”
王錦不想去擼串兒,一是不喝酒,二是不衛生,可看彥容這樣,又不想拒絕,想想也就去這一次,他還陪著一起,就同意了。
等王超迅速換了件衣服,稍微喬裝了下,三個人便一起出發去擼串兒。
彥容和王超一起玩了游戲機,變得熟悉了不少,不像剛開始那樣王超問他一句他才答一句,兩人現在還能你來我往的開幾句玩笑。
王超對他很有好感,和情愛那種好感沒有關系,純粹是看到漂亮的人不由自主的有好感,很想調戲,但是這到底是他“未過門的二嫂”,也不太好造次,縱然嘴賤跑火車,可也還算規規矩矩。
本來王錦是不讓彥容喝酒的,彥容只好咬著果汁吸管,眼巴巴看王超喝了一扎又一扎,那種小男孩對大男孩的羨慕之情溢于言表。
王錦松了口:“……只能喝一杯。”
結果喝了一扎,大約兩升。
回到家都快十二點了。
路上彥容看著一點事兒都沒有,還很興奮的和新朋友王超聊他學校里的事,到了家就不行了,上了幾個臺階就走不動,還是王錦把他抱回了房間。
王超在后面看著,他二哥太慣著這個小孩兒,這豈止是喜歡,簡直是喜歡死了。
回到房間,把人放到床上,王錦摸了摸彥容的額頭,問道:“醉了嗎?”
彥容說:“妹有。”
王錦笑起來,說道:“別學我弟弟說話。”
彥容也笑了兩聲,說:“他說話很有趣,我真的沒有喝醉。”
王錦看他神智的確是還清醒,道:“是不是頭暈?讓你少喝點也不聽話。”
彥容堅持道:“不動就不暈,我沒有喝醉。
”
王錦也不和他爭論,哄道:“那就這麼睡吧,睡醒就好了。”
他要起身,彥容抓住他的手,嚴肅的說:“春宵一刻,睡什麼睡。”
王錦:“……”
彥容想了想,問道:“我用錯成語了嗎?”
說著這麼令人心蕩神馳的話題,他卻偏偏一副“這道題怎麼做”的表情。
王錦忍不住笑,說:“沒有錯,用的很好。”
春宵一刻值千金。
千金千金千金千金又千金,彥容才睡著了。
睡到了第二天上午十點,王錦早就已經去了醫院,他洗漱完穿好衣服下樓。
王超坐在樓下玩手機,笑嘻嘻的打招呼:“早上好啊。”
他穿戴的整齊且華麗,還噴了發膠,戴了耳釘和配飾鏈子。
彥容道:“早上好,你要出去嗎?”
王超道:“是啊,我去電視臺錄個節目,你今天干什麼?想不想看錄節目?我帶你一起去。”
彥容有點想去,猶豫了下還是說:“不去了,我要寫作業。”
王超攛掇道:“明天再寫也一樣。”
彥容道:“明天王錦州不上班,我們要談戀愛的。”
王超懷疑他在秀恩愛,可看他的表情又不太像,故意說:“早戀不太好,影響學習。”
彥容問道:“什麼是早戀?”
王超一想,歐洲根本沒“早戀”的概念,在瑞典像彥容這年紀都能結婚了。
他又說:“你連我二哥名字都叫錯了,他叫王錦,不叫王錦州。”
彥容點頭說:“我知道啊,我喜歡這樣叫他,我覺得很特別,他是我一個人的王錦州。”
第二語言說出來的情話又笨拙又真實。
王超抖了一地雞皮疙瘩,心想,太會玩兒了,哪是中文不好?簡直十級。
他錄節目到半夜才回來,第二天睡了一整天,晚上被餓醒了,想下樓覓食去,樓梯走到一半,感覺不對,忙停下腳步縮頭縮腦的張望。
哎喲,沙發play,剪刀式,叫的可真蕩。
哎喲哎喲哎喲,嘖嘖嘖。
他昨天半夜回來的,助理送完他,又把車開走了,他在房間里安安靜靜睡了一天,車庫里又沒停他的車,他二哥和彥容估計都以為他沒在家。
他不好意思下樓去,這墻角也聽不得,被發現一定會被吊起來打,只好躡手躡腳回了房間。
就他二哥對彥容那態度,瞎子也看得出來是很喜歡了,這小孩兒對二哥也夠黏糊的,長得好看,脾氣性格也不錯,雖然年紀小了點,可是年紀小有年紀小的好處,不至于像以前那個牽著二哥鼻子跑,這個肯定聽二哥的話。
以他自己的經驗,他認為在一段感情里,做主導一方會幸福很多,他當然希望他二哥能過得幸福。
這兩個人以后要是能長長久久的在一起,那就真是太好了。
可是現在能快點結束嗎?再不結束他就快要餓死了。
多虧他跑得快,從始至終沒被王錦發現,不然真能打死他。
王錦連腿都舍不得給他看,哪舍得給他看彥容那個時候的媚態,聽聽聲都不行。
周一,王錦送彥容回了學校,然后回醫院上班,午休時,接到彥容打來的電話,沮喪的說:“期中考試成績出來了,我是第二名,第一名是新轉來那個德國同學,總分比我多了三分。”
王錦安慰道:“第二名也很棒了,到期末會更好的。”
彥容道:“他是剛轉來的,就已經這麼厲害了,我怕我期末也贏不了。而且這個同學一點都不友好,對人很高傲,我不喜歡他,也不想輸給他。
”
王錦終究不是搞教育的,一時想不到再怎麼安慰他。
彥容很快又說:“你是不是很忙?別太在意我的話,我就是有一點點挫敗,很快就會好的,你放心吧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