”
雁椿連忙說:“不要緊。”
“那您明天來嗎?我給您單獨帶一份。”
小隊員又說:“今天我請您喝咖啡吧!”
雁椿有點頭痛,“真不用,下次我早點來分。”
小隊員卻不依,嘴上說著好吧好吧,卻偷偷點了外賣——咖啡和切塊蛋糕,送到雁椿辦公室。
荊寒嶼正好也在,沉默地看著外賣口袋。
如果不開心有實質,雁椿覺得自己這不大的辦公室已經被充滿了。
“小韋畢業后應該會留下來,他對犯罪心理很感興趣,我教過他一些東西。”
雁椿沒動外賣,解釋道:“他偶爾會問我相關的問題,我們比較熟。”
荊寒嶼把蛋糕和咖啡都拿出來,蛋糕是香草味的,點綴著車厘子。
“你喜歡這種蛋糕?”
雁椿說:“不怎麼喜歡。”
荊寒嶼臉色好看了點,“那就不要吃了,我幫你扔掉。”
雁椿:“……”
荊寒嶼再次看向他,“不可以扔嗎?”
“也不是。”
雁椿的成長環境決定了他不是個浪費食物的人,高中時和荊寒嶼一起吃飯,有時荊寒嶼剩得多,他還會拿過來吃掉,何況蛋糕是同事的心意,他既然收下了,就不會扔。
荊寒嶼說:“那我就拿走了。”
“等一下。”
雁椿擋開荊寒嶼伸向蛋糕的手,“我和葉隊、小韋都只是普通同事。”
荊寒嶼看了他一會兒,在即將流露出失落時眨了下眼,目光又變得平靜。
但這平靜卻讓雁椿有些發慌,不禁思考自己是不是做錯了。
他十幾個小時前才承諾會將荊寒嶼當做寶貝,現在寶貝想拿走他的蛋糕,他卻沒允許。
荊寒嶼沒再堅持,只問:“中午一起吃飯嗎?”
雁椿立即答應,“嗯。
食堂和外面都可以。”
荊寒嶼點頭,回技偵的辦公區了。
整整一上午,葉究不知是不想放雁椿回學院,還是真的冒出來挺多事,往雁椿這兒送了一堆分局報上來的案子。
雁椿放下心里的不安寧,埋頭工作,快到中午時,分管刑偵的孟副局長又趕來,說是兄弟單位的心理專家到訪,希望他可以去見個面吃個飯。
雁椿不好推脫,孟局來的時候,荊寒嶼也在支隊辦公室,看樣子是決定好了吃什麼,來接雁椿一起去。
雁椿和他對視,幾乎要跟孟局說自己有重要的事,吃飯就不去了。
孟局突然說:“荊總也一起吧?”
雁椿知道,以荊寒嶼的本性,這種應酬是一定會拒絕。
但荊寒嶼現在的身份是商人,商人怎麼能拒絕應酬?
荊寒嶼說:“行。”
來的是鄰市的刑偵支隊,心理研究方面的專家不少。
雖說是業務交流,但彼此之間也有較勁的意思。
驪海以前不重視犯罪心理這一塊,以至于整個支隊就雁椿一名心理專家,還是個沒有警職的顧問。
鄰市卻恰恰相反,幾年前就建立了一支側寫小組。
兩家一比,驪海落了下風。
這就是孟局一定得拉上雁椿的原因。
一頓午飯吃得很不輕松,雖然無需喝酒,但鄰市的專家們拋出了許多問題,雁椿單槍匹馬和他們過招,既不能丟了驪海警方的面子,又不能顯露太張揚的攻擊性,簡直像打了一場困難的擂臺。
他冷靜專注的模樣很有一番職場精英的味道,但注意力高度集中的情況下,他無暇顧及荊寒嶼,不知道當他唇槍舌劍的時候,荊寒嶼一直安靜地看著他。
包廂里很多人都在看他,用挑錯、審視,或者別的目光,唯獨荊寒嶼的注視沒有雜質,只是看著他而已。
飯后賓客散去,孟局很滿意,將雁椿叫到一旁,“雁老師,真有你的!老陳昨天還拿我們沒有側寫隊伍說事,今天你就給他上了一課!”
鄰市的專家也都是厲害的角色,雁椿并不認為自己的水平已經到了給對方上課的地步,但孟局的恭維他收下——不收下的話恐怕還要被攔住說更多的話。
送走孟局,雁椿回頭找荊寒嶼,沒見著人。
他們從一段古怪的關系跳到了另一段古怪的關系,磨合的過程遠不像夜里說開那樣順暢。
荊寒嶼一定不開心了,上午本來就在蛋糕的事上起了爭執,說好一起吃午飯也變成了煩人的應酬。
雁椿心中打鼓,朝衛生間走去,打算洗把臉,清醒一下,上個廁所,再去找荊寒嶼。
水嘩啦啦沖在洗手盆里,雁椿臉頰濕漉漉的,抽紙時看見荊寒嶼正在門口等著他。
“我正想找你。”
雁椿走過去,還“m”“'f”“x”“y”%攉木各沃艸次沒來得及擦掉臉上的水。
荊寒嶼突然握住他的手腕,將他推進最近的隔間。
門砰一聲關上,雁椿的背重重砸在隔板上,手被壓在臉側。
荊寒嶼吻了上來。
作者有話說:
明天星期四了,休息,不過老時間(11點)
補:
雁椿并不討厭被荊寒嶼親吻,這里卻不是放縱的好地方,孟局他們和鄰市的同行還沒走遠,如果返回來用衛生間.....
但在逼仄的空間中,雁椿推不開荊寒嶼,也不敢貿然沖出去,連發出聲音都不行。
他用眼神示意荊寒嶼停下來,荊寒嶼眼中的火卻經由對視燒了過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