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……沒那麼難,你玩少了,多打打就好了。”付晚帶直播間的水友打了兩局端游,安慰了幾句因為菜到悲傷的水友,“我覺得你的意識還行,就是操作差點熟練度。”
他退了隊伍,打開了直播間的彈幕,發現有人在問關于曉暮私語的問題。
“嗯,下個月會開新年活動,應該是月末,可以期待一下,先攢攢材料什麼的。”付晚回答,“哎,我不敢透露太多,我怕被咱們工作室的小伙伴打,他們可兇了。”
【主播“安夏”開著飛機進入了“晚夜”的直播間。】
[安夏]:我們不敢,我們還拿著昕嶼的工資好吧。
“你偷窺我直播。”付晚譴責。
偷窺他直播的熟人應該不少,付晚估摸著這會兒齊燁也在偷偷看。
齊燁似乎很喜歡在辦公的時候,把開著平心tv直播的手機架在一邊,也不嫌他吵鬧。
他今天正要下播的時候,被一小部分智障網友沖了。
原因是,因為近期娛樂圈少瓜,有營銷號扒了他爸付今朝的黑歷史。
那些人說,付晚的媽媽范若雪和爸爸付今朝是表面婚姻,范大小姐多年不回家,跟離婚沒什麼區別,說付晚小時候沒有人愛。
[商業聯姻的家庭,這不少見吧。]
[付晚跟昕嶼集團那個齊燁也是商業聯姻吧,大學還沒畢業就領證的那種?嗚嗚嗚他們是不是也沒有感情,只是逢場作戲。]
[那付晚還挺缺愛的。]
[缺愛的人,竟然還去做戀愛主題游戲,好吧,我才不玩。]
直播畫面里,付晚對著這些言論陷入了短暫的沉默。
“你們覺得我缺愛嗎?”他問自己直播間的人。
[你缺一頓打。]
[不像,缺愛的沒你那麼多廢話。]
[噗,怎麼說呢,現在想黑一個人總能找到切入點,這也能被說。曉暮私語很有意思,我每天都沉迷跟我的男人們談戀愛,都氪了5000多了。]
[倒也不必,我是應該算是主播校友吧,我下午才碰見他在我們高中附近幫快餐店老板端盤子,挺好的一人,還很上鏡,我隨便錄個視頻,點贊好幾萬,直接帶火了老板的店。]
“下了啊。”付晚說,“明晚大概會播一會兒,帶你們打架吧。”
他合上筆記本電腦,拿了玻璃杯,去冰箱里找齊燁做的鮮榨橙汁。
家里明明請了廚師和家政阿姨,但齊燁好像更喜歡自己按照食譜做法,主要是他也喜歡,有家的味道。
付晚坐在島臺邊的高凳子上,邊玩《雙點醫院》,邊喝橙汁。
他有些走神。
今天網友嘲諷的內容有點耳熟,讓他隱約想起來,他剛上小學的時候,班里好像是有欺負他,把他書包扔垃圾桶里,說他爸媽開家長會不來,說他放學沒人接,還說他是沒人疼沒人愛的充話費送的小孩。
這件事的解決辦法就是,付晚把垃圾桶扣到了那個人的腦袋上。
他以為這事就這麼算了,結果他大課間哼著歌提前回班上,發現齊燁把那人打到坐在垃圾桶上哭。
從那時開始就是這樣,齊燁仿佛從來就不會給他覺得缺愛的機會。
他離家出走,齊燁陪著,他偷溜去網咖玩游戲,齊燁也跟著,開家長會他家沒人去,齊燁掏錢給他租了個爸。
周圍人都說他性格好,從不跟人置氣,隨遇而安得過且過,僅僅是靠近他,就會讓人心情愉悅。
可很少有人知道,他對世界的信任與天真,來自于齊燁一直以來的維護。
他哼著歌,得意地玩著游戲,手臂不小心碰到了桌邊的玻璃杯,半杯冰橙汁潑在了他的腿上。
“臥槽……好冰。”他手忙腳亂地撿起杯子,濕漉漉地去洗澡。
他在洗浴間的圓形大浴缸里,洗掉了自己身上果汁的味道,才記起來自己剛剛進來得急,沒有拿換洗的衣服。
齊燁這個時間,好像是在一樓的健身房里。
他家霸總難得有休息放松的時間,他就不使喚了。
洗浴間銀色的衣帽架上,放了件齊燁的白襯衫,看起來是干凈的,付晚踮腳摘下來,征用了。
齊燁在健身房待了一小時后,邊拆著手上的拳擊繃帶,邊往廚房的方向走,想喝點水。
廚房連帶著客廳里,有一股濃郁的橙子味道。
付晚跪在地上,拿毛巾笨手笨腳地擦地上的橙汁,掃拖機器人在周圍團團轉。
“哎你別來添亂,你弄不干凈,都是橙汁味。”付晚把機器人推開。
“橙汁灑了嗎?”齊燁出聲,“付早早,你放那兒吧,我來弄。”
他說完,頓在了原地。
付晚的頭發還是濕的,額前黑發上還貼著細小的透明水珠,頸間的紅繩在白色襯衫的領口里若隱若現。
這件白色襯衫是他放在洗浴間里的,對付晚來說有些寬大,長下擺搭在后腰往下的位置。
付晚只穿了他的襯衫,半遮半掩的地方,翹著微彎的弧度,兩條白皙修長的腿微分,抵在硬質地板上的膝蓋被磨得微紅。
“這點小活,我自己還是能搞定的。”付晚不以為然。
一雙手掐著他的腰,把他從地上拎了起來,齊燁把他按在柔軟的沙發上。
“我知道你厲害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