”
那時候說話有點大言不慚,此刻路炎鳴謙虛了很多:“應該,可以拿到吧。”
不知不覺,已經走到了體育館后面,這里是運動器械儲存室,為了運動會,一些門也打開了。
裴清問他:“你腳會疼嗎?”
他練了舞之后也會拉伸,為了防止體型變化,路炎鳴的身材很好,這些應該也有在做。
路炎鳴挺直了胸膛:“不疼。”
裴清卻推開了離他們最近的一扇門,里面光線有些暗,放著零落的陳舊欄桿。
裴清抓住路炎鳴的手,將人帶了進去。
裴清關上門,看了一眼長凳:“你坐上去。”
路炎鳴不明所以,但也聽裴清的話。
凳子有些矮,路炎鳴一雙腿委屈地放著。
裴清蹲下,臉龐正對著路炎鳴的大腿。
裴清仰起頭看他,不甚明亮的光線里,眼下的紅色小痣卻分外引人注目。
他手握住了路炎鳴的小腿,手背雪白,和小麥的膚色形成了強烈的反差,臉頰干凈,在陳舊落著灰塵的舊物存放室里格格不入。
粉淡的唇輕啟:“需要我幫你揉一揉嗎?”
第37章 有喜歡的人,他叫裴清
路炎鳴愣了。
小腿被人握住, 裴清的手心溫熱,綿軟, 手背白皙, 看上去像一個藝術家的手。
裴清做很多事時都賞心悅目。
包括一些其他人做起來會顯得下流猥瑣的事。
但裴清就是裴清。
蹲在他面前,路炎鳴是居高臨下看他的,但主動權卻是牢牢掌握在裴清手里。
路炎鳴咽了咽口水:“揉, 揉什麼?”
裴清唇微揚起, 沒說話,他手心微微使了點力。
掌心下的肌肉結實, 他兩只手也不能全部握住, 只是掌心有節奏地輕輕擠壓著。
路炎鳴的呼吸聲在陳舊的物品存放室里顯得無比清晰, 有些重, 有些喘。
體育館里的歡呼聲傳來,像離得很遠又隔得很近。
裴清看了一眼體育館的方向,唇邊掛上笑意:“你沖過終點時,那聲音也像現在。”
路炎鳴:“是,是嗎?我在跑步,沒怎麼注意。”
裴清認真點頭:“是。”
他忽然問:“你知道我第一次見你是什麼時候嗎?”
路炎鳴此刻哪還思考得了這麼多, 但他在努力想:“應該是在商場里吧。”
他皺著眉頭:“還有個酒鬼。”
裴清卻搖頭:“不是,軍訓結束的時候, 我來學校了。”
“你拿著旗幟從操場的這頭跑到了那邊, 那時候, 我就很想認識你了。”
“這, 這麼早啊……”路炎鳴頭微微低下一點, 有些赧然。
“但是, 你今天更帥, 很吸引人, 很惹眼。”裴清夸人很直白,但這樣的直球明顯讓路炎鳴有點招架不住。
“你,你也很好看。”
裴清彎唇一笑。
他低下頭,唇落在了路炎鳴的小腿上。
只一瞬間,路炎鳴渾身僵住。
下一秒,手忙腳亂地把裴清拉起:“別碰,臟。”
只是被裴清親過的地方,開始像火燎后的灼熱。
路炎鳴目光落在裴清唇上,像被燙到,慌張挪開。
裴清被他拉起后,腿便順勢插入了路炎鳴的兩腿之間,地位驟變,此刻是裴清低頭看他。
“我不覺得臟。”
他很久之前就想做這件事了。
用手存量路炎鳴身上的肌肉,也可以用唇感受一下溫度。
從第一眼看到路炎鳴,裴清便被他吸引,心跳會加速,而今天之后,這樣的感受更深刻。
裴清坐在路炎鳴腿上。
手捧住他的臉,親了一下路炎鳴的唇,問他:“會臟嗎?”
路炎鳴:“不臟。”
裴清笑,又低頭親住他。
兩雙唇分開時,兩人的氣息都不穩,裴清聲音微啞:“需要我幫你揉揉嗎?”
“哪兒都可以,你說的算。”尾音上揚,跟帶了勾子一樣。
路炎鳴臉頰很燙,耳朵很燙,他說:“那……那揉一揉小腿……”
裴清盯著他的眼,笑了:“好呀。”
他蹲下身,幫路炎鳴按揉起來。
他自己練舞后也會這樣揉搓,也算很有經驗,只是每次抬頭看路炎鳴,路炎鳴都是一副漲紅了臉,看都不敢看他的樣子。
才揉了不過一分鐘,路炎鳴就立刻叫停:“不用了,我腿不酸。”
只是裴清停下手后,路炎鳴悄悄往后挪了一點,換了一個姿勢。
裴清似笑非笑地看著他,目光從路炎鳴的臉上慢慢下滑,如有形一般,最后落在了某一處,唇邊揚起的笑意很明顯。
路炎鳴不敢對上裴清的目光:“這兒太臟了,等回家。”
裴清:“那你什麼時候可以回家?”
“等成績出來就可以了。”
裴清盯著路炎鳴的褲腰處:“那你現在,要怎麼去體育館?”
“等等……它自己會下去。”
只是這樣等待的時間實在是安靜又難熬,最后路炎鳴實在沒辦法,硬著頭皮開口:“裴清,你能不能別看著我。”
裴清看著他,他就會更興奮。
裴清笑了下,主動退了出去。
外面天氣有些冷,但裴清手心卻有些熱。
成績自然是不出意料的,路炎鳴拿了男子五千米長跑第一名,如約地把獎杯拿回了裴清家里。
一進客廳,路炎鳴就把獎杯放在了紅酒柜上,放在高處,分外顯眼。
“你不拿回去嗎?”裴清問。
“寢室太窄了,賀白東西多,放不下了,就放在你家可以嗎?”路炎鳴回答得很真誠,但要讓賀白知道,肯定得說,垃圾路炎鳴,毀我名聲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