”
凌子音面色慘白得像發了高燒:“可我狀態太差了,短時間內恢復不過來。”
“愿意聊聊嗎?”秦聲問。
秦聲把凌子音帶去了“人間”,聊到最后才知道凌子音說自己短之間內狀態緩不過來的原因——前任另尋新歡了。
找的還是個姑娘,并且已經懷上了孩子。
太狗血了。
在一起7年,說離就離,還轉眼娶妻生子。
難怪凌子音緩不過來,如果帶入自己,怕是命都沒半條。
“他還是想要孩子。”秦聲說。
這句話正中凌子音的痛處,他悲痛地垂下頭去,重重地點了兩下:“他想要孩子,勝過要我。”
“那你是,”秦聲有些不解,“不能接受他跟別人要孩子?”
“糾結了這麼多年,”凌子音說,“我還是接受不了,他跟別的女人生孩子,再回到我身邊,換成我也一樣。”
“那就向前看吧,凌哥。”秦聲只能想辦法安慰,“你還會遇到更好的,遇到了你就明白,錯過的都是不值得。”
秦聲跟凌子音在晚飯時間分別,他本想陪這個受傷的男人吃個晚飯,但肖笛說下午沒課,在家烤了羊排,要秦聲早點回去吃。
突然間很想他,很想回去抱抱他,雖然早上才剛抱過。
秦聲回到家,發現肖笛不僅烤了羊排,還準備了紅酒。黑膠機里放著他拉的曲子,桌上插著他買的鮮花,氣氛有些隆重。
“你想讓我喝酒啊?”秦聲洗了手坐下來,“今天是什麼日……”
話說到一半他就想起來了,好像是三年前他告白的日子。
“想起來了?”肖笛給秦聲和自己倒了酒,“別有壓力,我也是臨時想起來,就簡單布置了一下,你就抿一小口,別多喝。
”
秦聲喝了一小口,拿起一塊羊排,總覺得肖笛看他的眼神飄忽不定,似乎有話要說。
等了一會兒沒等到,秦聲先說了:“之前我不是跟你提,去領養個孩子嘛。”
肖笛停下來看他。
“我最近琢磨了一下,”秦聲說,“這事兒還挺麻煩的,而且到底是別人的孩子,搞不好養大了被人領走了,就先不領了。”
“那你想自己生一個嗎?”肖笛問。
秦聲不小心咬上了骨頭,繃得牙生疼。肖笛這麼問是他沒想到的:“你同意?”
“我剛好也想跟你說這個事。”肖笛說,“你如果想要孩子的話,我們可以做試管嬰兒,用你的精子,費用我來出。”
“試管嬰兒?”秦聲如遭雷擊,差點沒把咬碎的骨頭咽下去。
“不行嗎?”肖笛把刀叉放下來,眉頭漸漸鎖成川字,“不想領養也不想試管,可如果你想找別的女孩子的話……”
秦聲差點一口氣上不來,一起生活了這麼久,以為對彼此的了解已經深入骨髓,但這個寶貝,總是這麼語出驚人,哈?
“我是不同意的。”肖笛說。
“你同意,我還不同意呢。”秦聲伸手在愛人頭上呼了一下,“想什麼呢傻瓜,我的意思是就不要了,是我腦袋犯軸了。”
“你不是喜歡孩子嗎?”肖笛追問。
“我有你就夠了,”秦聲說,“我要孩子干嘛。”
“那爸媽呢?”
“他們有我就夠了,還要孩子干嘛。”
“那你……”
“說了我腦袋犯軸。”秦聲在心里暗忖,凌子音這個王八蛋真的害人不淺,沒事跟他提什麼孩子不孩子的。
這種事情有什麼可參考的。
雖然七年之癢、感情破損聽起來很可怕,但也很遙遠,他堅定地相信他們不會。
他們會在歲月的打磨中,一直相愛,每天做.愛,越來越愛。
“發什麼呆,”秦聲問,“還不過來親我?”
☆、地位不保
秦聲的爸爸秦淮,做了個外科手術,腸梗阻,大腸切掉了一段。
正逢秦聲在外地演出,又趕上秦媽媽和自己的小姐妹跟團出國旅游,秦老爺子疼得站不起來時,是給肖笛打的電話。
彼時肖笛剛連著上完三節課,連晚飯都沒吃,掛了電話直奔秦父家,背上人就往醫院跑。
交錢、跑腿、家屬簽字都是他一個人。
手術結束,進了病房,也是他一個人忙前忙后地照顧。
他請了假,日夜陪床,近身伺候毫不馬虎,連隔壁病床的人都夸,你這兒子比姑娘還細心。
秦父笑笑不語。
慢慢地,從醫生到護士,再到打掃的阿姨,全都知道2床病人有個長得帥又孝順又體貼的好兒子。
秦淮不想讓老伴擔心,囑咐肖笛:“別告訴你媽,她知道了肯定哭著要買票回來,她連外語都說不好,我不放心她一個人。”
“放心吧爸。”肖笛投了毛巾給秦父擦臉,乖得很,“我不說。”
“那臭小子呢?”提到兒子,秦淮臉上的溫柔消失,“出去這麼長時間,都不說給我打個電話,我手術他知道嗎?”
“我沒告訴他,爸。”肖笛拿出交換條件,“他剛升上首席,我不想讓他分心,而且也快了,后天就回來了。”
“你都請了多少假了,”秦父擔憂,“工作不要了?”
“連上周末一共也沒幾天。”肖笛說,“您啊,別跟我客氣,就拿我當親兒子使喚,這不大家都說我是您兒子嘛。就算秦聲回來了,您也只管讓我這個“兒子”來照顧,讓他羨慕去!”
秦淮嘆了口氣:“你就慣著他吧!”
肖笛:“……”您還不是一樣慣著媳婦。
不是什麼大手術,康復得也超乎想象的好,馬上就能正常進食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