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哪兒癢啊?”周盞繼續問,問完舔掉他頸窩的汗水,發力往某處撞了幾下,“說啊,哪兒癢?”
原胥自己點的火,這會兒主導權卻全被身后的男人奪了去,被干得骨頭都酥了麻了,非但反抗不了,竟然還沉溺其中,渴望更多。
他勉強側過臉,微紅的眼尾勾著情欲與眷戀,雙唇微張,還未來得及說話,就吐出一聲膩人的喘息。
周盞眼神更加危險,深得幾乎要將他吸進眸底。他緩了一口氣,一句“后面癢,前面也癢”尚未說完整,嘴唇就被周盞堵住。
周盞的吻比做愛更強勢,操干的時候經常顧及他的承受力,不是每回都干得他下不來床,但親嘴就不一樣了,每次都霸道蠻橫,舌頭在他口腔里放肆地攪弄,時而吮吸時而舔舐,不吻得他暈頭轉向掙扎討饒就不作數。
只是如今的姿勢不太適合發揮,周盞親了一會兒,便草草放過他,輕笑道:“這就給你撓撓。”
說著一個挺腰,經絡畢現的性器長驅直入,在穴肉的迎接下埋進他的身體。
“嗯……”原胥被頂得眼前一花,呻吟著抓緊水池沿,頭往下一低,肩膀不受控制地顫抖。
周盞將他摟得更緊,不給他掙扎逃走的機會,一邊干一邊在他耳邊問:“現在呢?現在還癢不癢?”
他哪里還說得出話,喉結大幅度地抽動,目光所及之處,是自己一搖一晃的恥物。
脹得發亮的圓頭已經涌出清亮的淫液,一股接著一股從小孔里漫出,將前端染得淫靡不堪。
不由得想,如果姓周的動作再快一些,那些水是不是就要晃出來,像噴泉一樣灑得滿地都是?
太……淫亂了。
結合的地方傳出細膩的水聲與肉體撞在一起的悶響。周盞漸漸加快了動作,將原胥忍耐不住的叫喊撞成細碎的甜吟,旋即握住涂滿淫液“小胥”,力度正好地“蹂躪”。
方才做之前,他本想先給原胥打出來,拿那粘液做潤滑,原胥卻急得很,拉開洗手池下的抽屜,抓出一盒潤滑劑。
他忍俊不禁,將自家無時不刻不想著偷腥的饞貓罩住,問:“怎麼放這兒來了?”
“哪兒都有。”原胥挺胸抬頭,和現在被干軟的可人兒判若兩人,“衛生間客廳書房臥室,還有陽臺和鞋柜抽屜,我都放了。”
周盞埋下頭咬他的喉結,夸道:“厲害厲害。”
但現在,這厲害的家伙已經只剩下呻吟的份兒了。
煮著三線肉的鍋沒有加蓋,此時沸水已經被煮干了大半,周盞看了一眼,想過去把火關掉,哪知剛往后一退,就被夾得一個激靈。
原胥沒力歸沒力,但關鍵時刻反應卻快得驚人,半側過臉喊:“你干嘛?”
因為熱,也因為做得厲害,原胥一臉通紅,臉上腦門上全是汗,像剛從水里撈出來似的。周盞暗嘆“退伍5年了反應還這麼快”,摟住他道:“不干什麼,關個火。再煮下去肉得糊了。”
“哦。”原胥軟得像被抽了骨頭,往周盞懷里一躺,“那你得抱我。”
周盞笑了笑,從原胥身體里退出來,不待對方抗議,已經將人轉了個面兒,正面插入。
原胥嚇了一跳,敏感點被頂住時立即軟下來,哼了兩聲,趴在周盞肩頭不動了。
周盞抱著他挪了兩步,一手關火,一手將他放在案臺上,就著這正面交合的姿勢開始新一輪的撻伐。
沒了沸水的咕噥聲,整個廚房只剩下結合的水聲與止不住的喘息。周盞欺身壓下,將原胥徹底罩在身下,腰胯動作不停,嘴也封住了原胥的唇。
原胥釋放的時候后肩撐在案臺上,腰腹向上挺起,后方痙攣夾緊,勾得周盞險些跟著繳械。
不過周盞體力與定力都比他好一些,手握著他顫抖的恥物繼續套弄,下面就勢開始高潮前的沖刺,在他壓抑不住的喊叫中抽插了幾十下,將一腔愛欲全數傾瀉在他體內。
眼見廚房沒了動靜,小薩甩著圓滾滾的屁股開始撞門,周盞一手摟著原胥,一手推門而出,將累壞的戀人放進浴缸里,打開花灑,待水溫上去了,才輕輕淋在原胥身上。
原胥已經從余韻中緩過來,趴在浴缸邊擺手:“我自己洗,這都幾點了?哎你別管我,趕緊做菜去,再磨磨蹭蹭的6點開不了飯了!”
周盞莞爾,這耍賴皮的家伙真是什麼好事兒都要占,要做愛,也不能耽誤吃飯,做之前還說“胥哥從來不瞎鬧”,這不已經鬧上了嗎?
周盞懶得揭穿他——主要是揭穿了人家也不認。在一起十年了,原胥大大小小的毛病周盞全知道、全慣著。
有什麼辦法呢?人都是自己的了,不慣著寵著,難道苦著愁著?
脫掉汗濕的衣服沖了一分鐘水,周盞裸著踱去臥室,換好居家服后,站在浴室外囑咐道:“洗好了叫我。”
“叫你干嘛?”原胥懶洋洋的,“快去做燒白,6點吃不上我跟你鬧!”
周盞看了看一地的水,只道:“話多,不叫等會兒揍你。”
廚房有股情欲味兒,周盞收拾一番,開始切三線肉。
小花鰱已經刨了鱗,此時正用鹽腌著,水池里放著泡水除沙的花蛤——盡管嘴上說“得寸進尺”,周盞還是買了花蛤,燉豆腐湯的小白菜也已經泡著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