是他當初和齊燁參加afterparty時,認識的那個叫葉鶯的女孩子。
付晚記得,對方也是商業聯姻。
[昕嶼在逃太子妃]:葉鶯姐,離婚?
[葉鶯]:嗯,本來就是聯姻,沒什麼感情基礎,商業目的達到了,就離了。
[葉鶯]:下一個更乖。
[昕嶼在逃太子妃]:……
他有點慌了。
協議結婚,原來還能離的?
他錯誤地以為來日方長,安于現狀,揣著點小心思,偶爾偷雞摸狗地蹭點曖昧的氛圍,就能完整地擁有齊燁。
他沒想過要和齊燁離婚。
齊燁給他的消息,還停在昨晚的那個“行”上。
除此之外,什麼都沒有了。
他點開齊燁的朋友圈,齊燁50分鐘前轉發了集團公眾號上一篇關于昕嶼和月桂合作的文章。
他點了個贊,又取消了。
[副付二代]:你倆怎麼了?黃豆問號.jpg
[昕嶼在逃太子妃]:你突然這麼正經說話我好不習慣。
[副付二代]:我只是想問問,付二代這個名字,你不要我就用了。
[昕嶼在逃太子妃]:想屁。
他又不是永遠都在外邊逃,他還要回去的。
[副付二代]:嫁出去的付晚潑出去的水,不可以潑回來跟我搶家產。
[昕嶼在逃太子妃]:滾滾滾。
午飯時間,付晚打算下樓覓食。
他抱著點僥幸心理,想看看公寓門邊還有沒有田螺姑娘。
真的有!
門把手上掛著一個透明的餐盒,里面是熱乎乎的烤土豆。
付晚伸手去拿,門被人猛地推開,齊燁從門縫里閃身進來,反手關上了門。
“哥,你釣魚呢?”付晚脫口而出。
他被齊燁抵在墻邊,耳尖微微地紅,窗外午后的陽光分出一束,剛好吻在了他的耳尖上。
“不釣你能出來嗎?”齊燁余光瞧見那抹紅,自嘲般低頭笑了聲,嗓音微啞,“付珩遙從昨晚到現在,微信上給我發了幾百個刀子了,看著像是要把我給片了。”
付晚:“……”
他比齊燁矮了不少,這麼被困在墻邊,滿世界似乎都是齊燁的氣息。
他倆幾乎吵過架,不知道該怎麼生氣,也不知道要怎麼去和好。
好像主導權都在齊燁的手上。
他故作冷靜,轉身想走,齊燁把他困得更緊了。
成熟的,屬于男性的氣息包裹著他,他才發現,不知從什麼時候開始,齊燁的肩背已經比他堅實很多了,早就褪去了少年的生澀與單薄。
他能感覺到,他們的關系似乎,發生了什麼變化。
“對不起。”齊燁的手觸碰到他的臉頰,用手背蹭了蹭,摩挲出一片微紅,“昨天不該兇你,這波算我的。”
是他先患得患失,久逢甘霖卻不知所措。
“外公辭任了。”齊燁說,“我今天正式接任昕嶼董事長的位置,董事長夫人,要不要跟我一起?”
那必須得去啊。
缺了這一段備忘錄不完整。
這麼大的事情,他不在場,不好的。
“好吧。”付晚點點頭,“我跟你去,但我還在離家出走,我還是不回家。”
車一路開到昕嶼集團的樓下,據說昕嶼高層今天全員到位,還準備了商報的采訪。
“那我得去換個正式點的衣服。”付晚說,“我怕他們不小心拍到我。”
他這身二次元濃度超標的卡哇伊貓貓頭外套肯定是不行的。
“我辦公室有。”齊燁說,“跟我去樓上換吧。”
付晚不疑有他,跟在齊燁身后進了辦公室。
剛進辦公室,付晚忽然想起葉鶯家離婚的事情,試探著問:“哥,我們那個結婚證,好久沒見著了,在哪里啊?我想看看。
”
他哥的反應比他大,伸手關了門,放了三道安全鎖,按著他的雙手,讓他和墻貼貼。
付晚:“……”
“晚晚。”齊燁說,“我們不離婚,你想都別想,不然你今天就別出這個門。”
“兩個月太久了,打個商量。”齊燁的指尖從他的唇邊擦過,揉捏出一抹緋紅,“我補償你,像昨天那樣親一下,就早一天回來,行不行?”
第42章 捷徑
如果墻是軟的,付晚覺得自己差不多已經被按進去摳都摳不下來了。
不離婚就不離婚,使那麼大力氣做什麼?
他的黑色貓貓頭外套敞開著,內里是單薄的白色襯衣,齊燁這麼不管不顧地靠過來,結實優越的腹肌抵著他腰腹的位置,橙花的味道第一次離他那麼近。
花瓣落在平靜無波的水面上,風鈴輕響在寂靜的午后,他倆一直以來相安無事的平衡關系,似乎是開始變質了。
他側著頭偏過去一點,齊燁捏著他的下巴讓他轉過頭去,低頭親了親他嘴唇。
“58天。”齊燁說,“你還有58天。”
付晚:“……”
什麼玩意兒,他答應了嗎?
強買強賣嗎這不是。
“你要是覺得親的不到位,我可以重新親,也還是58天。”齊燁友好地建議,“你不虧。”
“不、不了吧?”付晚說。
“目前就這個方案,你不答應那你今天開始就住這里。”齊燁稍稍退開一點,給他呼吸的空間,“關60天,每天007給我打工,啊,答辯和拍畢業照你可以請假出去。”
付晚:“……我是不是還得謝謝你?”還挺人性化,不愧是昕嶼少董事。
“外公知道他被你辭退了嗎?”他問。
“不知道。”
付晚:“……”
為了把他騙回來,某人這算是篡位嗎?
“總歸你也不能跟我離婚。
”齊燁說,“那你給我個臺階下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