”
梁璽正色道:“媳婦兒,你不了解他,他以前可不是這樣的。”
晚上七點多,彥容坐在一樓,邊看新聞聯播邊等他的晚餐外賣。
門鈴響起來的時候,他以為是他的外賣到了,興奮的去開門,他今天在APP上點了一份干炒牛河,這四個字他都認識,拼在一起變成了一道他不知道的食物,點之前他還百度過,覺得應該很好吃,他很期待。
鐵欄門外卻不是外賣小哥,而是一個西裝革履的陌生人。
彥容隔著門對那人道:“我們不買保險,也不買理財。”
陌生人:“……”
他說:“我不是賣保險理財的,王錦在家嗎?”
彥容道:“不在,他可能還沒下班。”
他看到男人的腳邊放著一個中等大小的行李箱,上面還有幾塊沒撕干凈的托運條。
那個男人對他客氣的笑了笑,道:“我是他的大學同學,在外地工作,到北京來出差,剛才去醫院找過他了,他的同事說他早就下班了,他沒有回來嗎?”
彥容點了點頭。
那個男人上下打量了他一番,問道:“你……是王錦的?”
彥容道:“他是我大爺。”
難得不加班,回家的路上,王錦專門去買了安全套,家里只剩下兩個,今天晚上都不夠用。
他爸媽每年都要到北京來和三個兒子一起過年,在二老來之前,他得把彥容送回梁璽那里,不然被他爸逮到,問起彥容的年紀,不太可能輕饒得了他。
下次再想上彥容,要等到明年了。
他有點舍不得。
每次和床伴分開,他通常都很輕松,會讓他產生舍不得情緒的,并不多。
彥容太漂亮了,也太好操了,除了第一次有些干澀,后來一次比一次更好,彥容特別軟,哪里都軟,王錦能把他折成任何姿勢,然后找到最好的角度,進入兩個人都覺得舒服的地方。
彥容在床上是坦蕩的,不太害羞也不會造作,會被操得哭泣求饒,也不會壓抑自己叫床的欲望,這讓他顯得天生淫蕩,十分迷人。
王錦在到家之前,腦海里勾勒出的香艷畫卷,在進門以后,瞬間變成了干炒牛河味。
彥容在餐桌邊靜靜吃著一份外賣。
沙發上卻端端正正坐著一個王錦不想看見的人。
第十章、兩個真不夠
彥容悄悄看了看王錦。
在看到那個人時,王錦的表情有一瞬間掩飾不了的暴躁。
彥容心想,他和這個人的關系一定不簡單。
那個人慢慢站了起來,像解釋又像抱怨的說:“打你電話你不接,給你發短信也不回,我只好找上門來。”
王錦沒有應他,轉頭對彥容道:“你先上樓去。”
他的語氣很平靜,但和平時比起來,就顯得有幾分冷漠。
彥容默默把外賣盒的蓋子蓋好,放進了冰箱里,然后低頭穿過客廳上了樓。
他住的這間房和王錦說的一樣,隔音很好,往常王錦加班到深夜回來、一早出門上班,他從來沒有聽到過一丁點動靜。
今天卻不。
不多時,他便聽到樓下激烈的爭執聲。
那個人會是王錦以前的床伴嗎?分手沒有分干凈?
他回憶了一下那人的模樣。
沒有王錦那麼高,比他要高一點,大概一米七八或者一米七九,膚色偏白,細長眼睛,嘴唇很薄,不算難看,但是和梁璽柏圖那種級別又差得太遠了,就是和王錦本人比,也有肉眼可見的很大差距。
他想起那件180碼的襯衣,有沒有可能就是這個人的?
樓下的爭執并不久,很快便安靜了下來。
彥容到窗邊向下望了望,看到不久前被他放進來的那個人,又拖著行李箱,腳步踉蹌著,狼狽的離開了。
他退回來坐在書桌前,隨手拿起平板,打開他下午沒有看完的一個視頻接著看下去。
剛看了十幾分鐘,王錦便打來電話,叫去他的房間。
彥容事不關己的想,王錦和他想象中還真是差不多一樣的薄情。
他下樓,敲門進去,王錦坐在床邊,裹了件深色浴袍,嘴里叼著半根煙。
彥容皺了下眉,他討厭二手煙的味道,王錦之前也沒有在他面前抽過煙。
他遲遲不肯走近,王錦這才想起,說了句:“抱歉,一時忘了。”便把煙掐滅在床頭的煙灰缸里,還起身把陽臺的落地窗打開一些。
窗外的冷空氣撲進來,卷走了有些嗆人的煙味。
王錦問道:“好了嗎?好了我就關上窗,不然你會感冒的。”
彥容道:“好了。”
王錦關好窗,拉好窗簾,然后才走過來,把彥容抱起來壓在床上。
看起來,王錦好像完全沒有被剛才那場爭執所影響。
但彥容比任何人都能感覺到不同。
王錦太用力了,不僅是那里,就連手掌在他身體上的撫摸和平時相比,都顯得有些粗暴。
他有些受不了這樣的力度和速度,攀著王錦的肩臂求饒:“別這樣,輕一點,慢一點。”
他聲若蚊蚋,帶著微微喘息,迷離又脆弱。
王錦一頓,停下了動作,俯下身去緊緊抱住全身都微微濕熱的彥容,嘴唇貼在彥容的耳畔輕輕吻他。
他簡直要愛死彥容的身體和叫床聲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