江棄自己都BY育訁。沒料到,他會因為無法改變的過去,而自責到憋出一口心頭血。
結果燕也然卻像是提前有所預料似的,很快就接受了這個現實,然后把早就預備好的腹稿劈頭蓋臉給江棄砸過來。
砸得江棄整個人都呆住。
“對不起,我只是想知道,我還能為你做什麼。案子已經在重新審理,燕家那邊,我也不會放過他們。但我知道這沒有意義,也遠遠不夠……”
“你還說!”
“然然,你不要生氣,我不是,我不是要再糾結這些的意思……我想聽你告訴我,我該怎麼做?”江棄幾乎懇求著,問他,“你教教我,我很笨。”
燕也然咬了咬嘴皮,是真的很著急,于是干脆破罐子破摔道:“你就,好好愛我,會不會?”
“會。我愛你。”
“不是嘴上說的。是要真正地,像別人談戀愛一樣,好好地愛我。不要總看著過去,要愛我現在。江棄,我們才二十八歲,這輩子這麼長,你要愛我的三十八歲,四十八歲,愛我的所有以后。”
“會的,我——”
“不要打斷我!”燕也然拿出了他的那股子氣勢,強硬地說,“江棄,你就記著,從今天開始,你要每天對我笑,要讓我開心,不要再拿那些我根本就不在意的事情每天問我為什麼為什麼為什麼。如果你真的想給我安全感,就做一些對我們未來有意義的事。”
“好,我答應你。”
“那你親我。”
江棄愣了一下。
他的嘴里仍然有腥朽的味道,他不敢和燕也然對視。
結果燕也然說:“騙子。”
江棄立刻松開他一些,吻在他的臉頰上,認真地說:“我們回去,好嗎?”
“回去哪兒?”燕也然一看到他慘白的臉色就又驚又怕,說,“去醫院!”
江棄。寓言。第二次見識到燕也然溫柔的強勢。
比那天他對嚴平秋的氣勢還足。
他感到前所未有的輕松,或許那口血,正是吐掉的江棄這段時間以來一直不上不下的郁結。
他心甘情愿被燕也然驅使,聽到燕也然罵他,他感到某種很實在的安心——燕也然的情緒終于不是隔著一層欲說還休的保護層。
江棄點頭,說:“好,去醫院。”
離江邊公園最近的醫院并不算遠,他們很快去了,掛的是急診。所幸今天人少,很快輪到江棄。
他們做了檢查,開了藥。燕也然反反復復跟醫生確認,保證江棄真的沒有什麼頑疾在身,就只是氣急攻心——氣的是自己,急的是燕也然。
燕也然總算松了口氣。
他們走出醫院的時候,天已經徹底黑了。
江棄問燕也然餓不餓。
然后他發現,燕也然突然不動了。
下一刻,燕也然“啊”了一聲。
“完了,完了。江棄,我就顧著惦記你了。”
燕也然快急哭了,一邊掏出手機打電話,一邊原地踏著步,
“我們怎麼把苗苗一個人忘在公園了。”
作者有話要說:-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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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28章 我的。
最近嚴平秋每天會和燕也然通話, 了解苗苗的情緒狀態,同時也在傳達自己的態度變化。通過這段時間燕也然的強硬隔絕,她已經做足了功課。
就算不用江棄在旁守著, 燕也然也知道,差不多了。
于是他想安排苗苗和嚴平秋見面。
結果李苗苗的反應非常奇妙:她并不是抗拒和她母親溝通,但她就是磨磨蹭蹭, 一拖再拖。
一開始燕也然覺得她是需要更多的時間緩緩, 畢竟曾經那麼多年, 她和嚴平秋的問題都一直被擱置,現在突然要面對, 大概也會緊張。
所以他就陪她等。
一等又是好幾天。
江棄起初對李苗苗表現出了極大的耐心,從頭到尾一個字都沒催過。
他不希望在燕也然面前表現出過度的占有欲或控制欲,于是假裝平和地守著他們。
盡管他每次想要碰一碰燕也然, 總會被這個小丫頭片子打斷,他也十分寬容地表示:“好,你們先聊。”
但江棄非常清楚,這丫頭現在的狀態好得很。
她每天見縫插針地打斷自己和燕也然相處, 有八成原因是報仇——因為那天在江邊, 燕也然為了江棄把她丟在了公園。
江棄覺得這事兒確實是他沒有考慮周到,忍了。
但時間一天又一天過去,小丫頭不僅收斂,反而越發依賴起燕也然。
他的忍耐終于快要到臨界點。
這天趁著李苗苗去廁所的工夫,江棄把燕也然拽到一旁, 緊著眉心問:“還有多久?”
他不是沉不住氣,只是他太想和燕也然獨處了。
每天只能看著, 不能親不能摸不能碰,眼巴巴地看燕也然對別人笑, 心里一陣陣的煩悶。
燕也然應該是明白他的意思,所以并沒有敷衍,很認真地告訴江棄:“我今天就會帶她去見嚴阿姨的。”
燕也然今早和嚴平秋談過了,現在雙方都已經冷靜,是最佳的溝通時機。
就算江棄不問,他也會這麼做。
“好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