”
小薩“嗷嗚”一聲,抖了抖漂亮的白毛,溜了。
周盞坐在沙發上,原胥靠在他腿間。風暖暖的,飯后又易打瞌睡,吹著吹著,原胥就困了。
之后周盞將他抱去書房的沙發,給他搭了條小毯子。
說好了下午一起做大掃除,結果拖地擦家具全由周盞包辦。陽臺上的洗衣機隆隆作響,書房卻只有空調的風聲。原胥睡著了,手往下搭著,指尖挨著狗兒子干凈的白毛。
周盞扛著冬天的棉被去樓下曬,被一同曬被子的大媽夸了十幾分鐘,回家時繞路去小區外買了個西瓜,想凍好了叫原胥起來吃。回家一看,原胥已經睡醒了,正在陽臺晾衣服。
周盞眼神柔軟,走過去攬過原胥的腰:“怎麼不多睡一會兒?”
“做大掃除怎麼不叫我?”原胥道:“想坑我!”
“坑你什麼?”
原胥“嘖”了一聲:“幸虧我醒了,不然你把家務全做完,肯定彈我腦門兒,說‘胥哥,說好一起做大掃除,不準耍賴,你這回耍賴了吧,要罰’。你那點兒小九九,我還不知道?”
用抱怨的口氣開玩笑,是原胥的拿手好戲。周盞親他唇角,牽住他的手往里走,“那交給你一個任務。”
“嗯?”
“把西瓜放冰箱里。”
“然后?”
“凍好了喂我吃。”
原胥笑起來,抬手敬禮,“遵命,首長!”
第13章
生活按部就班,短暫的休息日后,又是繁忙的新一周。
周六周日是“胥哥小面”最忙碌的日子,食客不止附近商圈寫字樓的白領,還有慕名而來的吃貨。周盞從清晨忙到下午,一直站在后廚調佐料挑面,幾乎沒歇過氣。
平常工作日時,2點之后食客就少了,但周末不一樣,食客一波接著一波,如果不是小二宣布今天食材已經耗盡,面館大約得營業到晚上。
一通收拾下來,時間已經不早了,周盞開著面包車回去,剛好在小區門口遇到急匆匆往外跑的原胥。
“干嘛呢?”周盞問。
“手機忘在店里了。”原胥額頭冒汗,“你先回去,我剛淘了米和綠豆,來沒來得及熬呢!你把火打開,記得要小火啊,用勺子攪一攪,我馬上回來!”
周盞笑:“熬粥還用得著你囑咐?”
原胥說:“綠豆粥是我的絕活啊。”
“是是是。”周盞輕推他的后腦勺,“看你丟三落四的,快去快回。”
廚房的灶臺上果然放著一鍋泡水的綠豆和大米,周盞點了火,才去臥室換衣服。
這幾年,燒菜做飯一直是他的活兒,但周六周日原胥也會掌個勺。不過原胥擅長吃不擅長做,最拿手的是蛋炒飯——蛋是周盞煎的,咸蘿卜和火腿粒是周盞切的,鹽和油也是周盞準備好的,連蔥花也是周盞起鍋時撒的,原胥只需像個聲控機器人一般揮揮鏟子就好。
即便如此,原大廚還是相當得意,一邊吃周盞烤的蒜泥豬蹄,一邊聽周盞夸他做的蛋炒飯好吃,那叫一個美。
周盞想起來便覺得好笑,看著鍋出了會兒神,一天的疲憊都消去不少。
大米的香味還未散出,但家的味道已經彌漫開來。
原胥很快回來,除了手機,還提了一口袋水果。周盞知道他要做什麼,無非是水果沙拉。
見周盞還站在廚房,原胥踢掉鞋子就喊:“這兒沒你的事兒了,去洗澡休息。”
周盞從善如流,沖涼之后去書房小憩。
半夜4點多就起來,在面館站了接近8個小時,手不停挑面,歇下來頓感腰酸手痛,腿腳也不舒服。
往松軟的沙發上一躺,骨頭都跟散架了似的。
周盞從不給原胥講周六周日的辛苦,但原胥一直都知道。
所以才會在每個周末主動做飯,逼著他休息。
太陽落山,晚餐時間到了。原胥正要端出熬好的綠豆粥,腰就被周盞抱住了。
周盞在他肩頭蹭了蹭,低聲說:“真香。”
“我還沒洗澡。”原胥說。
周盞輕笑:“我是說綠豆粥香,你想到哪去了。”
原胥相當有自信,“不要狡辯,你就是夸我香。我流的汗你都覺得香!”
“臉皮比城墻還厚。”周盞在他肩頭咬了一口,“除了綠豆粥還有什麼?”
“還有我買的鹵菜,喏,鹵毛肚、鹵豆腐干、鹵豬耳朵豬尾巴豬……”
話音未落,就聽周盞笑,原胥回過頭:“你笑什麼?”
“下次少買點豬。”周盞說:“豬都被你吃滅絕了。”
“那我買雞。”原胥說:“雞腿雞翅雞b……”
“行了胥哥。”周盞連忙往他嘴里塞了一截豬尾巴,掃一眼案臺,“還有涼面?哪兒買的?”
“我自己拌的。”原胥抖了抖眉,“厲害吧!”
周盞嘆了口氣,決定不碰那碗涼面。
然而原胥不讓他如愿,給他挑了一大夾,嘴里念念有詞:“怎麼能挑食呢?鹵味再好,那也是外食,不干凈。涼面可是咱們家庭作坊出品,絕對安全,絕對健康!”
周盞補充道:“絕對難吃。”
原胥:“……”
涼面確實不好吃,但好在難吃的原因不是太咸太辣,是太淡,沒味兒。周盞嘗過后去廚房潤色一番,原胥一嘗:“嘿!我這涼面拌得太好吃了!”
周盞干笑,原胥問:“難道不好吃?”
“好吃啊,誰說不好吃?”周盞道:“胥哥出品,實力保障。”
一頓飯吃得開心,飯后原胥洗碗,周盞遛狗。
夜幕降臨,原胥沒像往常一樣去書房看書,而是端來一盆水果,和周盞窩在沙發上看電視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