[艾羽]:你可真會物物交換。黃豆敲頭.jpg,就這麼說定啦,電子刊發時間是今天下午14點。
[付二代]:中。
付晚一到昕嶼游戲,就直奔著他們曉暮私語的工作間去了。
他剛進門,就聽見了安夏的一聲嚎叫。
“怎麼說呢……能把專業配音選手激動到發出野性的呼號的,應該是件挺好的事情吧?”付晚抬腳把自己的電競椅子勾過來,把靠背放平半躺下。
“獎金啊!二代!”安夏撲過來,推著付晚的躺椅在工作間里來了個漂移,“六位數啊,我就沒見過這麼多錢嗚嗚嗚嗚。”
付晚低頭掃了眼自己腳上的鞋,說:“唔。”
“那等下的年度工作匯報,你上吧。”付晚建議。
“我?”安夏指了指自己,“但你才是一順位的制作人啊。”
“你有讓人一聽見就戀愛的聲音唄。”付晚悠閑地半閉著眼睛,提醒,“做匯報的有大紅包。”
“真的嗎?”安夏眼睛亮了,“那我去。”
“嗯。”付晚懶懶地應了一聲,半躺在椅子上消磨時光。
臨近14點,昕嶼游戲年會的場地布置完畢,各種游戲的海報和立牌精美奪目,直播鏡頭對準了會議廳前排的大屏幕。
付晚和安夏、米粒兒他們坐在“晚出早歸”工作室的位置,偷偷打手機斗地主。
“好氣哦。”米粒兒說,“掃了眼直播間,看到有人在罵,說曉暮私語這種上不了臺面的游戲,也能占這麼大的宣傳位,昕嶼游戲過于討好女性玩家。”
“不用理他們。”付晚算了算牌,甩出四個三當炸彈,“這群人都這樣,小嘴跟抹了開塞露似的,走哪兒噴哪兒。”
“噗。”安夏扔了手里的王炸,“我們贏了,給錢。
”
被打敗的地主付晚往晚出早歸的群里發了個大紅包。】
會議室門邊一陣喧鬧,主直播攝像機沒動,但所有人的目光都被吸引了過去。
齊燁在一行人的簇擁中走進來,氣質清貴,神色淡然。
“二代。”安夏壓低了聲音說,“你要不要過去,你老公往我們這邊看了好幾次。”
“那我去找我哥了。”付晚站起來,端走了他們面前的花生和瓜子。
會議廳里的溫度有些高,他摘了深色的長絨圍巾,拉開了黑色厚外套的拉鏈,領口微微敞開,隱約可見頸間的紅線和齊燁送的那只平安扣。
他悠閑地晃悠到了齊燁身邊,占了個凳子,把零食盤子拍進他哥手里。
齊燁熟練地拿過來開始剝殼。
幾個昕嶼游戲研發部的人眼珠子都要瞪出來了。
“在打牌?”齊燁的目光從付晚還亮著的手機屏幕上掠過去,“不愧是你,這麼好的牌,怎麼還能輸?”
“你今天很得意啊?”付晚問。
工作匯報,對社交悍匪來說,是一種精神享受。
他之所以放棄是因為,他媽的他的腰真的好疼,腿也酸。
做就做了,讓他躺著不好嗎,非得整那些花里胡哨的奇怪姿勢。
“你們的現場抽獎好多啊。”付晚翻看了微信群里的抽獎獎品單,“希望我多少能抽到一個。”
自家的抽獎,他應該不至于,一個都撈不著吧?
昕嶼年會的直播即將開始,直播間里的在線人數加倍增長——
[我來了我來了,開始了嗎?]
[馬上開始了,現在正在你們眼前晃的這個憨臉胖子,是昕嶼游戲的經理,估計要開始總結了。
]
[嗚嗚嗚據說我們家小主播晚夜會來,好想再看少爺主持控場啊。]
[得了吧,那個嬌氣的懶比,天天播3小時就跑,不會干的。]
[我不一樣,我想看小晚夜和齊燁同框,這現在應該是可以嗑的了吧?]
付晚前一天晚上就沒睡幾個小時,年會剛開始,他就枕著齊燁的肩膀睡到厥過去了。
臺上說話的聲音嗡嗡的,他偶爾醒過來,嘰里咕嚕地說幾句只有他哥能聽懂的話。
他嫌熱,脫掉外套蓋再了腿上,毛衣的領口敞開著。
昕嶼游戲那個球形經理說話的聲音很能催眠,但齊燁在聽。
經理致辭結束的時候,齊燁還略點了頭。
攝影師立刻把鏡頭切了過來,付晚睜開眼睛,掃了眼鏡頭方向。
直播間——
[???這倆帥哥,誰?]
[昕嶼那個很年輕的董事,齊燁啊!]
[是我們家主播,兼曉暮私語游戲制作人,付晚啊!]
[咦?你們的董事和主播在貼貼哎。]
[……]
新上去的員工正在講昕嶼游戲的環境整治:“減少同質化內容,杜絕擦邊行為……”
感覺到畫面切到了自己的身上,付晚似乎想起了什麼,伸手拉了下領口。
他剛做完這個動作,耳邊就傳來了齊燁的低笑聲。
絲毫不掩飾的愉快意思。
他離齊燁很近,胸腔仿佛跟著震鳴,后背綻開了點酥麻的感覺。
“杜絕你。”付晚揉揉眼睛,坐正了身子。
他手里的婚戒閃過一點銀光,齊燁捏著他的手指,把戒指撥正,小聲說:“付早早你不行,昨晚也沒多久吧?累到了?你還欠我3次呢,你什麼時候還。”
“滾滾滾。”付晚抽回了自己的手,“掃黃打非第一個抓的就是你。
”
直播間的網友聽不見他倆的對話,卻能一眼看出這兩個人的關系非同尋常。
[臥槽,我看見什麼了?同款戒指,我不管,這就是婚戒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