說5句,你都只回一兩句。”
他的身上不知道從哪里沾了一點陌生的香水味,是齊燁不太喜歡的味道。
“多個朋友多條路,留著以后推廣我自己工作室的游戲。”付晚說。
齊燁的臉色這才好看了一些。
小酒會的現場空出了一個圓形的舞池,燈光變得溫和曖昧,不少賓客都牽著手,步入了舞池中央,付晚剛才見過的葉鶯也牽著一個男人的手,隨著音樂緩緩跳舞。
付晚不會跳這種適應社交場合的舞,他只會幾個散打的小動作,但此時若是跟他哥去舞池中央干一架,顯然是相當不合適的。
周圍似乎一直有人在盯他倆,付晚記得,那好像是大舅齊德隆的人。
他跟他哥這樣干坐著,好像是不太合適。
齊燁把外套搭在手臂上,正要問付晚要不要走,結果付晚先一步開口了。
“老公,親一個?”付晚問,“有人盯著。”
他們所在的角落遠離舞池,燈光曖昧模糊,其實能看到這邊的人不多,但人都送到嘴邊了,齊燁總不至于不吃。
付晚微微仰著頭,唇間觸及到溫熱和軟,剛一接觸到,齊燁又退開了。
“你把眼睛閉上。”齊燁惱火地說,“你看什麼呢,都斗雞眼了。”
付晚在看他哥的眼睛,漆黑深邃,好像是藏了點他看不懂的思緒,像遼源開闊的星夜,私藏著他看不透的遠古星辰。
他在心里罵了一句事兒逼,閉上了眼睛。
視覺暫時消失,耳邊細微的聲音就會被放大,他聽見遠處舞池邊小提琴優雅婉轉的圓舞曲,也能聽見齊燁的袖口摩擦他領口時發出的沙沙聲。
齊燁靠得很近,睫毛在他的臉頰上一掃而過,有點癢。
“你可以像那天餐廳里,那兩人接吻那樣親我嗎,我覺得那樣比較真。”付晚問。
“……如果我這樣對你,你不覺得反感嗎?”齊燁一怔,又問他。
有心人對上無心人,偏偏對方無意間提出的無心事,全是他做夢都想得到的。
“無所謂啊,我倆這不是營業嗎?……唔。”他小聲痛呼。
齊燁這廝演技賊拉,不小心咬到了他的嘴角,疼得他想流眼淚。
他睜開眼睛,瞥見那位“大舅の間諜”消失在轉角處,伸手推開齊燁,宣布即興演戲結束。
齊燁卻兩手按著他肩膀,低頭尋到他頸間,在他鎖骨的位置又留了個小小的吻痕。
付晚有點懵:“這是加戲嗎?”
“是。”齊燁冷淡地說。
付晚:“哦。”
他哥已經是個成熟的演員了,都能自己加戲了。
這會兒付晚的身上倒是沒有其他亂七八糟的味道了。
小酒會瀕臨尾聲,齊燁拎著人起來,問付晚要不要回家。
“我今晚想回趟自己家。”付晚說。
齊燁的臉色又垮了一半。
這都結婚了,還回自己家里睡,這算什麼?
“我放在家里的那套直播設備,用起來還是更順手一些,我怕付一代給我扔了。”付晚說,“我明天就回去。”
齊燁點頭答應,讓人開車送他回家。
這是付晚跟齊燁結婚后,第一次回自己家,開門就聞見了一股酒味。
付今朝坐在地上,一人飲酒醉。
“少喝。”付晚踢了踢他爸的腳,“起來多賺點家產,不然我跟付珩遙不好分。”
付今朝:“……”
“你媽已經在冰島五年沒回家了。”付今朝說。
“……跟你說了多少次了,她只是微信位置選的冰島。”付晚說,“往好了想,她只是不想回家。”
付今朝:“……”
付晚懶得管他家這破事,他爸媽是莫得感情的商業聯姻,兩家生意穩固之后,范若雪就再也沒回過家,只偶爾給他跟齊燁打零花錢。
“陳氏的新電子產品要上了,據說是黑科技,快起來跟他卷,讓他天涼了就破產。”付晚繼續無情鞭策。
“……你倒是會說風涼話。”他爸說,“你難道就比我好到哪里去了嗎?”
“不是。”付晚嚴肅地說,“我跟你不一樣,我有老公的。”
第20章 認真反省
付晚看他爸那個臉色,好像不是很想跟他多聊的樣子。
他把客廳地上的酒收了收,留下了82年的看起來就很值錢的一瓶,其他的一股腦套垃圾袋扔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