梁華:“馮杰的話,多一事不如少一事。”
陸邢文平靜地說:“他先是給我遞紙條,接著是偷摸我,不處理,才是要惹出事。”
費可不禁出聲:“他摸您了?!”
陸邢文看了一眼緊張的費可,忍不住笑:“摸了一下我胸膛,沒摸其他地方,放心。”
鮑小瑞:“……”
梁華:“……”
到酒店,梁華就打了個電話,跟馮杰報備此事。馮杰立刻要求跟陸邢文通話,陸邢文相當不耐煩,不想接。
梁華將手機按了免提。
馮杰中氣十足:“大哥,您又惹事了?!”
陸邢文反駁:“是別人惹事。”
馮杰:“行吧,梁華都跟我說了,這貨確實膽子有點大啊!我們老板娘就在邊上,他竟然遞紙條,遞紙條就算了,還敢上手摸,真是好大的狗膽!我們老板娘都沒摸過,他憑什麼摸!”
費可:“……”
陸邢文:“說重點。”
馮杰:“那個紙條有沒有留著?拍個照片當證據。還有監控,我已經打電話聯系好劇組的工作人員了,梁華等下馬上去拷一份留存。防人之心不可無啊,這個什麼唐以后不知道會不會出去亂說,我們得留一手。”
陸邢文看了一眼費可,費可尷尬了:“紙條已經……沒了……”
馮杰:“……紙條是費可處理的?怎麼——算了,沒了就沒了,沒關系,有監控就行了。只是以防萬一,估計用不上。”
陸邢文不耐煩:“知道了。”
馮杰怒:“你還敢不耐煩!最后說一句,大爺,以后這種事,私下處理,不要在公開場合打人家臉。不管怎麼樣,小人是惹不起的,神經病更惹不起。你怎麼知道對方不是神經病呢?
費可以為以陸邢文的性格又要裝作沒聽見了,沒想到陸邢文嘆了口氣:“這種人,不好好工作,把劇組弄得烏煙瘴氣,還不能懲治他了。
”
馮杰說:“現在是網絡時代,是新媒體時代。每個人,能打字能說話他就能上網發條微博,張嘴瞎說,買水軍轉發,網友能分辨真假嗎?網絡時代就這樣,你現在是特殊時期,謹防小人。”
掛掉電話后,陸邢文的心情似乎不太好,沒怎麼說話就進書房了。他晚上沒事的話,一般會在書房里讀一會劇本。現在除非對戲,不然收工后,他跟費可交流的時間很少。
陸邢文跟費可解釋了,是為了維持人物的情緒。
但費可總覺得陸邢文今天心情特別不好,雖然在片場威風十足打了唐唐的臉,可陸邢文看上去并不高興。
費可倒了杯水。
陸邢文晚上不喝茶不喝飲料不喝果汁,沒工作的時候會喝一點酒,拍攝期間就只喝水。
費可進去將水杯放下,陸邢文說了聲“謝謝”。
費可猶豫了一會,他想問問陸邢文為什麼不高興,又不知道怎麼問出口。他覺得自己很笨拙,在陸邢文面前,他經常不知道如何說話,仿佛連與人正常溝通交流的能力都丟失了。
他還沒開口,陸邢文反而放下劇本,說:“坐一會,陪我說說話。”
費可找了張椅子坐下,看著陸邢文。
陸邢文突然說:“你以后要是遇到這種事,記住保護自己,沒辦法的話,記得聯系我,你的經紀人、馮杰,都可以。”
費可微微睜大眼睛:“我?”
陸邢文從鼻子里冷哼了一聲:“是,就是你,小朋友。有些人就這樣,就算你以我的配偶身份出現,他們還是會騷擾你。不為什麼,只因為他們覺得在這個圈子里,做這樣的事,理所應當。
”
“那個唐唐敢給我遞紙條,是因為他不怕你,覺得你分量不夠。有些人很現實,如果他看上你,他是不敢給你遞紙條的,因為你是我的人,他惹不起我。”陸邢文說,“但是,我充其量也就是一個演員。唐唐惹不起我,別的人可不一定。”
“制片人,投資方,擁有資本的人話語權最大。一句威脅就能拿掉你的角色。但是——”陸邢文深深看著費可,“不要為這些屈服,假如你遇到了這種無恥的人,記住保護自己。我雖然只是個演員,但在圈里還能說上一兩句話,還是可以保護你的。”
費可怔怔。
陸邢文說的以后,大概是三年離婚以后吧。
費可點點頭。
陸邢文問:“我說的你記住了嗎?”
費可答:“記住了。”
陸邢文叮囑:“不管何時何地,只要你解決不了,一定要告訴我。就算你解決了,事后也要告訴我。”
費可乖乖答:“好的。其實欣姐她會處理好的,您不用擔心。”
剛簽約的時候,不是沒有人流露出包養的意思,但費可都拒絕了。苗欣很尊重他的意愿,也都幫他協調處理好了。
陸邢文卻嚴肅道:“不是開玩笑,總有苗欣也處理不了的情況。”
費可愣了愣,他不敢問出口,您遇到過處理不了的情況嗎?
哪知陸邢文自己說了:“我剛出道的時候,二十一、二歲吧,就遇到過。劇組吃飯,投資方喝了酒,對我動手動腳。我脾氣不好,朝他身上摔了酒杯走人。第二天,角色就沒了。導演是喜歡我的,但導演拼不過資本的力量。但是——”
陸邢文停了一會,才繼續:“如果只是一個角色沒了,我無所謂,再去找下一次機會就是了。
但是這個投資方放話,讓我去酒店房間道歉,否則讓我一個戲都接不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