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挑眉打開熱水壺,只見里面的熱水還?冒著蒸氣,剛燒過。
再到浴室,浴室里也放了一套新的洗漱用品,連護膚品都有了。
住酒店也不過如?此。
“哼。”馬佩鸞輕哼一聲。
凡事都打點好了麼?
她就不信她抓不到薛贏雙的把柄!
馬佩鸞洗完澡后,又離開客房。電影已經播完了,刑云和薛贏雙不在客廳里。
馬佩鸞在刑云的家里各處轉了一圈,想找出點毛病來。但家里到處干干凈凈,東西收拾得極有條理,沒有雜物,也沒有任何稀奇古怪的地方。冰箱里東西雖然不少,但都收在保鮮盒里,工工整整地疊著,沒有不知擺了幾天的剩菜剩飯,更沒有一點異味。
就她對自己兒子的認識,刑云不可能有這本事打點家務,肯定是薛贏雙做的。
哼,馬佩鸞還是只能哼哼。
走出廚房,她又在家里繞了一圈。
忽然間,她聽到主臥里傳來動靜。她眉頭一皺,快步上前,猛然打開門。
喝!就讓她看看,這兩人又在干什麼好事!
門后,只見薛贏雙和刑云兩人都在床上。
刑云側躺在床上,薛贏雙一手拿吹風機,一手拿梳子,邊幫刑云梳頭,邊幫刑云吹頭發?,把刑云的頭發吹得整齊柔順。
而刑云眼睛閉著,舒服得整個人融化變形了,不住發出快樂的“哼哼”聲。
主臥里一派溫馨,整個屋里都散發著圣光。
馬佩鸞:“……”
怎麼有種?她兒子被寵成狗的錯覺?
*
第一夜,馬佩鸞失敗了。
她向來不是一個早起的人,但為了抓住薛贏雙的小辮子,她第二天設了個鬧鐘,六點半硬是爬了起來。
這麼早,薛贏雙肯定還?在睡!
然而她才走出客房,便聽廚房里傳來了動靜。
廚房里,爐子上小鍋咕嚕咕嚕正煮著,一旁的蒸籠冒著白色蒸氣。整間廚房里彌漫著香味。只見薛贏雙穿著圍裙,穿梭在廚房中忙碌著。
馬佩鸞看了許久,最后無話可說,只能“哼”。
“夫人,早安。”薛贏雙朝馬佩鸞一笑,“早上喝咖啡嗎?”
“不喝。”馬佩鸞一瞪。
“還?是想泡茶?”
“沒那閑工夫。”
“牛奶?”
“腥。”
“那來點豆漿?”
“我才不喝外面做的豆漿!”
“是我早上做的,才剛煮好。”
“……”
最后薛贏雙給馬佩鸞端上剛煮好的熱豆漿。豆漿是薛贏雙自己打的,濃郁香醇,和外面那種用粉泡出來,稀得像水一樣的豆漿完全不同。
搭配豆漿的則是一碗米粒熬得入口即化的海鮮粥,還?有一屜小包子。
馬佩鸞挑不出毛病,最后只能說:“味道不怎麼樣。”
薛贏雙聽了也不回話,只是笑笑。
七點初,刑云醒了。
刑云打著哈欠來到廚房,腦子還?不太清醒。他忽然看到他媽,嚇了一跳,連蹦帶跳地竄到薛贏雙身旁。
薛贏雙摸摸他的后背安撫,他這才清醒了一點。
一大早,母子兩人無語互視。
刑云不是早起型的人,平常都是為了上班和吃早飯才勉強爬起來,而這一點他遺傳自他媽。
馬佩鸞今天起了個大早,此時又吃得舒舒服服,實在困了,根本沒力氣和刑云杠。
最后,馬佩鸞放棄了。
吃完早飯,又是幾聲冷酷的哼哼,再次回屋睡覺。
*
鄰近十一點時,馬佩鸞的回籠覺總算睡飽了。
她眼睛一睜開,露出精明目光,下?床準備再次出擊。
然而還?沒開門,她就聽外頭有著嗡嗡聲響。“大白天的吵什麼吵?”馬佩鸞猛然拉開門。
門外,正在用吸塵器吸地的刑云:“?”
馬佩鸞第一次看到兒子做家務,震驚了,一時之間忘了下?一句該說什麼。
幾秒后,馬佩鸞皺眉:“你在干什麼?”
刑云也皺眉:“你看不出來嗎?”
馬佩鸞無語,刑云道:“讓讓。”
刑云說完,進去把客房吸了一圈,動作竟然還挺流暢。
十一點多,刑云進廚房去了。
馬佩鸞在廚房外守候了一會,一直等到里頭傳來嘻笑聲,才又再一次地猛然開門,突襲!
然而預想中的畫面沒有出現,薛贏雙不知道說了什麼笑話,刑云在他旁邊哈哈笑,僅此而已。
兩人一看她來,立刻鎮定下?來,不笑了。
馬佩鸞背著手,在廚房里走了一圈,試圖挑刺。
馬佩鸞出生于書香世家,從小就是個嬌縱的大小姐,后來又嫁給了富商,根本沒有干過幾天活。
她看著薛贏雙動作俐落,挑不出任何毛病來,只能撇撇嘴,一臉不以為然。
忽然,她眼尖看到了什麼,一喜。
她挑起一旁盆里的那些切得大小不一的菜,一聲冷笑:“什麼人做什麼事?,連個菜葉子都切得歪七扭八。果然,心不正,做事?也不正。”
說完,她朝薛贏雙投去勝利的目光。
薛贏雙:“……”
刑云:“那是我切的。”
馬佩鸞立刻轉頭:“罵的就是你!”
*
午飯時,刑云家的餐廳難得派上用場。
平常他們吃飯不是在客廳里邊吃邊看電視,要?不就近在廚房里的小餐桌上吃。今日為了配合刑云他媽的到來,特別在餐廳里吃了飯。
飯桌上,滿滿一桌子的菜,有魚有肉,葷素搭配,營養均衡,而且少油少鹽,卻又不嫌寡淡。
馬佩鸞起先想挑剔吃得不健康,然而看了一圈,沒得挑剔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