于是佘山單方面將郁庭之這個學弟視為知己,拍到什麼好的照片第一時間給他分享,之后兩人自然而然就成了朋友。
其實就某些方面來說,郁庭之的確算得上和佘山三觀一致,比如在藝術創作上都很堅持自我,個性明確,風格卻百變。
當年在美院,郁庭之除了這張臉以外,無論是書法還是繪畫都很有名,但他并沒有走上商業化的道路,寫寫畫畫都看自己心情,一些題字和繪畫作品會賣出去,都是因為他外公郁正茂的朋友再三請求。
佘山非得要郁庭之來給他畫,一是因為郁庭之有能力,二是因為郁庭之懂他。當郁庭之提出如果是孟遲來做模特,他才會答應時,佘山更是一口答應,不擇手段地把孟遲弄來。
當然,佘山本身也是很中意孟遲的,畢竟他和郁庭之一樣,也能在孟遲身上看到欲望。
雖然現在郁庭之的欲望可能有點跑偏,但性欲也是藝術創作的一部分靈感來源。
冷靜之后的郁庭之有了個大概的思路,和佘山簡單溝通之后就讓孟遲躺下準備。
起居室被改成了臨時攝影室時,沙發都搬到了隔壁。為了方便郁庭之繪畫,佘山只得又和楊自樂一起搬了一張無靠背的長沙發過來。
“我算是發現了,我今天就是來打雜的。”楊自樂說。
孟遲:“咱倆也可以換換。”
楊自樂掃了一眼他幾乎完全赤裸的身體,兩只手在胸前揮出了殘影,“不了不了,我還是打雜吧,打雜更適合我。”
“打雜好啊,”佘山說,“暫時給我當一下助理。
”
楊自樂看著他:“有工資嗎?”
佘山:“……”
在郁庭之的設想里,需要從他肩頭開始一直畫到臀線之下,占據背部大片區域,所以孟遲連內褲都保不住。
對此孟遲無奈地嘖了一聲:“這是另外的價錢。”
佘山嘖了一聲:“你這是為藝術獻身,談錢多俗啊。”
孟遲坐在沙發上斜眼瞅著他,悠悠道:“藝術是無價的,但顏值是有價的。”
佘山一聽頓時樂了起來:“你們悠然茶館的人都是財迷是吧,一個比一個精打細算。”
“財迷算不上,”楊自樂說,“可以不賺,但不能虧,羊毛不薅白不薅。”
佘山:“好家伙,你把我當羊?”
“嗯哼。”孟遲挑著眉梢不予置否。
“其實不需要拍到臉。”拿著調色盤的郁庭之走過來插了一句,孟遲頓時一噎,沒忍住瞪了他一眼。
郁庭之瞧見,嘴角多了一絲笑意:“不過身材也算顏值的一部分。”
佘山無語地看著他,越發覺得郁庭之鬼迷了心竅,胳膊肘往外拐。
“行了,趕緊開始吧。”佘山從他的裝備包里掏出一小塊黑色布料丟給孟遲,“不想全裸,就換上這個。”
孟遲下意識接住,展開才發現那稀薄的布料是一條丁字褲,后面的綁帶還是細細的銀鏈,十分的性感。
孟遲的眼珠子差點又離家出走,他僵硬著將視線轉向佘山:“你丫的是變態吧,隨身帶著這玩意兒?”
“我他媽特地買的,”佘山理直氣壯,“這玩意兒多方便啊,又能遮,又不妨礙他畫。”
孟遲:“……”
靠,竟然覺得他說的有點道理。
但是要他穿著這玩意兒躺在郁庭之面前,實在是有點過了,更別說這還有個高中生。
高中生在看清那玩意兒的時候,已經臊得有多遠躲多遠了,加錢都懶得談,也沒打算薅羊毛,畢竟現在他哥好像才是待宰的羊。
就在孟遲僵硬著無言以對的時候,一只五指修長的手伸過來,食指勾起那條銀鏈,將那條性感的丁字褲勾了過去。
“倒也不必這樣。”郁庭之看了一眼孟遲有些泛紅的耳根,“你好好趴著就行。”
孟遲的視線從郁庭之臉上掃過,又回到他指尖勾著的銀鏈上。銀鏈擦過手心的觸感似乎還在,孟遲莫名覺得掌心發燙,開始有些想入非非。
天菜這雙手,不僅適合拿蓋碗搞藝術,也適合搞黃色。
“得,你說什麼就是什麼,反正是你倆搞。”佘山沒好氣地把那玩意兒奪了回來又塞回了裝備包,“快搞吧,我去抽根煙。”
孟遲:“……”
用詞能不能不要這麼粗俗!
佘山離開這里,郁庭之便轉過身繼續去準備顏料,給孟遲留下了空間去做準備。
等郁庭之調好顏色轉過身,孟遲已經是一絲不掛地趴在沙發上。
大概是擔心顏料會將布藝沙發弄臟,孟遲還將一旁蓋著畫架的白布拿了過來鋪在沙發上面,然后自己才趴上去。
他靜靜地趴著,就像是陷入了一團柔軟的云朵里,整個人安然又溫順。讓人想保護,又讓人想打碎。
視線沿著他優越的背脊線往下,掃過緊俏的臀尖兒,和修長的雙腿,郁庭之又有點不太冷靜了。
作者有話說:
郁老師:答應接這份活,也不知道是享受還是煎熬。
第13章 難受
“這樣……行嗎?”
郁庭之努力維持冷靜的時候,躺好的孟遲忽然側頭看過來,正好撞上郁庭之失神的目光,后面倆字聲音驀地低了下去。
對視兩秒,郁庭之率先錯開視線,斂去情緒,往前走了兩步,拎起被孟遲丟在一旁的灰藍色薄毯,抖開將孟遲的腰臀蓋住:“我會先從肩膀開始,你注意別著涼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