哦,是覺得會被路炎米的父母看出來,所以拒絕了。
原來根本不用怕被看出來,他們早就知道了。
那這段時間路炎鳴的父母會怎麼想他?
想和兒子的交往對象見一面,結果對方一直不愿意?
這很容易讓人聯想到,自己兒子是不是被人玩了,所以不想見家長不想負責。
路炎鳴父母會這樣想嗎?
“裴清,我真的很高興。”路炎鳴的聲音響起,那是低低的,很迷人,像緩緩流淌的月色。
他高興時說話很清朗,壓低聲音時又很渣男。
“原來你已經想好了我們的以后,原來你最近這麼忙是為了我們的生活在賺錢。”
“裴清,原來你這麼喜歡我啊。”
“閉嘴!”裴清打斷,他惡狠狠地看向路炎鳴,“不許說了。”
路炎鳴發現裴清臉頰紅了,耳朵也跟著紅了,一雙眼像是冒著怒火很亮。
他覺得此刻的裴清好像一只虛張聲勢的貓貓,明明已經害羞得不行,還渾身炸毛,沖人叫,好可愛。
路炎鳴伸手就抱住裴清。
“裴清,我好喜歡你。”
唇貼在裴清的臉頰上,又開始小雞啄米般地親他:“最喜歡裴清。”
“不許親我!”裴清伸出手擋住。
又被路炎鳴拉下去,繼續親,干燥溫暖的親吻一個接一個落在他的臉頰上,像在畫畫。
路炎鳴聲音有些喘:“裴清,我想做。”
他眼睛濕漉漉的,眼瞳黑漆漆,很期待地看著他。
裴清冷笑:“那你想吧。”
他撥開路炎鳴的手,站起,但身體剛才已經被親出了生理變化,只是表情是高不可攀的高冷。
“你慢慢想吧。”
路炎鳴拉住他的手:“我想什麼啊。”
裴清:“想你哪里做錯了!”
這個世紀難題。
路炎鳴拉著裴清的手不放,很努力地思考:“我不應該親你。”
裴清居高臨下看他,沒說話,眼角剛才被他親出了一抹紅,是緋色的艷麗,明明很欲,卻做出一副清冷的模樣。
“我不應該誤會你。”
裴清啟唇,聲音微啞:“誤會我什麼?”
“我不知道你最近為什麼這樣忙,原來是擔心我沒有錢用,所以在努力掙錢。”
“你還說!”裴清瞪他,眼下的小痣紅的越發生動鮮活。
路炎鳴喉結滾動,看向裴清的眼中多了一絲其他。
裴清眉心皺得緊緊,最終問:“那你父母會怎麼想我?”
“他們這麼早就知道我們的關系,還想見我,但我一直拒絕,他們會不會覺得我很難相處?”
裴清原來從來沒有這樣顧慮,別人的看法對他不會產生絲毫影響,他從來也沒覺得自己是個好相處的人。
但那是路炎鳴的父母,他是第一次由衷地想和他們和諧相處的。
“不會。”路炎鳴說,“他們都很喜歡你。”
裴清狐疑地看了他一眼:“你沒騙我?”
眼中波光瀲滟,像斂著璀璨的光,就這樣看一眼,都能在人的心上撩起波瀾。
路炎鳴盯著他:“沒有。”
裴清的感知力在這一刻有些鈍化,不然他能發現路炎鳴此刻的壓抑和難掩的欲色,裴清現在只想著路炎鳴的父母了,他手指捏緊了又松開,最后說:“你應該早點告訴我的。”
只是這句話說出口,裴清便覺得自己好像有些無理取鬧了。
路炎鳴一開始想帶他回家時,他什麼都沒問就拒絕了,之后路炎鳴也說過相同的話,他也從來都是拒絕,還說了自己不想見任何人的父母。
路炎鳴是不想給他壓力才沒說的吧。
裴清發覺自己好像有點亂耍性子了,他原來不是這樣的性格,從來都是冷靜然后思考解決辦法的。
“對不——”
“嗯,是我的錯。”路炎鳴在他開口道歉之前爽快地承認了自己的錯誤。
“以后有什麼事我一定第一時間坦白地告訴你。”
裴清心情有點微妙,這種明知是自己的錯誤,卻也無限度地被人包容的感覺好奇妙。
他看向路炎鳴,高傲地輕點了下頭:“好。”
路炎鳴盯著他,活像一只狼盯盯住了小兔子:“裴清,你不用擔心我爸媽那邊,我有辦法的。”
裴清:“什麼辦法?”
路炎鳴:“你親我一下我就告訴你。”
裴清眉梢微挑,完全沒想到路炎鳴會說這種話。
他按住路炎鳴肩膀,彎腰,親了他一下,而后撤離,挨他很近,鼻尖幾乎相觸:“現在可以說了。”
路炎鳴呼吸很燙,又很重,眼中壓抑著欲望的東西裂開了一條縫,隨后鋪天蓋地的全部涌上,占據整個眼眸,眼底被燒得有些紅。
路炎鳴按住裴清的腰,一下把人扯下坐在自己身上,不管不顧地親了過去。
不像是剛才那種小狗舔人般的純粹激動和喜悅,這個親吻中包括了太多成年人間的來勢洶洶不容阻擋的欲望。
裴清有些喘不過氣,手抓住路炎鳴的頭發,但太短,又從指尖溜走。
唇被親得有些疼了,被迫張著的嘴也有些酸疼,路炎鳴才挪開,額頭相抵,氣息又粗又重:“裴清,我想要你。”
裴清也不是什麼正人君子:“想就做。”
……
第二天晚上裴清才緩緩醒來,身體像都不是自己的了。
就算睡了十個小時,但身體并沒有恢復什麼。
在昨晚的一些瞬間,裴清甚至覺得自己就是那根骨頭,路炎鳴這只狗不僅吃掉了骨頭,還是一口一口嚼碎了咽下的,他覺得自己快壞掉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