薛文松知道秦川是秦家里比較特立獨行的一個人,也不想再多揣測他的心思,只道了一聲謝便掛斷了電話。
他還有更重要的事要做。
畢竟床上還有一只被他弄傷的小梅花鹿。
薛文松回到床上,輕輕搖了搖林路的肩膀,輕聲叫道:“寶寶。”
濃密的睫毛抖了兩下,茫然的眼眸睜開來,在看清眼前的人時,明顯露出了畏縮的神色。
“不要……”林路往旁邊縮了縮,一臉害怕地看著薛文松。
薛文松感覺心里好像被針扎了一下,他皺著眉道:“寶寶,我們去看醫生。”
“不,”林路回想起昨晚的事,又哭了起來,“我不要看醫生。”
薛文松整顆心都揪了起來,他慌亂地擦著林路臉上的淚水:“對不起寶寶,是我不好。”
“我、我討厭你。”林路抽噎著說,“你把我弄得好疼。”
“都是我的錯,我們先去洗澡好不好?”薛文松把林路橫抱起來,他能感到懷里的小梅花鹿一直在發抖。
他咬緊了后槽牙,他活了三十年,從來沒有像現在這樣生氣過。
他把林路放進浴缸中,接著自己也跨了進去。
林路的眼神一直閃躲著不看他,不過在接觸到熱水后,表情總算平靜了下來。
薛文松一言不發地洗掉林路身上的污垢,表情陰沉得可怕。
半晌之后,溫熱的水汽讓林路放松了不少,他看著薛文松道:“其實我剛才說的是氣話。”
薛文松松開擰緊的眉頭,問道:“什麼?”
“我說我討厭你,”林路頓了頓,眨著大眼睛說:“是氣話,我知道有人害你,我不怪你。”
薛文松心里的怒火躥得更加厲害,他輕輕刮了下林路的鼻尖:“我怪我自己,沒有保護好你。
”
林路搖了搖頭,微微翹了下嘴角道:“我保護好你就可以了。”
回想起來,他從危機四伏的獵場里把已經踩進陷阱的大老虎給救了出來,他從來不知道自己還有這種本事。
薛文松心疼得厲害,他把花灑關掉,在浴缸里放上熱水,對林路道:“你泡一會兒,我去給你買藥。”
“嗯。”林路臉紅紅地點了點頭,其實其他地方的疼痛都還能忍受,但是那個部位實在太不舒服……
薛文松走出家門后,掏出手機撥通了一個電話。
他有生以來第一次說這種話:“媽,幫我個忙。”
*
林路在浴缸里泡得有些上頭,盡管他很不想動,但還是邁著步子從浴缸里走了出來,結果腳掌剛一著地,他就感到下 身傳來了鉆心的疼,差點重心不穩又摔回浴缸里。
他扶著墻擦干身上的水珠,然后慢慢挪回床邊,這時他發現薛文松已經把床單和被罩換過了。
他倒回柔軟的大床上,重新回到這受盡折磨的地方,昨晚的記憶全都清晰地浮現了出來。
雖然第一次的體驗完全稱不上美好,但他不得不承認他家大老虎還真是兇猛。
想到這里,林路的臉有點燒,他把臉埋進被子里,不一會兒突然想到了什麼,又撈起地上的外套,拿出手機,不過這時手機已經沒電關機了。
充上電后,長按開機,無數個微信消息蜂擁而來,所有內容都圍繞著一個主題:出軌。
林路呆了,他打開手機本來是想確認一下微博上無事發生,結果點開微博一看,薛文松出軌的消息已被轉發得鋪天蓋地。
他還未來得及確認內容,連忙給薛文松打電話,不過剛好指紋鎖的聲音響了起來,他蹭起身子,對提著藥店口袋走進來的薛文松道:“你快看看微博,他們說你出軌。”
“沒事,已經讓人去解決了。”薛文松脫下外套,朝躍層走來。
“怎麼解決呢?”林路焦急地問,“秦戈集團不會對你做什麼吧?”
薛文松在床邊坐下,笑道:“你沒看內容?”
“啊?”林路這才埋頭去點開新聞圖片,接著一下就臉紅了,“原、原來是我啊。”
“是啊,所以沒什麼好擔心的。”薛文松捏了捏林路的耳垂,又道:“趴過去,我給你上藥。”
林路愣了一下,連忙搖頭:“我、我自己去衛生間弄。”
“你身上哪個地方我沒看過,”薛文松不容拒絕地道,“聽話。”
“不行,那里、那里還是我自己來。”
薛文松微瞇起雙眼:“你那里我都舔過了,有什麼不行?”
林小鹿紅著臉不吭聲了,乖乖轉過身去。
當看到那紅腫的小口時,薛文松的臉又陰了下來,他擠出藥膏一點一點抹在小口周圍:“疼就告訴我。”
林路悶悶地回答:“不疼。”反而有點癢。
為了轉移注意力,林路說道:“我昨晚在那里碰到大哥了。”
“嗯。”薛文松應了一聲,“他昨晚也在。”
“應該是他安排的吧?”林路氣鼓鼓地道,“我要去找他。”
薛文松笑了:“你找他做什麼?吵架嗎?”
“那怎麼辦啊……”林路不甘心地說,“他竟然做這麼過分的事,就這麼算了嗎?”
“當然不可能算了。”薛文松看著林路斑駁的后背,眼里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狠厲,“這件事不是他一個人做的,他背后是整個秦戈集團。”
“……那看樣子只能算了。
”林路撇了撇嘴,“又不可能跟秦戈集團對著干。”
薛文松挑眉道:“誰說不可以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