”
停頓兩秒,荊寒嶼又朝雁椿招了下手,“來。”
雁椿遲疑了下,“怎麼?”
“這是你的辦公室,還怕我吃了你?”
荊寒嶼的輕松越發襯出雁椿的緊繃,他并不想在這種無意義的較勁上露怯,走了過去。
荊寒嶼分開腿,雙手環住雁椿的腰,右手手掌在脊椎底部不輕不重地按壓。
雁椿雙手抵著荊寒嶼的肩膀,皺眉說:“你……”
荊寒嶼的聲音突然變得很溫柔,“我沒想到你會這麼快趕回來。”
雁椿不看荊寒嶼,但這樣的姿勢,他看哪里都對勁,眼神飄來飄去,最終還是落回荊寒嶼瞳孔。
“你自己也可以提出不在場證明。”
荊寒嶼笑著搖頭,“我知道拍到了什麼。”
說著,他已經掀起雁椿襯衣的一個角,手指貼在忽然收緊的脊背上。
雁椿不由得提起呼吸,“但葉隊他們最后肯定會查到。”
荊寒嶼似乎已經對案子失去興趣,他貼在雁椿腹部,隔著襯衣嗅了嗅,“雁椿,你能調到其他日期的監控嗎?”
腹部的動靜讓雁椿心猿意馬,反應慢了半拍,“啊?要其他監控干嘛?”
“我想看。”
荊寒嶼'm'm嚯ge氵夭艸冫欠松開他,卻又拉住他的領帶,迫使他彎腰。
荊寒嶼在他唇邊說:“你家附近的,我家附近的,全都收集起來,下次你不在我身邊時,放著視頻,()()給我看。”
作者有話說:
明天周四,休息一天
月光沉沒
第21章 你老婆抓到了沒
賀競林的死很快在索尚集團引起軒然大波,荊彩芝親自來到驪海,荊寒嶼時隔多年又見到了這位雷厲風行的姑母。
荊老爺子退休后,索尚集團在荊彩芝和荊重言手上強勢發展,如今已至鼎盛。
俗話說一山難容二虎,荊家兄妹倒是合作融洽。
不過坊間仍有猜測,說荊彩芝之所以和荊重言沒有太大的矛盾,是因為她沒有自己的孩子,一視同仁對待家族中的所有小輩。
“競林前不久還跟我說,你長大了,懂事了,愿意和我們這些長輩和解,回來參加我的生日宴。”
荊彩芝年輕時長相明艷,如今雖然已有幾分老態,但氣質仍舊華貴矜持,“可惜啊,沒想到會發生這樣的事。
聽說這事你也被牽扯,有什麼需要姑姑幫忙的,你盡管開口。”
頓了頓,荊彩芝又道:“這也是你父親的意思。”
荊寒嶼不為所動,但面上露出客氣的笑容,“有心了。
不過我與表哥遇害無關,相信警方自會還我公道。”
荊彩芝點點頭,起身時,一個高挑白皙的青年走上前來,恭敬地攙住她。
荊寒嶼將荊彩芝一行人送至支隊樓下,車開走了,才轉過身。
雁椿站在他后面,這下正好與他四目相對。
支隊門口人來人往,荊寒嶼十分正派地問:“雁老師,有什麼事?”
雁椿無端想到他不久前說的話,耳尖一熱,“你們聊了什麼?”
荊寒嶼走近,“自然是案子。”
“她沒有為難你?”
“你很擔心我被她為難?”
雁椿噎住。
他見過荊彩芝,印象十分不好,所以才在得知荊彩芝來了時,立即趕來。
高二下學期,荊寒嶼的爺爺在長時間臥床后,終于離開人世。
老爺子過世之前大約一周,雁椿就發現荊寒嶼不太對,經常走神,話變得很少,也不監督他刷題了,下午一放學就離開,晚自習幾乎全翹了。
雁椿問怎麼了,荊寒嶼只是搖頭。
那時雁椿已有荊寒嶼家的鑰匙,有時過去蹭蹭電和熱水,荊寒嶼一連幾天都沒有回家,早上來上課時顯得疲憊不堪。
雁椿猜也許是荊家出什麼事了,但愣是沒有往爺爺出事的方向想。
荊寒嶼不說,他也不好問,畢竟誰沒有幾件不想說的事呢。
可后來有一天,荊寒嶼直到下午也沒來學校。
雁椿終于忍不住了,沖去荊寒嶼家里一看,人正坐在沙發上發呆,眼睛是紅的,顯然不久前哭過。
雁椿馬上就心痛了,跑過去將荊寒嶼抱住:“荊哥,你到底怎麼了?難受就告訴我,我陪你。”
荊寒嶼沒有推開他,反倒埋在他肩頭,緊緊圈住他的腰。
他感到荊寒嶼正在發抖,不久單薄的校服被淚水浸濕。
“爺爺走了。”
荊寒嶼終于開口,聲音又低又啞,“今天早上走了。”
雁椿一怔,旋即暗罵自己的遲鈍。
荊寒嶼早就跟他說過爺爺一直在住院,他為什麼沒能早點想到?
他平時挺能說的,此時卻不知道說點什麼安慰的話。
死亡似乎很難對他產生觸動,他努力攢喬小野的醫藥費,但其實他偷偷想過,喬小野將來如果病死了,他應該不會太難過。
他記得荊老爺子的好,但現在讓他情緒低落的并非老人的離世,僅僅是因為荊寒嶼在他懷里流淚。
荊寒嶼的悲傷感染了他。
可同時他又莫名興奮,荊寒嶼這一刻的眼淚、痛苦、倚靠、脆弱全都取悅了他。
他甚至希望荊寒嶼能更難過一點。
荊寒嶼沒有發現他毒蛇信子般的想法,情緒平緩后輕輕將他推開,“我沒事了。
”
雁椿覺得自己還是應當說些什麼,“那你要去陪爺爺嗎?追悼會什麼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