”
“你……”周盞喉嚨有些干,“你怎麼會那麼早就……”
“喜歡還分早晚啊?”原胥說:“感覺來了就喜歡上了唄,我就愛跟你在一起,你去哪里,我也要去哪里。不然你以為我為啥要拼命去獵鷹?我又不是很想當特種兵。那麼辛苦,還危險……但你想啊,那我就得追你不是?”
周盞再次摟住原胥,胸腔發出隆隆震響,也不知是誰的心臟跳得更兇猛。
原胥說了很多,什麼“我不追你干嘛和錢宇換鋪”、“我不追你為什麼老趴你腿上”、“我不追你為啥叫你‘組長’,我得氣你撩你,吸引你注意啊”。
周盞回想起過去一年多的小事,心尖陣陣發麻。
原胥還說:“記不記得換鋪那天,我問你‘是不是把你撞歪了’?”
周盞點頭,“當然記得。”
多囧的事,記不得才怪。
“那時你不是問我有什麼企圖嗎?”原胥說:“其實我特別想說——我想把你撞彎。”
周盞:“……”
“但我知道你對我還沒有戰友之外的感情,我怕嚇著你,只好把‘彎’換成‘歪’。”原胥說:“我追人啊,講求循序漸進。火候不到,我就穩著。”
“那現在火候是到了?”
“當然。我喜歡你,你也喜歡我。”
“大言不慚。”
“哈哈哈哈!”
夜風漸漸涼了下來,帶著哪家茉莉花的香味從陽臺拂過。十年前的情形猶在眼前,仔細傾聽,似乎還能聽見戀人爽朗的笑聲。
周盞摁滅香煙,唇角微彎,輕聲自語道:“笨家伙。”
兩個人的愛情,其實就像特訓選拔。特訓看重開營之后的成績,之前的比武只是門檻。
愛情也一樣,誰追誰,誰先愛上,在牽手時已經不重要了。
重要的是,牽手之后,誰也沒有放開對方的手。
作者有話要說:
本文不詳寫特種兵訓練與比武哈,太重復了,如果想看詳細的獵鷹選拔特訓,請移步《子彈呼嘯而過的歲月》。
第12章
周五是休息日,夏季大盛的陽光被墨綠色的窗簾遮在一室之外。小家很安靜,臥室門半掩,早早醒來的薩摩耶來門口偷看了好幾回,見里面沒有動靜,又乖乖跑回客廳,抱著玩具骨頭啃。
昨天折騰到半夜,原胥側躺在床中央,正睡得熟。周盞從后面抱著他,臉貼在他的脖頸上。
空調吹著溫度適中的風,涼被已經被踢到一邊,周盞穿著純棉長褲,上身光著,而原胥露著兩條長腿,上身的T恤不知何時已經被撩到胸口。
T恤與長褲明顯來自同一套睡衣,夜里周盞摸黑穿了原胥的,去陽臺抽煙時還在長褲上落了零星煙灰。
睡到快11點,兩人還沒有起床的意思。小薩餓了,用屁股擠開門,爪子踩在木地板上發出細小的聲響。
原胥被吵醒了,迷迷糊糊覺得肚皮有點癢,以為是被蚊子咬了,閉著眼睛去撓,撓了好一陣還是癢,正要繼續撓,耳邊突然傳來周盞性感的低音炮:“不說你你就不消停是吧?”
原胥最受不了周盞用這種聲音跟他說話,尤其此時還貼在他耳邊,熱乎乎的氣息隨著低沉的聲音鉆進耳朵,頓時讓他尾椎發麻。
但他也有點懵,“不消停”是什麼意思?他剛剛醒,好像沒做什麼不老實的事吧?
周盞環在他小腹上的手動了動,在他耳垂上吻了一下,還是那樣的聲音:“我手腕撓起來好玩?”
原胥這才發現,癢的地方被周盞的手遮住了,自己剛才不清醒,一直在撓周盞的手腕。
難怪撓了半天不見效。
“我被咬了個疙瘩。”原胥說話帶著很輕的鼻音——他平時不這樣,唯獨剛醒時會不由自主耍個賴。
“哪里?我看看。”周盞撐起身,原胥也轉過來,撓著發癢的地方,抱怨道:“這蚊子走位真刁鉆,你手搭在上面它不咬,非得穿過‘五指山’,來咬無辜的我。”
原胥小腹上的確有個小紅疙瘩,在肚臍斜下方,一看就是蚊子的杰作。周盞拇指貼上去,笑了笑:“真可憐。”
“你還笑?”原胥邊說邊側著身子去夠床頭柜上的花露水,“我這是給你擋了一槍啊,周盞同志。你就是這麼報答奮不顧身的戰友?”
說完揭開花露水的瓶蓋,正要往手心倒,周盞突然欺身上前,奪過了瓶子。
原胥被罩住了,腦子有點糊:“搶我瓶子干嘛?你幫我涂?”
“嗯,報答奮不顧身的戰友。”周盞說著往下一退,在小紅疙瘩上親了一下。
原胥見他滑下去就知道他要做什麼,但親吻落下時,腹肌還是不受控制地一緊。
周盞抬起眼皮:“你緊張什麼?又純情了?”
“我沒緊張,你才純情!”原胥立即狡辯:“要舔就好好舔,腦袋埋下去,別看我!”
周盞果然不再看他,伸出舌尖,在疙瘩上舔了舔。
原胥那腹肌腰肌立馬繃得更緊,腿也跟著往外一抻。
他有個不知該歸為情趣還是歸為笑料的毛病——與周盞在一起時干什麼都放得開,唯獨剛睡醒時會害羞,周盞經常拿“純情”涮他,他不服氣,但身體反應卻讓他的不服氣毫無底氣。
周盞與那疙瘩周旋了一會兒,用民間傳聞“包治百病”的唾液代替花露水,親著親著卻生出別的心思,舌尖沿著緊繃的腹肌向下,右手一勾,利落地扯下原胥的內褲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