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以后,誰要是別有用心意地靠近你,”肖笛說,“你就按亮手機給他看。”
“這話該我說吧,”秦聲開車門上車,“多操心操心你自己吧。”
“我桃花哪有你多,”肖笛也同一時間坐了上去,“再說我前任都很安分,你這邊就……”
秦聲這邊的主要問題是蘇妍。
就在昨天晚上,他還收到了一個來自陌生號碼的未接來電。
今早回撥過去發現,是蘇妍打來的。
“有事?”秦聲的語氣很生硬。
“沒事,”蘇妍說,“就是想聽聽你聲音。”
秦聲直接按斷了。
車里,秦聲悶了一會兒說:“以后陌生電話我都不管了,而且我保證,接到她電話我就掛,遇到了也離她兩米遠,行嗎?”
“我不是這個意思。”肖笛說,“我聽學校里的人說,她最近情緒不太穩定,有一次鬧著要跳樓,被攔住了,我只是擔心她騷擾你,你的生活會受影響。”
我更擔心她會拿自殺威脅你,擔心你會念舊情,出于責任和道義做不到置之不理,又要顧念我的情緒,擔心你會陷入兩難。
這句話肖笛沒說。
“只要你不離開我,”秦聲抓著肖笛的手,“我就什麼影響都沒有。”
又來了。
肖笛真是怕了秦聲。
三天兩頭地警告他,跟任何話題都能扯上關系。
但只要秦聲提起一次,他就愿意保證一次。
“離開你,”肖笛的聲音有些哽咽,“我怎麼活。”
-
肖笛再次出國之后,秦聲換了一個新樂團。
這一年多,“聲樂團”基本上是在走下坡路,趙團語重心長地跟秦聲談了談,說他一個朋友的樂團缺個副首席,如果秦聲愿意可以去試試。
新樂團的名氣要大很多,在國外也算是小有名氣。
也因此,演出排練堆滿了時間。
這麼一來秦聲就不用接其他的活了,光是樂團的事就夠他忙活。
唯獨徐寒這個學生他一直帶著,也許是因為,這姑娘說她想考師母的學校。
轉眼到了六月。
秦聲跟團去國外演奏,剛好是肖笛的城市。臨時空了點時間出來,他便沒通知愛人,自行按照課表去了教室。
一門選修課,肖笛最近一直在幫沈白的導師上。
近乎爆滿的教室,秦聲在最后一排的角落坐下來,前排的兩個中國妹子正在閑聊。
“哎,怎麼會有這麼好看又這麼好的人,比那個James溫柔太多,不知道有主了沒。”
“應該有吧,你沒看他無名指上的戒指天天帶著嗎!他老婆可真幸福。”
“帶戒指也不一定就代表結婚了呀。”
“這麼想知道你直接問他唄,他很nice,就算不想回答也不會太難堪。”
……
秦聲不自覺忍俊坐直了身體,咳了兩聲。
其中一個前排妹子聞聲回過頭來,然而只看了一眼,就被另一個轉過了頭去:“你男神肖好像往這邊看呢。”
“是嗎?在看我嗎?”
“那也有可能是在看我,怎麼辦,他一直往這邊看,我心跳好快。”
……
課上的內容秦聲聽不太懂,但有肖笛時不時投射過來的默契眼神和前排兩個姑娘的有趣聊天,秦聲也不覺得無聊。
一節課很快結束。
肖笛看了看表,一邊收拾桌面一邊微笑著問:“大家還有什麼問題嗎?”
大多情況下,這個例行提問是一堂課結束的信號,不會有誰真在這個時候問什麼問題,耽誤其他同學下課的時間。
秦聲也不知道自己撞了什麼邪,高高舉了個手。
肖笛也驚住了,沒想到秦聲會搞這一出。
不過倒是乖,這麼熱的教室,脖子上還掛個圍巾。
于是肖笛滿足了他:“最后一排那位穿黑色大衣的……同學。”
秦聲眾望所托一樣站起來,在全教室同學不約而同望過來的目光中摩挲著手上一模一樣的戒指,問道:“肖老師,您結婚了嗎?”
☆、歸來
“結了結了。”肖笛亮起無名指的戒指連答兩聲,并始終盯著秦聲的眼睛。
絲毫不敢怠慢。
因為他覺得稍有猶豫,秦聲就有可能直接跪下來求婚。
畢竟那個好勝的男人對求婚這事,一直耿耿于懷。
“長什麼樣啊?有照片嗎?給我們看看嘛!”有學生提出。
“這不是提問的范疇。”肖笛將視線收回來,似乎有點遺憾,“已經下課了。”
……
學生們紛紛走出教室,伴隨著稀稀落落的訝異聲和嘆息聲。
肖笛在講臺前拖延時間,直到學生差不多走干凈,他才一個臺階一個臺階上到最后一排,拉起愛人的手,語氣親昵:“走了。”
兩個人牽手在校園里散了會步。
“怎麼過來了,”肖笛把圍巾給秦聲圍好,“也不提前跟我說一聲,害我后半節課都不知道自己說的什麼。”
“我說了要來這邊演出了啊。”秦聲說。
“我以為你沒時間過來看我,”肖笛把秦聲的手揣進自己兜里,“準備下了課過去找你呢。”
“那不是一樣麼。”
秦聲被肖笛帶著進了一家咖啡小店,剛進門,秦聲的腳步一頓,有兩道灼熱熟悉的目光看過來,正是課上那兩個竊竊私語的中國妹子,正在吧臺前排隊。
他的手還在肖笛兜里。
“啊啊啊啊啊是你,肖老師,你們!”其中一人激動地說。
肖笛對這兩個姑娘沒什麼印象,只應了聲:“嗯,我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