于是,在眾目睽睽之下,他們互相戴上了對方準備的和自己準備的戒指。
左右手無名指各一個。
任誰眼睛再瞎都不會誤會他們是單身了。
“喝交杯酒吧!”不知道是誰喊了一聲。
接著大家起哄,林儉倒了兩杯雪碧充數,讓沈苑送去。
秦聲卻忽然認真起來,瞪著林儉說:“騙傻子呢?給我酒。”
……
三杯交杯酒,秦聲喝完徹底醉了。
于爽應肖笛的要求全程用手機錄著像,秦聲這副醉相真是讓她哭笑不得。
視頻里,他摟著肖笛問:“我們下面是不是該入洞房了?”
……
肖笛哄他:“入,入,一會兒就入。”
于爽突然覺得少了點什麼,喊道:“新郎不親吻新郎嗎?”
“不了。”肖笛說。
在他心里,親熱是很私人的東西,沒有必要在外人面前炫耀。
“為什麼不,”秦聲喝酒上頭,滿臉通紅地問,“你嫌棄我?”
“……”
不等肖笛反駁,秦聲就霸道地把人圈在了懷里,對著他的櫻桃吻了下去。
秦聲有身高優勢,又借著酒意,那副要把櫻桃咬下來嚼碎了吞進去的醉態就顯得……特別攻。
以至于于爽換了很多角度,就是找不到能讓肖笛滿意的。
就這樣吧。
于爽想,誰生日誰最大。
熱辣的酒氣在唇齒間縈繞,空氣中的分子變得燥熱。
誰也沒想到,秦聲進行完一個熱吻,竟有直接往下一步過渡的趨勢。
肖笛只好及時打住,并向大家表達了歉意,帶著秦聲先行離開。
走之前他去問于爽要手機,于爽眨了眨眼睛問他:“肖老師,我能給自己發一份嗎?”
“不可以。”肖笛說著比了個“噓”的手勢,指了下秦聲,“也別告訴他。
”
今天的秦聲太可愛了。
誰也別想再看到。
肖笛把準備好的蛋糕帶回了家,零點一到,他點了蠟燭對秦聲說:“許個愿吧。”
秦聲還在為求婚這件事沒能搶在前頭而郁悶:“我希望時間能倒流。”
“這不現實。”肖笛說,“換一個,而且不要說出來,說出來就不靈了。”
“那希望你,”秦聲還是說了出來,“不要再跟我說絕情的話了。”
肖笛忽地收斂了笑意,仿佛被這句話在心尖上揉搓了一下,有點難受。
“這不是愿望,不需要你許。”肖笛說,“我會做到的,再換個別的,記得不要說出來。”
秦聲重新閉上眼睛,這次沒說出來。
吹了蠟燭,肖笛給秦聲換鞋、脫衣服,拿熱毛巾給他擦了擦臉,又煮了醒酒茶給他喝。收拾得差不多,便把人趕到被窩里睡覺。
秦聲大字躺在床上,非常不滿:“就這樣?”
肖笛:“嗯?”
“你該不會說,”秦聲問,“這戒指就是給我的生日禮物吧。”
“當然不是。”肖笛摸了摸秦聲的額頭,“還清醒嗎?”
秦聲又是點頭又是搖頭,異常焦躁:“快拿來吧。”
-
翌日。
秦聲睜開眼睛望著天花板,腦子有點斷片兒。
昨天發生了什麼?
好像,他向肖笛求婚了。
他單膝跪在地上,肖笛激動得說不出話,只堪堪把手伸出來。
然后他為肖笛帶上戒指,又跟他喝了交杯酒,再然后,入洞房。
秦聲伸出右手看了看,無名指上一枚明晃晃的戒指是很好的證據。
沒錯,是這樣。
可又伸出左手,怎麼還有一枚?
秦聲選擇性失憶地沒想起來,卻想起了另外一件讓他震撼的事。
是他的生日禮物。
昨天晚上肖笛撩起衣服,秦聲看到他小腹上畫了一把琴,于是傻乎乎地問:“你怎麼,在肚子上畫畫啊。
”
肖笛:“……”
秦聲:“去洗了來睡覺。”
肖笛:“這玩意兒洗不掉。”
“等下,我看看。”秦聲上去抓了兩把,“這他媽是誰的手,是哪個男人的……”
肖笛有點吐血,抓起被子狠心地把秦聲給蒙住。
他就不該讓秦聲喝酒,更不該擅自求婚。
……
意識到禮物是什麼,秦聲猛地坐了起來,然后掀開身旁肖笛的睡衣檢驗。
證實了腦子里的畫面不是夢境后,他只想驚呼我的天!
一把金色的小提琴,一只琴弓,還有,他的手。
肖笛,把他的琴和手,逼真地!紋在了!小腹上!
就是前陣子肖笛發微博的那張圖。
秦聲瞬間明白了“想做你的琴弦”的真正含義。
也明白了那天電話里肖笛為什麼總發出“嘶嘶啦啦”的聲音。
因為疼。
這張圖顏色多、線條多,復雜程度遠超他紋的那兩個字母。
真是好大的驚喜。
驚喜到,讓他覺得誰先求婚這事兒簡直不值一提。
身旁肖笛平躺著,一只手無意識地搭在秦聲腿上。
秦聲看著他安靜的睡顏,把手握了上去。
這人怎麼這麼美好又這麼討厭。
不僅要做的琴弦做他的心弦,還他媽亂撲騰。
“喜歡嗎?”肖笛閉著眼睛突然出了聲,“生日快樂啊,哥哥。”
“喜歡,喜歡得心跳都快停了,”秦聲激動得聲音發抖,伸出手輕輕撥了撥肖笛身上的“琴弦”,“紋在這個位置,故意的?”
“不然呢,”肖笛慢慢睜開眼,“紋后面我也看不見啊。”
“我明白了。”秦聲說,“你想做弦,那我就是,弓。”
肖笛無奈:“是是是,你最攻了。”
-
過了元旦,肖笛又在國內呆了幾天。
秦聲又接到一個綜藝節目的邀約,去為一個真人秀做現場伴奏。
這次他考慮都沒考慮就直接拒絕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