唐渡握著原溪手臂把人往身前帶了一些,沒用多少力氣拉了拉他的臉。
“你還硬氣上了。”
唐渡沒有生氣,原溪去將手里的煙盒扔掉,回來之后唐渡看著手邊的文件,又繼續說唐嵩這次犯了怎樣怎樣的錯誤,希望從原溪這里得到一些對于他批評唐嵩這件事的認可。
但原溪完全沒有聽到唐渡在說什麼,他一直看著唐渡半低的臉,在唐渡抬頭問他“是不是太嚴厲了”的時候彎下腰親了一下唐渡的嘴唇,被唐渡立刻按住后腰加深了這個吻。
“你真的不是小兔子,”唐渡揉了一把原溪發紅的嘴唇,額頭貼著額頭,輕輕地說,“你是小兔崽子。”
【……先欠著,等我提升一下自己的技術】
第二天唐嵩來了別墅,唐渡穿著睡袍從房間里出來,看起來是才醒的樣子。
他將人帶到了書房,主要是聽聽唐嵩的反省。
進行到唐嵩闡述未來做事方法的時候,書房的門被推開了,唐嵩看過去,來的人是原溪,他穿著和唐渡一樣的睡袍,只不過沒有認真系帶子,兩步不到就散開了。
唐嵩坐的位置比較靠里,原溪大概沒有馬上看到他,只注意到了唐渡,一面打著哈欠,一面走進來,站到唐渡身前隨意地褪了拖鞋,雙腿分跪坐到唐渡腰間,將手搭在唐渡的肩膀上與他接吻。
唐嵩沒見過這種陣仗,不敢貿然出聲,正癡傻看著,被唐渡淡淡地看了一眼才蒙住眼睛。
原溪大概還沒有完全醒過來,親他的力道小而綿軟,像是鬧著玩兒一樣。
唐渡親著他,手上摸到他腰間的衣帶,給他重新打好了結,拍了拍原溪的腰,很小聲地問他:“還疼嗎?”
原溪點頭,沒明白唐渡為什麼要說話這麼小聲,便聽得身后一聲“咳嗯”,將他嚇了一跳。
一回頭看到是唐嵩,原溪慌張無措地從唐渡身上下來,白凈的腳丫嘗試了很多次才將拖鞋穿好,匆忙朝唐嵩點頭算作打招呼,小跑著出了書房。
唐嵩立刻站起來解釋:“哥我是真不知道什麼時候走比較合適。”
唐渡看起來心情沒有很壞,應了唐嵩一個“嗯”,讓他現在書房里等著,自己走了出去。
原溪在床上的棉被里縮了一大團,聽到唐渡進來的響動也不起來,唐渡過去拉被子他也不放。
“是唐嵩,沒事的。”唐渡一邊勸著一邊打開被子。
原溪又掙扎了幾下,唐渡沒有勉強他,拍了拍他的被子說:“那穿好衣服出來吧,吃早餐。”
等唐渡走了一會兒以后原溪才打開被子出來,在衣柜里挑選了一件高領毛衣,將自己裹得嚴嚴實實。
唐嵩也在餐廳里,好像仍然在和唐渡聊事情,等原溪走過去兩人才停下。
唐嵩正式和原溪打招呼,像早上的一切都沒發生那樣與原溪聊了一會兒天,終于讓原溪放松了一些。
早餐吃到最后,唐嵩看了唐渡很多眼,唐渡也沒理他。
原溪感覺唐嵩有什麼話想說,最終唐嵩看了看原溪,一臉生死看淡的表情,說:“爸爸說今年只吃年夜飯,大哥讓我問問你來不來。”
原溪咬著一小塊面包,原本是要去拿牛奶杯的,聞言停下了動作。
什麼意思?
唐渡應該每年都會回家,為什麼唐嵩要這麼問他?
片刻以后牛奶杯被重新放到原溪面前,唐渡收回為他放杯子的手,大概不愿意在這個問題上停留很久,只是十分膚淺地回答一句:“我知道了。
”
唐嵩嘆了一口氣。
結束早餐以后唐嵩還要去公司接著處理他手上的事情,便先走了。
唐渡在家里陪著原溪,問他有沒有什麼地方想去玩玩。
原溪只想和唐渡一起走一走,便說想在外面散散步。
清晨冷氣很重,唐渡在衣柜里給原溪挑了幾件非常厚的衣服,又給他戴好圍巾手套,才同意和他一起出門走走。
唐渡問他是想去哪里,原溪說想回學校看看。
大學離這邊仍然有點距離,唐渡不愿意讓他在寒冷的天氣里走太久,說可以走一會兒,半路要坐車。
原溪想了一會兒,不知道在猶豫什麼,最后對唐渡笑了一下,點點頭意思是好的。
早晨天色依舊很暗,街上也很安靜,原溪問了唐渡之前在餐桌上想的問題,唐渡說得非常模糊,只是講這一年多來他們插手華舟的事情太多,導致家里氣氛不太好。
“我和父親,感情不深。”
唐渡說完之后停下來,取了原溪的手套去摸他的手,發現很凍以后馬上說:“我讓陳叔把車開過來。”
原溪攔了一下唐渡去拿手機的手,對他打手語道:我們去坐地鐵吧。
十幾分鐘之后,原溪帶著唐渡出現在了地鐵門口。
家里破產以后的那段時間,原溪學會了很多生活技能,其中就包括熟練運用城市公共交通。
但唐渡沒有過,因此當他走過安檢,在上班和上學的人群中間皺眉看著原溪的時候,原溪笑著抓住了他的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