而且唐渡沒有想聽,因為他將原溪壓得很緊,讓他根本拿不出手機。
但唐渡看懂了原溪的動作,手指摸著他的臉,又問:“你手機壞了?”
原溪點頭,臉頰在唐渡的手上逐漸發燙。
唐渡沒說他手機壞了,接下來應該怎麼樣,而是說:“你臉好燙啊,原溪,別以為我不知道。”
原溪微微抬眼,在很近的距離里望向他。
唐渡湊到他耳邊,說話聲像吐氣一樣輕,“你想要。”
不然不會一看到他就飛奔過來討抱,不會仰著臉想讓唐渡親他,不會在車上呆呆地看他那麼久,不會走路時都想牽他手,不會連看他都不太敢。
原溪為了出行方便,今天只穿了一件簡單的帶絨衛衣。唐渡輕巧地撩起衣擺摸到他的腰,一面嫌棄他瘦得可憐,一面又摸得黏黏糊糊不想放手。
他拉著原溪的手放到自己腰帶上,聽到原溪的呼吸聲大了許多。
氣氛和東西都準備好了,正在這時門鈴卻忽然響了。
原溪嚇了一跳,腳抬起來踢到門板,發出很響的聲音,因為受驚而微微瞪大的眼睛無助地看著唐渡。
唐渡想到是誰來了,揉了揉原溪的頭發當做安撫,拍了拍他的后腰讓他先進去。
按門鈴的是陳景韻,她手里提著打包好的飯食和一個手機包裝袋,她身后還站了一個酒店服務員,正打算將原溪的行李帶進來。
唐渡臉色不好,接過東西便讓他們離開了。
唐渡的房間有很大的會客廳,正中間是一張寬大的辦公桌,上面整齊地堆著許多文件。
原溪光從這張桌子,就能想象到唐渡這次出差是有多忙。
他繞著房間走了一圈,只看到了一間臥室。
原溪站在臥室門前,手握著門把正要打開,被一把推到門上。
屬于唐渡的溫熱氣息覆上來,他聽到唐渡告訴他:“吃的到了,但是我要先吃你。”
原溪前一晚完全沒有休息,在飛機上因為興奮和安德魯,也一直沒有睡著。
他的大腦已經無法處理復雜的東西,比如唐渡一直在問的“那個幫你拿行李的男人是誰”“他是做什麼的”以及“你為什麼會遇到他,為什麼會和他一起出來”。
原溪委屈地想他沒有,但是說不出來,顯得回避的態度讓唐渡有些生氣,就會故意弄得他不舒服。
他在浴室里就睡了一會兒,被唐渡從浴室抱出來,又累到貼著唐渡的肩膀,連手指都不想動。
但是唐渡非常不講道理地讓原溪在床上坐好,說他需要吃些東西。
這時原溪才看到唐渡讓陳景韻買了什麼,是一個小小的奶油蛋糕和一碟果盤。
原溪想找他的手機和唐渡說點什麼,但遲遲沒有找到。
唐渡沒有幫他,而是在一邊的單人沙發上坐下來,在陳景韻拎過來的紙袋里找著什麼。
過了一會兒原溪打算放棄了,唐渡卻扔過來一個長方形的盒子,正面印了一張手機的圖。
原溪愣了一下,很快意識到自己有和唐渡提過這件事。
他的屏幕碎掉了,所以沒有在游樂場那天把唐渡看得很清楚,唐渡應該也沒有將那場煙花看得很清楚。
“把卡換上去,還有,”唐渡點了一根煙,“快點吃東西,你該睡了。”
奶油蛋糕仍是草莓味的,原溪吃著蛋糕還有不時抬頭看唐渡,是因為他想問他是不是很喜歡草莓。
水果碟子里最多的也是草莓,比原溪吃過的都要甜一些。
他吃得很努力,因為知道唐渡工作以后還來接他,還……應該也很累了。
唐渡在一邊抽煙守著他,看原溪雖然小口但很快地吃掉了所有的東西,還算滿意地吻了他,對他說:“草莓挺不錯的。”
漱口之后原溪被唐渡從后抱著躺在床上,床邊的小燈還亮著沒有關。
唐渡撐著手肘起了一些身子,在按掉開關之前看到原溪開開合合說了一些什麼。
他初步判斷是三個字。
那一刻唐渡感受到曾經聽人說過的血液倒流,抬到一半的手停住了,片刻以后落到原溪的鼻尖、嘴唇和臉頰。
“你說什麼?”
原溪沒有回答他,雙手從被窩中伸出來,疲憊的雙眼眨了幾下,圈住唐渡貼著他小腹的腰,將上半身抬起一些,落了一個吻在唐渡鎖骨上。
我想你。
五一假期開始的第一天,原溪一覺睡到了中午。
唐渡在手機上給他留了信息,說今天他很忙,陳景韻會負責帶他玩,晚上能一起吃個飯。
原溪坐在床上頭暈了很久,又躺了一會兒才給陳景韻發消息說自己醒了。
但他不是太想四處走。
酒店房間里到處充滿了唐渡的氣息。
午餐之后池洲在群里問原溪要不要出來和他們一起看場電影,原溪以要繼續畫畫為理由拒絕了。
舊金山今天天氣很好,溫度適宜,陽光溫暖但不炎熱。
原溪在酒店里待了一個下午,傍晚時陳景韻問原溪要不要先去他們公司樓下等唐渡,原溪表面淡定地點了頭,內心卻很驚喜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