”
王錦忍笑道:“嗯,還多著呢。”
剪完頭發,他又帶彥容去吃了飯,時間就差不多了。
回學校的路上,他看彥容一直輕輕抓撓后頸,問道:“有碎頭發沒掃干凈?”
彥容愁眉苦臉道:“好像是,有點癢。”
等紅綠燈的時候,他湊過去看,彥容配合的低下頭。
他把作怪的碎發弄干凈,看那里紅紅的一片,又湊近了些,輕輕吹了吹那塊皮膚。
吹得彥容更癢了。
一下午,彥容幾乎沒聽進去課,還好沒有講新課,只是講解習題。
他回來后就和同學聊過,知道了“二月二、龍抬頭”并不是必須剪頭發的節日。
他翻來覆去的想,那王錦為什麼突然來接他去剪頭發?是特意找了個理由來見他?為什麼?王錦是不是喜歡他?
他想主動問問王錦,又不知該怎麼問,王錦從一開始對他就是有些喜歡的,這本來也沒什麼好問。
他希望的是,王錦對他的喜歡能比以前要更多一點。
可是王錦不一定會回答他想聽到的答案。
他已經習慣了王錦,也越來越依賴王錦,貪戀著王錦給他的溫柔,哪怕明知是虛假的,也是有期限的。
他想和溫柔的王錦在一起更久一些,如果能到他不需要依賴任何人的時候再分開,他應該也沒有那麼難過。
他擔心王錦不想,他沒有什麼吸引王錦的地方,除了上起來可能還行。
王錦不一樣,王錦是個很會勾引人的男人,和他分手的話,王錦一定能很快找到新的床伴,比他上起來更好的那種。
想到這里,他又不喜歡王錦了。
第二十二章、喜歡我嗎
晚上洗過澡,彥容濕著頭發從衛生間里出來,正在玩手機的室友說:“剛才你手機響了。”
他應了一聲,又擦了幾下頭發,爬到上鋪自己的床上拿手機看,是柏圖發來的消息,照例是關心他最近的健康和學習。
他認認真真回復了:“剛才去洗澡了。身體很好,學習也不吃力,最近在練字,老師說我進步很大。”
大概是柏圖手頭有事,彥容等了一會兒也沒動靜,便又發了一條:“柏圖哥哥,你也要注意身體,晚安。”
柏圖是真的關心他,可他自己心里有鬼,每次面對柏圖的好意都覺得惴惴不安。
他坐在床上,背靠著墻翻手機看,有一個相冊里都是梁璽的照片,照片不是他偷拍的,是他從網上下載的寫真或是劇照。
但這個相冊他已經有段時間沒有打開過了,最近也很少想起梁璽。
倒是想王錦的次數越來越多。
從一件壞事發展到了另一件壞事。
明天就是周五,放學時王錦還會在校門口等他嗎?
今天王錦專門跑帶他去剪頭發,到底是因為什麼呢?
因為王錦想他了。
盡管只有一天就到周末,但王錦就是連這一天都等不下去。
在聽到護士們聊天提起二月二要去做頭發的時候,他立刻想到彥容的頭發有些長了。
是該剪一剪,剛好也能去見一面。
上一次像這樣對哪個人充滿期待和新鮮,已經是十多年前的事。
那時還能說清楚原因,現在卻一點都不清楚。
他愛彥容嗎?一個十幾歲的孩子,說愛也太荒唐了。
他喜歡彥容年輕漂亮,床上風情萬種,床下天真可愛,可要說他對彥容就是只有生理上的喜歡,好像又不全對。
他希望彥容和他在一起能變得越來越自信和快樂,以后和他分開也還能擁有幸福美好的生活。
……這是脫離了低級趣味的床伴關系。
無私且偉大。
這結論把他自己也給雷得半晌才回過神來。
周五他接到彥容,帶彥容去吃飯。
上上周去吃粵菜,上周是東北菜,這周他們來了一家閩菜館。
雖然彥容沒說過,但據王錦的觀察,他是對中餐的幾大菜系充滿了興趣。
點菜的時候,彥容指著第一頁的甲魚湯問道:“甲魚是什麼?”
王錦解釋道:“就是鱉。”
彥容更不清楚了,女服務員在旁邊抿著嘴笑,他也不好意思再問,指著菜單道:“就要這個。”
女服務員卻看王錦,王錦笑著說:“就它吧。”
彥容只喝了一小碗湯,吃了兩小塊甲魚肉,蠻喜歡這個味道,還想再來一些。
王錦卻說:“夠了,再來你今天晚上就不用睡了。”
彥容奇怪道:“為什麼?”
到了半夜,他就知道為什麼了。
王錦本來以為他只吃了那麼一點,睡前也已經做過一次,應該沒什麼事才對,半夜里被他纏上來的時候還有點意外。
伸手開了燈,王錦問道:“是不是難受?”
彥容抱著他的腰,小聲道:“嗯。”
王錦摸了摸他的臉,有些燙意。
彥容說:“我……我有點脹。”
王錦把手探下去摸了幾下,濕滑滾燙。
彥容十分難受,往王錦懷里偎得更緊,道:“王錦州,我怎麼辦?”
他聲音輕輕的,有些像撒嬌,又有些像哀求。
他就是在求歡。
王錦太喜歡他這個樣子了,柔聲道:“你先放開我。”
彥容很聽話,很快松開抱著他的雙手,還閉上了眼睛,睫毛有些輕顫。
王錦照例又來吻了吻他的眼睛,他們沒有接過吻,但這親吻眼睛的舉動又帶著別樣的甜蜜意味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