這他媽明明是個貴賓套房!學校居然這麼有錢?操,我怎麼不知道!
身后的人捏了捏我的后脖頸,道:“我另外訂了一間,這層樓沒有別人。”
哦,原來如此。
我先是嫉妒了一會有錢人,接著猛地想到,所以這里是頂樓?還沒有別人……
臥槽,我慌了。
看著他邊松開領結邊往里走的背影,我干笑一聲:“你……你之前答應我的,不會出爾反爾吧?”
他卻不答,而是從酒柜里拿了兩個杯子,問:“喝嗎?”
還想騙我喝酒?這人不會真的不安好心吧?
說到喝酒,就不得不提一提我那稀奇古怪的酒量。初高中叛逆期那會,我天天跟著幾個哥們半夜溜出去喝酒,啤酒都是對瓶吹,喝幾兩白的也不成問題,我一直自以為酒量無人能敵,卻發現僅限于國產土酒,那些五顏六色的洋酒,我基本是一沾就醉,一杯就倒。因此即便當我干上了調酒這一裝逼行當,回到家依舊只能孤獨寂寞地吹我的雪花勇闖天涯。
因此面對他搖晃著酒杯問“要不要給你加點牛奶”的挑釁時,我不屑地冷哼一聲,道:“我一滴都不會喝的!”
他一挑眉,倒是沒有勉強,轉而給我倒了一杯白開水。
我伸手接過,目光一掃,劃過他俯下身時松開的領口里露出的一小片皮膚時,忍不住一驚:“臥槽!”
我的手也跟著一抖,杯里的水灑出來了一點,正好澆在他戴著表的手腕上。
我連忙起身道歉,他倒是沒怎麼在意,把杯子塞進我手里,解下表鏈,卷起打濕的袖子。
我忙抽了紙遞給他,然而這人卻直接把手往我面前一遞,晃了晃手腕。
靠,真是個大爺。
誰讓我理虧呢,只好任勞任怨地幫他擦干,不得不說,上帝造人的時候是真他媽偏心,有的人臉長得犯規就算了,連手都比別人漂亮,骨節分明,一捏就知道是養尊處優長大沒干過活的。
嘖嘖,這樣的人居然不是零,還有沒有天理了。
我順著他的手腕往上看,卻眼尖地瞄到卷起的袖口邊沿,有一小片青色的花紋。
聯想到剛剛在他領口看到的那片影子,我詫異道:“你居然還有紋身?”
他瞇著眼道:“嗯,想看?”
說著,就作勢要伸手解開襯衫頂上的扣子。
我連忙拒絕:“不不不不了!我就是問問!”
他要是真解了衣服那還得了?雖然我確實是有那麼一丁點兒的好奇,可萬一觀看要收費怎麼辦?
以我目前為止對這家伙的了解,他說不定還真干得出來。
幸好他沒有堅持,挑了挑眉便放下了手。
我長吁一口氣,這才意識到自己還抓著他的手沒放,正想收回來,卻被人反握住了。
他捏著我的手腕,緩緩俯下身來,低聲道:“是不是該還債了?”
……艸,果然還是逃不過。
盡管已經做了無數次心理準備,他微涼的親吻落在我臉上的時候,我的心跳還是瞬間提到了一百八十邁。
他在我的酒窩邊上流連許久,我不知道那玩意兒沒滋沒味的有什麼好舔,只覺得半邊臉上燙得快著火了。
我努力讓自己分出神來,擠出兩個字:“五十……”
他拿拇指堵住了我的嘴唇。
我憋了一會覺得頭昏,忍不住張嘴在他指腹上咬了一口,嘗到了一點淡淡的紅酒味。
恍惚間我聽見他含糊不清地“嘖”了一聲,把手指從我唇上挪開,換了一樣東西來堵。
我徹底說不出話了。
當濕潤的觸感挾著酒氣沿著唇縫往里鉆時,我左胸膛里那玩意兒大概提速到了一千八百邁。
運作速度狂飆的后果就是cpu過熱,腦門發燙,四肢發軟,我開始無意識地沿著沙發靠背慢慢往下滑。
身上的人很快注意到這一狀況,勉強放開我一點,拿起我的手放到他肩上,啞著嗓子道:“抓緊。”
我完全喪失了思考能力,迷迷糊糊地抱怨道:“我沒力氣了……”
身上的人似乎低笑了一聲,在我耳邊輕聲說:“那去床上?”
我是一個在gay吧打工的直男(八)
去床上是不可能的,這輩子都不可能的。
我又不是傻子,看不出來他打的什麼鬼主意嗎?
在大街上他都敢這樣那樣,去了床上還得了?不得騷翻天?
腦中僅存的一絲清醒驅使我瘋狂搖頭,他倒沒有勉強,只是搬起我換了一個方向。
我從坐著變成躺在沙發坐墊上,感覺身旁微微下陷,他撐著手臂覆了下來。
……我還是太天真了。
這他媽現在這樣跟在床上有什麼區別啊!!
這種仿佛完全落入他人掌控的感覺著實糟糕,尤其這人瞇起眼睛看我的眼神就好像盯著預備大快朵頤的一盤食物,讓我感覺自己的食物鏈下降到了跟火鍋同等的地位,太傷自尊心了。
我忍辱負重地閉著眼睛,感受到他的吻落在我的眼尾上,接著一路往下,又停在了我的左臉酒窩上徘徊不去。
我感覺自己半邊臉都快濕了,熱得像要炸開,好似一塊剝了皮的烤紅薯。
你他媽的能不能換個地方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