肖笛:生日快樂,以后的每個生日都要一起過。
林儉:生日快樂,新年快樂。
肖飛:生日快樂,哥。
未知號碼:生日快樂。
“這誰?”肖笛問。
“不知道。”秦聲說。
肖笛突然想逗逗他:“會不會是蘇妍?”
“你能不能不提她,再說她的號碼我有。”秦聲是真不想在這麼美好的時候聊到無關緊要的人。
肖笛耐人尋味地“哦”了一聲。
秦聲在手機上點了幾下,又再肖笛面前晃了晃:“整個人都刪了。”
“我不是這個意思。”肖笛說。
“我是。”秦聲說。
秦聲跟肖笛告白之后每次演出都會特意留個座位給他,肖笛也基本都風雨無阻地來聽。
這場跨年演奏會的逼格要比平時高一點,肖笛穿了身西裝,秦聲在后臺見到他的時候還以為出現幻覺了。
“穿成這樣,我還以為你要替我上場呢。”秦聲一邊給琴弓抹松香一邊說。
這松香還是肖笛一年前送的,他一直舍不得用。
休息室里人不多,肖笛手插兜站著,他上上下下打量著秦聲,這人真是生了一副模特身材,雖然是坐著,依然把一套燕尾西裝穿出了走T臺的氣場。他俯下身,用只有兩個人能聽到的聲音說:“我不想上場,只想被你上。”
秦聲被這句話秒得粉碎。
演奏全程不敢往臺下看。
直到返場也結束了,他才把眼光定格在第一排正在鼓掌的人身上,與他目光交錯。
肖笛用口型說了三個字。
秦聲仿佛中了槍,想要謝幕回家的心情迫不及待。
禮物是一個微縮模型,盛大豪華的音樂會演奏大廳,秦聲一個人坐在舞臺中央,臺下是密密麻麻的觀眾,坐在最前面的自然是肖笛。
“你自己做的嗎?”秦聲驚訝道。
“當然不是。”肖笛說,“我沒有這個手藝,我定做的,還喜歡嗎?”
“當然喜歡了。”秦聲說,“再過幾個月是你生日,這樣讓我很有壓力。”
肖笛摸了摸他齊整的發茬:“別急,還有東西要給你。”
“差不多行了,”秦聲警告他,“我可是很不淡定了。”
肖笛拿了一張卡給他:“這是我給出版社的賬號,以后每年的版稅都會打到這張卡上,今年的版稅有10萬,明年大概會有20萬,這些錢是還你的。”
“那以后呢?”秦聲問。
“以后也都是你的。”肖笛說。
“你……”秦聲感動得不知道說什麼好,突然就變得凌亂又笨拙。
偏偏肖笛的嘴抹了蜜,只是去洗了個澡,回來就沒有任何預兆地來了一句:“我愛你。”
正是音樂會結束時對他用口型說的那三個字。
我要升天了,秦聲想。
☆、矯情(一)
秦聲翻了個身,手一伸卻撲了個空,隨即迷迷糊糊地睜開眼,枕邊人還在工作。
為了不影響秦聲休息,肖笛關了吊燈,又刻意調暗臺燈亮度,身子背對著床上的人,遮擋了大部分光源。
這樣工作起來著實有些影響效率,但換個房間肖笛又不忍心,他不睡,秦聲睡不踏實,他不在房間里,秦聲就徹底睡不著了。
秦聲掀開被子去上廁所,轉而去廚房熱了杯牛奶,動作輕緩地送到桌前,從身后摟住肖笛:“寶貝兒,再不睡天就亮了。”
肖笛抓住秦聲的手親了一口:“影響到你了?我盡快。”
秦聲掛在肖笛身上沒有要離開的意思,緊貼著取了會暖,幽幽地說了句:“你最近好忙啊。”
肖笛從這句話的尾音里聽出了滿滿的寂寞,牛奶喝完,他倏地把電腦一合:“那我先不忙工作了,忙你?”
“不用……你忙你的,”秦聲有點不忍心,兩天前剛“忙”過,他這麼三天兩頭地要已經夠禽獸了,現在肖笛滿臉的疲憊,他要是再來一次,那就太混蛋了。
但,這句話說得也是力不從心,天一亮他就又要飛,幾場演奏會下來沒有個十天半個月是回不來的。
“不要?”肖笛問。
秦聲搖搖頭,手在肖笛的唇上抹了抹:“不了,你早點上床來陪我睡,我想抱著你。”
肖笛伸出舌尖舔了舔,看到秦聲渴望而熱切的眼神,把舔一舔的動作擴展到了指腹以及指根,讓每一寸肌膚都雨露均沾。
做完,又給秦聲加了一條“家規”:“以后微波爐熱牛奶這種事,也不許做。”
秦聲:“……”
自打秦聲和肖笛真正心意相通,他的手就成了肖笛的死穴,這不許碰那不讓拿,想削個水果提個行李箱都會被嚴令禁止,只要和肖笛在一起,這雙手就是被供起來的待遇。
但,有一件事情除外。
只有這個時候,秦聲才能放肆地為所欲為,也只有當彼此坦誠相見,這雙手才有無限的施展空間。
秦聲還是沒招架得住跟肖笛“忙”了會,但進行得十分克制,倒是肖笛一會兒來一句:“你他媽能不能快點?”
秦聲默默施為,一向話不停的他全程惜字如金,在肖笛某次不知死活的挑釁后,聲音猝然發冷:“嫌慢你就自己來。”
肖笛一時間以為自己聽錯了,連喘氣都暫停了下來,可他費力地扭過頭去看,秦聲的表情告訴他,他沒聽錯。
是生氣了。
秦聲很少對他冷臉,平時自己皺個眉,秦聲都會提心吊膽地哄半天,可現在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