燕也然聽這動靜這麼大,也想撐起來看看,江棄把他按下去:“睡吧,我去看看。”
看看是誰這麼著急死。
打開門才發現, 竟然是他們公寓的物管。
對方看見江棄,特別驚恐。
“江先生, 您在呢?”
江棄給氣笑了:“不然?”
物管的兩個人面面相覷,說:“哎喲, 實在是,有點小誤會了……前幾天樓下有人拜訪,因為沒有登記過,我們也不確定是不是您的客人,沒有您的允許我們就沒放人,結果昨天今天他又來了。保安也說最近沒有看到您的車出去,作為物業管家我們還是擔心您,就想著看看您在不在。畢竟都四天了……結果這不是敲了一上午門,沒人應……剛才一著急,就報了警,以為您出事了。”
剛報了警,江棄就開了門。不僅沒出事,整個人容光煥發,精神奕奕。
給物業鬧得尷尬。
江棄也不好多解釋什麼,對于他們這種負責任的態度,還是表達了感謝,隨口問:“什麼人拜訪?”
“我們做過登記了,是一位姓溫的先生,他留了聯系方式,說如果您沒、咳咳,說您如果回家了,就聯系他一下。”
其實溫如生的原話是:讓他沒死就給我吱一聲。
物業當然不敢這麼跟江棄說話,只能委婉傳達了。
“所以他應該是您認識的人吧?”物業確認了一下。
江棄點頭,但沒有多說什麼,和物業的人道了謝,讓他們和警察那邊講一下,別浪費警力,而后關上門,眉心輕微蹙起。心里琢磨著這溫如生又在折騰什麼。
結果一回頭,發現燕也然扁著嘴看著他。
江棄看見燕也然,心里就裝不下別的,大步邁過去把人抱著,半天不撒手,說:“起來做什麼,不再睡會兒?”
燕也然還扁著嘴,哼了一聲。
他們不分晝夜地這麼忙活了幾天幾夜,還沒來得及溫存呢,一醒來就讓他聽見了溫如生的名字。
燕也然現在也不裝了,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,說:“我們來吵一架吧。”
江棄:“吵……什麼?”
燕也然掙開他,擼起睡衣袖子,故作兇相:“說說你的前任,他都找上門來了,干嘛呀,不把我放眼里是吧?我告訴你,江棄,你要是敢對他念念不忘,我就——哇哦!”
江棄直接把他扛了起來,兩步路走到臥室,把人一扔,說:“床上吵。”
“你臭不要臉,我認真說事呢!”
“我知道。”江棄撲上去,急不可耐地嗅到他的頸間,說,“沒發現你腿在發抖?躺著吵一樣的。”
“……”燕也然感受了一下,好像確實腿有些發軟,他舔了舔嘴角,剛剛蓄好的火氣被江棄給搗亂打散了,只能窩在江棄懷里,氣不過地說,
“他到底怎麼回事嘛,為什麼來找你。不是說你們之間沒有事嗎?我可相信你了,你不能騙我的啊。”
江棄看他噘著嘴抱怨,覺得可愛,湊過去親了一口。
燕也然瞪大眼睛:“你是不是不聽人說話?”
江棄舉起雙手,說:“對不起,我現在就解釋。”
和溫如生的那段過往,的確是沒有什麼好偽造,更沒有什麼需要打腹稿的地方。
江棄實話實說,從頭講到尾,也就花了不到半小時的時間。
其中估計有二十五分鐘,是燕也然在追問他,關于特訓營的事。
說到后面,燕也然已經把溫如生這個人給忘掉了,紅著鼻子哭唧唧地去扒江棄的衣服,說:“所以那個地方是爆炸留下的傷疤,不是開水燙的嗎?”
江棄樂了:“你覺得像開水燙的?”
燕也然很愧疚:“我不知道嘛,我以為你笨呢,倒個水都能燙到……”
“這個倒是沒說錯,我以前的確挺笨的。”
江棄給他擦掉眼淚,說不再讓燕也然繼續追問那些過于血腥的細節,只說,“不是你說的,過去已經過去,最重要的是以后,對不對?”
燕也然哭著打嗝,說:“以后發生爆炸我會保護你的……嗝……”
江棄抱著他的腦袋悶聲笑起來。
平常的日子里,哪有什麼爆炸。在最難最難的時候,其實燕也然已經保護過他。
如果沒有對燕也然的執著,江棄在任何時候都可能葬身火海。
他走到今天,不是為了把那些事情講出來,讓燕也然哭出鼻涕泡。
江棄翻身而上,把人又給按進被窩,說:“以后的事以后再說,現在我們先——”
叮玲叮鈴——!
這次不是砸門聲,而是非常清脆的,門鈴的響聲。
門外的人大概非常無聊,戳一下停一下,戳一下停一下,保持著一個平穩地節奏。
江棄和燕也然相互看了一眼,這次燕也然主動請纓:“我去!”
他倒要看看,是哪個著急投胎的鬼,非得在這種時候打擾他們。
結果門一打開,看到的是西裝革履的溫如生。
那張和熱搜照片上如出一轍的精致的臉,陡然出現在啊燕也然面前。
這種程度的漂亮,已經不能算是生理上的漂亮了。
燕也然覺得他看到溫如生的那一剎那,甚至被那副找不出錯的絕美五官給刺到睜不開眼,精神上感到了一種賞心悅目。
但是溫如生一開口,語氣卻和他矜貴冷清的外貌相差甚遠——
溫如生:“hi,消失的愛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