”
陸邢文哽住,過了一會才說:“行,那就想到六月底。”
可是他們誰也沒有放開對方。
費可開口:“我不是小和,你不是李齊,我早就出戲了。我想得很清楚,早就想清楚了。”
沒等這句話說完,陸邢文就吻住了費可,邊吻邊說:“壞孩子。”
一個很深很深的吻。
陸邢文的每個吻都讓費可難以忘懷。
婚禮上的第一個吻,新年時坐在車前蓋上的漫長的吻,探班時的吻……
還有現在。
費可從不知道原來嘴唇相觸、舌尖相觸是這種感覺,親密極了,親密到不可分離。
陸邢文越來越激動,一只手護著費可的頭,一只手從衣服下擺伸了進去,不斷撫摸光滑的背、腰,貼著費可的皮膚來回撫摸。
費可打著顫,緊緊貼著陸邢文,著迷地沉浸在陸邢文的撫摸中。
他很快就硬了。
車子停了下來。
陸邢文還在親著費可的耳朵,費可終于想起來他們身處何地,掙扎了一下,用輕微的氣聲可憐兮兮地說:“車子停了,到家了。”
陸邢文將頭埋在費可的胸前,深深呼吸著費可的味道,半天才懶散問:“怎麼了?”
費可掙扎著要從陸邢文大腿上下來:“華哥他們還在前面……”
陸邢文笑了,壞壞的那種:“他們已經走了。”
費可推開陸邢文,忐忑地等尷尬的地方緩和下去。他在狹窄的空間里坐立難安,尷尬、羞恥、偷歡般的刺激把這個向來循規蹈矩的乖乖孩子給弄得暈乎乎了。
陸邢文打開車門,把費可嚇了一跳:“別!”
車庫里安安靜靜,司機跟梁華果然已經走了。
“走。”陸邢文手撐著車門,等著費可下車。
費可一愣,隨即莫名一酸,忍不住說:“華哥他們經驗好豐富的樣子。”說罷自己下了車直接往屋子里走。
留下陸邢文一個人。
陸邢文莫名,但又笑了。
乖孩子有時候不聽話,感覺更可愛了。
陸邢文推著行李箱進了屋子,費可剛剛打開客廳的燈。
陸邢文問:“你剛剛那句話是什麼意思?”
費可不回答。
陸邢文將行李箱扔在原地,走過去一把托著費可的屁股把他抱了起來。費可嚇了一跳,微微掙扎,陸邢文低頭在他脖子舔了一口,警告:“不許亂動。”
費可過電一樣打了個激靈,趴在陸邢文肩膀上不動了。
陸邢文一步一步,將他抱到二樓的房間,在浴室門前放下他,說:“洗完澡,到我房間來。”
這話里的暗示太明顯了,費可連耳朵尖都紅了。
陸邢文捏著他下巴,迫使他抬頭:“很晚了,但今天我們先做一點小小的練習,讓你了解一下,我說的支配與臣服到底是什麼意思。”
費可在浴室磨蹭了半小時。
他洗了頭發,認認真真洗了澡,刷了牙,猶豫了一下,還用洗面奶洗了臉。
是否要噴香水,他猶豫了幾分鐘,最后決定不噴。
香水是陸邢文送他的,說很適合他,一種淡淡的木香,混合香根草的味道,很清新,一聞就像是大學校園里抱著書本的乖學生。
挑睡衣的時候,費可沒花多少時間。他睡覺穿得很簡單,純棉純色的短袖短褲,沒有什麼特別的款式。
可今天晚上,當他穿上這樣的衣服推開陸邢文的房門時,立刻就后悔了。
陸邢文身著一件黑色的絲綢睡袍,靜靜坐在沙發椅上等著他。
房間里只開了一盞落地燈,陸邢文正好坐在燈光的中心。
黑色絲綢上精致的暗紋在燈光下微微流動著光芒,只是一件睡袍,可披在陸邢文的身上仿佛國王的長袍。
陸邢文雙手交叉,正等著他的小朋友。
他是英俊的暗夜騎士,在等待著他秘密的情人。
費可覺得自己看上去一定很笨拙,很幼稚。他覺得自己傻里傻氣的,跟英俊、優雅的陸邢文天差地別,難怪黑子總說他們是假結婚,因為看上去一定很不登對。
費可站在門口,局促地拉了拉自己衣服下擺,試圖將睡皺的一塊拉平。
陸先生不知道有沒有看見他傻乎乎的動作,但陸先生什麼也沒說,只說了兩個字:“進來。”
費可走到陸邢文面前。
陸邢文問:“我最后再問你一遍,你想清楚了嗎?”
費可著迷地看著光芒中心的陸先生,他其實心里想的是,不管有沒有想清楚,他根本毫無選擇。
他能放棄陸先生嗎?
不能,怎麼樣都不能。
費可點點頭。
陸邢文放下手,緩緩說:“你知道這意味著什麼嗎?意味著我是你的主人,當然,你不需要一天24小時時時刻刻不分場所都需要叫我主人。但是,在我讓你這麼叫的時候,你就必須這麼叫。在我給你下達命令的時候,你必須遵從。”
費可毫不遲疑地點頭。
必須遵從陸先生所有的命令,但在費可的心里,他不認為陸先生會給自己下什麼不好的命令,也不認為陸先生會為難自己。
陸邢文看著他:“不要只點頭,要開口說‘是,主人。’”
在查資料的時候,費可覺得主人的稱呼有種過家家般的荒唐感。
但在實際面對陸先生的時候,他發現這個稱呼突然變得羞恥而充滿**的意味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