”
“好吧,我把上次拍賣會拍到的茶餅寄給你,給你女朋友他爸正合適。”
“Hermes出了新包,國內還買不到,我讓人帶給你,加油哦鳴鳴!”
路炎鳴:“好,謝謝媽。”
“但是,我沒有女朋友,我去室友家。”
“啊,這樣啊……”夫妻倆異口同聲,語氣中充滿了失望。
路炎鳴:“那還要送茶餅和包嗎?”
“送!”
最后路炎鳴是在他媽的以己身為例的勸說中掛下的電話。
“在大學里要談戀愛了哦,不然等你老了,想起自己浪費了這麼好的青春時光,一定會后悔的,那時候再談戀愛都沒有那味了,時間一去不回來,青春的小鳥飛走了——”
“嗯嗯,我知道了媽,我有事先掛了。”
每次路炎鳴和父母的通話幾乎都是這樣,別人的父母生怕孩子早戀,路炎鳴的媽極力提倡讓他感受所有青春的美好。
但路炎鳴沒有談戀愛的想法,但他并不覺得戀愛有什麼好談的。
雖然路炎鳴也會在寢室里談起一些顏色話題時,淡淡聽著,在嚴子峰說起哪個女生好看時,點點頭表示贊同,但路炎鳴的確沒有談戀愛的想法。
兩個人時時刻刻綁在一起,沒有一點私人空間,做個什麼事都得打報告,多難受。
他現在這樣就挺好。
*
國慶節很快到了,裴清只偶爾回來住過幾晚,路炎鳴也盡職盡責地幫他保守著秘密了。
最后賀白都酸溜溜地說:“路子你什麼時候和裴清走得這麼近了?”
路炎鳴沒多說,含糊過去了,心中卻覺得很好,至少這樣,裴清不會覺得自己被孤立了,他現在是裴清的朋友。
路炎鳴父母寄回的東西路炎鳴在國慶節前幾天收到了,他決定聽他媽的,穿運動隨意一點。
當路炎鳴拎著禮盒按響了裴清家的門鈴時,他還有點緊張。
門打開,裴清站在門口,笑意淺淺,而后看到他手中的東西時,問道:“這是什麼?”
路炎鳴看了一眼客廳,頓時了然,手中提著的東西仿佛頓時變重,他捏得有些緊。
他完全誤會了。
這一看就是裴清個人居住的場所,一家人的地方沒有這麼冷清單調。
他居然還以為……裴清要帶他見父母。
裴清看著路炎鳴手中禮品盒上的字樣,也明白了,他笑彎了眼,故意問:“這是給我的嗎?”
路炎鳴索性擺爛:“嗯。”
裴清接過,把他領進屋之后,卻忽然停下腳步,轉過頭看他:“你給我帶了禮物,那我要送什麼作為回報呢?”
路炎鳴:“不用了,我自愿的。”
裴清果然還是那麼客氣。
“待會,我請你看我跳舞吧。”
“嗯。”
嗯?!
跳舞?
雖然知道裴清是舞蹈系的,但路炎鳴無法想象一個男生跳舞會是怎樣。
路炎鳴一直覺得跳舞這件事和男生扯上關系都會有些娘,但如果那人是裴清。
裴清走在他前面,身影筆直,他穿著白色的上衣和灰色長褲,像一抹清冷的月光。
路炎鳴坐在沙發上有些不自在,這是裴清的私人空間,好像空氣里都彌漫著一點裴清身上的香味。
他又情不自禁想,到底裴清要怎麼跳舞,他要不要鼓掌?
裴清從房間里走出來時,路炎鳴抬起頭,正好與裴清的目光對上,裴清也不閃躲,視線落在他身上,很專注。
路炎鳴有點不自在,手指無意識地動了下,很想抓抓頭發,便聽見裴清問:“你剪頭發了嗎?”
路炎鳴考慮到今天要來見裴清的父母,專門理的頭發。
短了一些,黑黑的,又短又刺。
路炎鳴嗯了一聲。
便看見裴清抬手,摸了摸他的頭發:“有點扎手。”
路炎鳴后脖頸燒了起來:“還,還好吧。”
他不由自主地,自己也跟著摸了下,好像是有點,裴清的手嫩,應該更明顯。
只是……
裴清怎麼能摸他頭發?
男生的頭不能隨便摸的。
他剛想告訴裴清,卻忽然想到在寢室,賀白摸嚴子峰的頭,笑嘻嘻地說:“摸狗頭。”
裴清……應該不是這樣想的吧。
還沒等路炎鳴想出個所以然,裴清便道:“我有件事想請你幫忙。”
“我接了一個演出,但是搭檔有事,沒和我排練過,你可以當一下我的舞伴嗎?”
路炎鳴猶豫:“可我不會……”
裴清笑吟吟道:“沒關系,你站在那里就好。”
裴清知道路炎鳴不會拒絕,一個樂于助人的善良小孩怎麼會拒絕這樣簡單的要求呢。
果然,路炎鳴答應了。
裴清有個專門的舞蹈室,地面上全部鋪上了厚厚的隔音墊,對面一塊巨大的鏡子,可以映出他們所有的動作。
路炎鳴這才發現,裴清換了衣服,他穿的和他們初次見面那天一模一樣。
裴清放起音樂,走到他身邊。
他們離得太近,近得路炎鳴可以看見裴清眼下的那顆紅色小痣,這顆痣長得真好,圓圓的,像被用朱砂筆點上。
裴清有了動作,手落在他的肩上,沿著手臂慢慢下滑。
路炎鳴整個人都呆住了:“裴、裴清……”
“別說話,我開始了。”
路炎鳴早知道裴清手嫩,他肌膚很白,看上去很嬌氣。
但路炎鳴不知道,當這雙手碰過他皮膚時,是這樣的。
被裴清受碰過的地方,像被火燎過,熱氣蔓延,馬上就要燒起來似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