目前出現過的朋友里:
有兩個小景的朋友(一個是病房里的朋友,還去過他們家吃飯,即戴總的鄰居;一個是gay朋友,即勸他裝失憶送他吊墜的)
有一個戴總的朋友(那個小老板,和兩人吃日料,說戴總有白月光的那個)
距離離婚還有幾章,這幾章主要是對一下兩人的細節,發發糖吃。
如圖:
第18章 初吻
17.
和林景領證的前天晚上,我休息的很早,也沒有入睡困難,第二天一如既往地起床,晨跑,做早餐。
我把這一天規劃過上百次,已經把每個細節都安排到完美。
我從廚房端出來一壺豆漿放到餐桌上,聽到了林景特有的踢踢踏踏的腳步聲。
他小跑著來到餐桌,一下坐到我面前來,仰起臉笑著對我說:“早啊。”
我的心一下亂了,因為那完美的計劃里并沒有這一幕。
18.
我沒反應過來,有些結巴地說:“早,早啊。”
19.
然后這一天就這麼被打亂了。我開始感到焦慮,心里始終提著口氣,小心地深呼吸,擔心被林景發現。
他看起來很放松,也不著急,拿著手機看做飯小視頻。受他影響,我慢慢緩過勁兒來,心率總算降了下來。
他穿著白西裝,裹在西裝褲里的腿又長又直。他很瘦,但不顯得單薄,線條看起來十分和諧。背對著我低頭看手機時,微微凸出的后頸骨都能讓我看很久。
等到我們去拍照時,他像是有些不好意思,回頭沖我笑了一下。從他失憶以來,我和他最近的距離就是裝醉那晚。而此時他就坐在我身邊,肩膀和我微微靠著,我甚至能聞到他衣領上的淡淡香氣。
恍惚間,他穿得嚴絲合縫的襯衫口好像活了過來,自作主張地慢慢松開,飄散出一點點熱氣,讓我暈頭轉向,大腦一片空白,僅能憑借本能動作。
我下意識向他那邊歪了歪頭。
他似乎感覺到了,也向我歪了歪頭。
我都不知道我是不是在微笑,心緒混亂地起身,走過去看成片。
他站在我身側和我一起看。我聽到他小聲笑了,扭頭去看他,他瞇著眼夸贊我:“很帥!”
我感到臉皮發燙,重新看照片,心里只感嘆:我們離得好近好近。
他笑得好自然,看來他也沒有那麼勉強。
20.
這麼難得的機會我當然不會錯過。我拍了一張照片留念,又想得寸進尺,想拍一張牽手的。
我和他沒有正經牽過手,我們的肢體接觸真正算起來屈指可數。我不敢表現的太冒進,只敢輕聲說:“我想和你牽著手,再拍一張。”
他眨眨眼,拿過我的手機,忽然湊過來,親了一口我的側臉。
21.
我難得反應這麼快。腦子里還都是漿糊,手卻已經攔住他的腰,低頭親在了他的嘴角。
我的心跳得飛快,嘴唇上的觸感讓我徹底失去思考的能力,只敢親一下就放開他,飛快地退后了一步。
他眼神錯愕,我清醒過來連忙道歉:“那,那什麼,不好意思,我沒問你就……”
他說:“沒關系,不用道歉。”
我笑了笑,也不計較真假,心里清楚他這是在幫我找臺階下。
22.
我并不知道他的初吻給了誰,心里固執地認定是給了我。
鄰居總是說我慫,不敢去接近他。
其實我以前也嘗試過。
有一次午休,他坐在圖書館的靠窗座位上睡覺。
那天他沒關窗戶,風很大,吹的書頁嘩嘩作響,自習的同學都要一邊按著書一邊寫。我坐在最靠近他的位置,被別人暗示著上前去關窗。
窗簾隨風而動,飄逸著拂過他的發絲。他閉著眼,睡的很安靜,露出的側臉上有淺淡的紅暈。
那時候我才剛知道喜歡一個人是什麼感覺,近距離看他只會讓我更沖動。我幾乎想也沒想,彎下腰湊近他。被風吹鼓起的窗簾把我們圍在里面,形成一個看似閉合的隱秘空間。耳畔傳來他均勻的呼吸聲。光線變得很凌亂,我屏住呼吸。
或許停留了不到一秒,我一下子就站起了身。我也不確定有沒有親到,只感覺唇上炙熱,那種似有若無的觸感讓我慌了神。窗簾被風吹了回來,落在了我肩上。
我把這唯一的觀眾緩緩歸攏,柔軟的面料擦過我的臉頰,溫柔的如同那個不知虛實的親吻。
窗戶被我輕輕關好。圖書館里的人都在低頭看書,只有我,學著他的樣子,俯下身,把發燙的面頰貼在胳膊上。
他側對著窗外,我側對著他。
23.
下午他趴在地毯上午睡,平靜的睡臉和掠動的光影都像極了那個午后。
我拉上窗簾,房間里頓時陷入昏暗。我局促地坐在他身邊,半晌,輕手輕腳地躺在一側。
我膽大包天,心里不斷暗示自己我們已經結婚了,伸出手摟過他。
沒想到他并沒有睡著,忽然伸腳踩住我的小腿。我嚇了一跳,剛要松手,卻被仍閉著眼的他拉了回來。
我以為躺在他身邊我會睡不著。
但他睡的實在安靜,一種無法言說的滿足充盈著我,不自覺便墜入到香甜的夢里。
有些人只是看著慫,其實可勇了