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……
肖笛看到這條私信,先是震驚了一下,然后就只覺得好笑。
毫不夸張地說,這是第一回,有人把“普通人”三個字安在他身上。
他看了眼秦聲,指著自己問:“我,普通人?”
“不,”秦聲親了親他,“你很美妙。”
肖笛不敢再說話了,如果他順著“美妙”兩個字接下去,是真的會死人。
秦聲果斷把這幾個人拉黑了,將手機扔在一邊,摟著肖笛說:“睡覺。”
“你還沒洗漱。”肖笛提醒他。
“不洗了。”秦聲不要臉地親了肖笛一口,“你嫌棄我?”
肖笛:“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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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二天一早,秦聲是被電話鈴聲吵醒的。
來電話的是岑矜,很有名的鋼琴演奏者,聽到對方自報家門的那一刻,秦聲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,立刻垂死病中驚坐起。
“是這樣的,我在網上看了你的視頻,又請助理查了你的資料,原來你真的是個小提琴手,”電話里岑矜笑了幾聲,聲音很好聽,“冒昧地問下,我想邀請你做我的演奏會嘉賓,可以嗎?價錢上不會虧待你的。”
……
肖笛沒睡踏實,這通電話也完完整整地進了他的耳朵。
他聽到了電話那端岑矜的邀請,也聽到了秦聲最后說“考慮一下”。
秦聲琴拉得很好,也因此,“聲樂團”幾乎是靠他一個人撐著,就連副首席的琴技都跟他相差甚遠。
這兩年,樂團的影響力每況愈下,但趙團對他有知遇之恩,所以短期內,秦聲并不打算離開樂團。
但時常會自己接一些額外的活動。
岑矜在電話里說,演奏會上,他們會合作兩首曲子,還會給秦聲獨奏一首曲子的時間。
不得不說,在這個浮躁的時代,聽起來挺有誘惑力的。
“你沒睡醒嗎?這有什麼可考慮的?”肖笛掐了掐秦聲的臉,“先答應下來,談談具體細節再說。”
“你同意?”秦聲問。
“你自己的事自己定。”肖笛說。
“那你的情敵就更多了。”秦聲說。
肖笛立刻覺察出不對來:“對哦,一般,這種電話不都是助理打麼,他那麼忙的一個名人,親自給你打電話?”
秦聲:“我立刻打電話拒絕他。”
“哎哎,逗你呢。”肖笛拉住他,“再說我過幾天就走了,你忙一點也好,省得想我。”
“再忙都會想你的。”秦聲說。
話雖這麼說,可肖笛心里還是涌起了強烈的不安,說不清具體是什麼,或許是離別情緒作祟,或許是對未來的不確定和迷茫,又或許,是對這份感情的信心不足。
就好像,山雨欲來風滿樓的前兆。
☆、干渴
肖笛:-要飛了,落地找你,愛你。
秦聲:-乖,一路平安,愛你。
收起手機,秦聲站在機場的玻璃墻邊,看著飛機開始滑行,從眼前飛過,才慢慢收回眷戀的眼神。
從機場回到家,秦聲就躺倒在了床上,并感到,無比的虛弱。
因為愛干凈的肖笛不在,他就省去了要先換衣服再上床的習慣。
但卻并沒有一絲輕松的感覺,他紋身的那個地方,非常空。
去往A國的航程要10個小時,秦聲算了下時間,大概是國內晚上九點的時候落地。
他午飯沒吃,也不想吃,就想這麼在床上,想著肖笛,到地老天荒。
前一天晚上的兵荒馬亂還揮之不去,哪怕閉上眼睛,秦聲仍然能清晰地回憶起,那種騰云駕霧的感覺。
到現在他也不太敢相信,肖笛居然,為了取悅他,特意從網上買了特別的用品。
滿足自己所有合理的、無理的要求。
甚至,允許自己把他的嘴唇咬破,逼他咽下難以名狀的東西。
秦聲覺得自己一定是瘋了。
怎麼可以那樣禽獸。
怎麼可以一邊說愛他,一邊把他欺負得那麼狠。
偏偏肖笛堅強得不可思議,不喊疼,不求饒,也不流淚。
卻拼了命地迎合他,同樣近乎瘋狂地回應,像是要把生命獻給他。
這樣不肯示弱的逞強,對秦聲來說,幾乎是一種鼓勵。
想要更肆無忌憚,更為所欲為。
“之前的事我不管,”秦聲被肖笛折磨得不清,“以后,只能給我一個人操。”
“嗯。”肖笛說,“只給你。”
“乖。”秦聲說。
“那你也得給我保證,”肖笛說,“以后……”
“以后,”秦聲依言保證,“只干你一個。”
……
回憶中斷,秦聲無聲地扯過被子,抱住。
再睜眼,已是晚九點,秦聲睡了一下午。
晚飯也沒吃,但秦聲并不太餓,醒來后第一件事就是去看信息和電話,都沒有。
秦聲又查了航班信息,預計還有二十分鐘落地。
一覺醒來,不知道觸發了身體的哪個開關,秦聲再次扯過被子。
那就,再躺二十分鐘吧。
……
這就導致,肖笛的語音打進來,秦聲遲了幾秒才接。
“我到了,親愛的。”肖笛下了飛機就立刻報平安,“你在做什麼?”
秦聲聲音發顫:“想……你。”
機場聲音嘈雜,但肖笛依然能分辨出獨屬于秦聲的喘息聲,他停頓了下問:“想我還是想干我?”
秦聲正在為干不到而難受,所以幾乎是沒有思考地答道:“當然是想干你。”
……
肖笛那邊一陣長久的沉默。
秦聲說這句話的時候沒多想,甚至在他不成熟的概念里,在想你之間加個動詞,屬于想你的加強版。
想你的意思并沒有丟。
但顯然,不是所有人都像他這麼認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