”
說完,又挨著裴清控訴路炎鳴:“你不知道最近路子多過分,在寢室待的時間越來越少了,又在和他女朋友廝混。”
路炎鳴臉微熱,輕咳一聲:“你亂說什麼?”
“天地良心,我摸著自己胸口說話。”賀白很激動,“裴清你不住寢室我理解,你畢竟要回家排練嘛,但我們不需要啊。”
賀白:“路子你小心點,我們上一屆體院的就有同居鬧出人命的。”
路炎鳴:“閉嘴吧你。”
裴清側過頭,輕睨了路炎鳴一眼,眼中似有波光流轉,唇角微彎,什麼話也沒說。
“我今晚也要回家。”裴清說。
賀白嘆了口氣:“回去吧,我們幫你掩飾。”
路炎鳴出聲:“我今晚也不住寢室。”
賀白:“裴清,你看他!”
裴清自然是看不住路炎鳴的,兩人分不同時間出了寢室。
只是一到車上,手便悄無聲息的交織握緊,一到家,裴清就把人抵在了門后。
他輕哼一聲,笑意吟吟:“你們上一屆還有像那樣的?”
路炎鳴耳朵發燙:“我也不清楚。”
“賀白還很擔心你呢。”裴清踮起腳,靠近他,聲音低低,問,“你會嗎?”
“我每次都帶了!”
裴清笑,眼下小痣也鮮活:“那你這次可以……”
路炎鳴的目光落在裴清的眼下的小痣上,目光灼灼,似能灼傷人,他臉頰發燙,還堅持自己的主見:“不行!網上說,對,對人不太好……”
裴清壓低聲音,似引誘:“不會的,你幫我就不會,你會幫我嗎?”
炎鳴含含糊糊的嗯一聲。
裴清無聲地彎了下唇角,勾住路炎鳴的脖子,踮起腳親他。
……
裴清覺得,他好像養了一只狼。
平時就裝作狗,還會用頭使勁蹭人,可愛極了。
一旦逼急了,就變成了狼。
……
裴清醒來時,渾身沒有什麼力氣。
像小學時郊游爬山,早上去下午才回來,當時并沒有察覺到什麼,第二天醒來渾身酸疼,人都快廢了。
裴清眨了眨眼,手都不想動一下,他好像太放縱路炎鳴了,才讓路炎鳴這個一開始很純情的人都胡作非為。
“裴清。”
裴清抬眸,便對上路炎鳴灼灼的目光。
路炎鳴目光往下挪了一點,又克制地收回,問他:“你肚子疼嗎?”
裴清安靜地看著他,沒說話。
“是不是沒弄干凈,我帶你去醫院,對不起,我下次還是帶套。”
路炎鳴很著急,說著就要把他抱起,馬上能帶人去醫院的樣子。
裴清按住了他的手,聲音微微啞:“肚子不疼,腿疼。”
“我都說了不要了,你還做。”裴清眉心輕輕蹙著,話語像責怪,語氣像撒嬌,“你不聽我的。”
路炎鳴臉頰滾燙:“對,對不起,我沒聽見。”
大概人在極度興奮的情況下,會產生耳鳴等情況,路炎鳴現在回憶起,都是一片緋色記憶。
“下次,我再這樣,你咬我就行。”他說,“我不怕疼。”
裴清似笑非笑:“咬你?”
“你不會更興奮麼?”
路炎鳴面紅耳赤:“用,用牙齒咬。”
裴清終于忍不住笑了出來,他笑得肆意,雪白的臉頰都泛紅,停下來時,漂亮的眼中都有了水漬。
他看向路炎鳴,正對上路炎鳴黑色的瞳仁,正目不轉睛地看著他,里面的感情一目了然。
一層一層的,濃厚得像一副濃墨重彩的畫。
裴清說:“其實,也挺舒服的。”
他不吝表揚:“你的進步很大。”
湊上去,親了他一下。
“身材也保持得很好。”
又親一下。
“我決定給你個獎勵。
”
路炎鳴喉結滾動:“什麼獎勵。”
一雙眼黑漆漆的,跟狼狗似的,像恨不得把他叼進窩里。
“獎勵你一個可見進度條。”裴清說,“這可是沒有追求者能得到的東西,以后你可以問我你追求的進程如何。”
裴清挑眉:“覺得榮幸嗎?我只給你一個人準備。”
路炎鳴低頭親他:“榮幸之至。”
他覺得裴清太可愛太好,讓他想把裴清裝進口袋,無論去哪里都帶著。
但此刻又很好奇,低聲問:“那我現在的進度條是多少了?”
裴清:“百分之二十吧。”
“可以嗎?你覺得少了,我就往上調調。”裴清覺得自己很好說話的。
“不少。”
路炎鳴說:“可以調低一點嗎?我想追你久一點。”
*
裴清覺得,路炎鳴是很會說情話的,但他說的情話又和一般人不一樣。
從別人口中說出,裴清會覺得虛假和油膩,但路炎鳴不會。
他表情是真摯的,語氣很認真,不會刻意調弄感情,連聲音都像在發誓,是在說著重要的事。
裴清就很喜歡,也很歡喜。
接下來的幾天,兩人也沒回寢室,放學之后就一起去裴清家里,賀白在寢室群里每天哀嚎,說兩個人湊不成一個完整的家,需要他們的回歸。
裴清終于也抽出時間,和405的室友們一起在食堂吃飯。
好巧不巧,坐在他們旁邊的一桌便是舞蹈專業的。
兩桌之間隔著一盆巨大綠植,遮擋了一些視線,405的成員們本來在好好地吃著飯,忽然旁邊傳來杜哲的名字,賀白頓時眼睛亮了,朝他們比了一個「噓」的手勢。
然后自己安靜地豎著耳朵聽。
“杜哲還能回來嗎?”
“估計過不了多久就回來了,我聽人說,他家賠了挺大一筆錢,對方才同意私了。”
“沒想到杜哲是這樣的人,居然搞下藥,我不是聽說他一直挺受歡迎的嗎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