”
“嗯,說過。”付晚遲疑了一瞬,“不對啊,這不是你跟我說的,是安夏跟我說的。”
齊燁:“……”
“不重要。”齊燁打斷他的思路,“總之就是,你不能加那麼多人的微信。”
齊燁:“我會不高興。”
付晚愣住。
齊燁很少直接跟他表達不爽和不滿,一般都是他通過逐漸鮮明的信號去覺察,都這樣直接擺到臺面上來告訴他了,這說明——
齊燁不爽得已經快要炸掉了。
“那我改改。”他說,“可以嗎?”
雖然被訓斥了一頓,他倒沒什麼不滿。
齊燁是對的,他更喜歡他們現在這種相處狀態。
他能明顯地感覺到齊燁的變化,現在的齊燁有什麼要求,會直接明確地告訴他,而不是讓他反反復復地猜測。
“也不是不讓你加。”齊燁冷靜了些,語氣緩和,理智回到腦袋中央坐穩,“你有社交的自由,只是要處理好和別人的距離。”
“晚晚。”齊燁說,“你太受歡迎了,我會生氣。”
付晚點點頭,好像是明白了一些。
他仿佛認識了一個嶄新的齊燁,不溫柔的、小氣善妒的、甚至有些小惡劣和壞心思的齊燁。
明明是看見了對方的陰暗面,他卻覺得高興。
比起一個處處讓著他寵著他的哥哥,他的的確確更想要一個有脾氣的想占有他的戀人。
作者有話說:
燁:天上掉餡餅要不要呀?
晚:要!
燁:好,張嘴
第51章 備忘錄
自打齊燁明確表示自己會吃醋之后,付晚每天的微信進賬人數直線下降。
而他也漸漸發現,兄弟之間更多的是遷就,戀人之間卻需要磨合。
齊燁剛上任董事的這幾天,業內業外對他的關注度很高,付晚好幾次混到了昕嶼游戲那邊的下班點,坐車去找齊燁,都沒見著人。
他哥被工作綁架了。
晚上,齊燁為一個39億的合同,把會議磨到了21點。
期間昕嶼集團的兩名高層領導還發生了激烈的沖突,齊燁只是冷淡看著,等兩人吵完,才拋自己的看法。
哪有那麼多公司內的沖突非要拿到對外的合作會議上來鬧,無非就是看他這個新上任的董事不順眼,心里壓著火,指桑罵槐地搬到這里來糾纏罷了。
齊燁收了文件,給簡助理交代了幾句,往自己辦公室的方向走。
手機屏幕上很干凈,除了銀行客戶經理的幾條問候外,沒有別的消息。
一整個下午都沒聯系,付晚那個喇叭精竟然沒給他發消息。
剛剛雞飛狗跳的那場會議沒讓他煩擾,這會兒他的心情卻平白起了點陰霾。
他停在自己的辦公室門前,刷卡開門,脫了表,搭在門邊的置物架上,抬手松了松領帶,感覺到有人走動,辦公室里的感應燈光自行緩緩地亮了起來。
黑色皮質的大沙發上長了一只付晚。
臨近7月,A市漸漸步入盛夏,天氣炎熱,付晚穿得挺單薄,上身是一件淺米色格紋的襯衫外套,內里是純白色的棉質短袖衫,下身穿著黑色短褲,他沒穿鞋,鞋子被橫七豎八地踢到在地毯上,穿著短白襪子的腳就搭在沙發邊。
齊燁原本有些焦躁的心情,像是遇見了溫順的海風,頓時清涼平靜下來。
付晚睡得相當扭曲,腦袋是側著的,上半身卻正著,擰得像麻花。
他大概是從分公司那邊過來的,辦公室里空調的溫度有些高,他額前的黑發微濕,白皙的臉頰浮現了一點紅暈。
“晚晚。”齊燁拍了拍付麻花,“別睡了,我下班了。”
付晚的黑色長睫動了動,緩慢地睜開了眼睛,伸手擋了天花板上落下來的燈光,從指縫里去看齊燁:“……哥?”
他說話時帶著點鼻音,睡眼惺忪的樣子看起來很乖很乖。
齊燁對這個狀態的他簡直沒有任何的抵抗力。
“你最近都在忙什麼啊,每天都這麼晚?”付晚揉了揉眼睛問。
“沒事。”都是些車轱轆的冗雜事情,倒也不用特地讓付晚來費心。
齊燁在沙發邊單膝蹲下,低頭想去親他,付晚偏過頭,避開了這個吻。
齊燁深黑色的眼睛暗了暗,情緒先理智一步做出了反應。
付晚對那句“沒什麼”相當不爽,正翻過身去不想搭理齊燁,齊燁抬手把已經扯松了的領帶整個扯了下來,膝蓋頂著他腰側,把他壓在沙發上,用深色的領帶在他的手腕上繞了兩圈,打了個結。
齊燁勾著領帶中央,把他從沙發上半拎了起來,另一手墊在他腦后,低頭強吻了過來。
付晚的腦袋里就只剩下一種植物了。
他像一尾被強行拎到岸上的魚,拳打加腳踢愣是沒干過,被陽光燙得全身都在發顫,想拒絕又說不出個完整的字來。
而且齊燁使的力氣還不小,似乎要把他按進沙發里。
“齊燁!你這頭驢!”終于他逮著空擋,從沙發上翻下來,“有你這樣的嗎?我答應了嗎?”
齊燁被他指責得一愣,抬手用右手拇指蹭了蹭自己嘴巴上被咬出來的細小傷口:“晚晚,我們有結婚證,我親你是有證駕駛。”
“有證駕駛個屁!你就是個道貌岸然的混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