任和給簡希文煎了牛排,煮了奶油蘑菇意面,做了蔬菜沙拉,很快餐桌上就擺滿了。
任和擦擦手,說:“明天再給你煮點硬菜,今天先將就一下吧。”
撒了黑胡椒的牛排香得令人食指大動,簡希文一天沒吃什麼東西了,饞得流口水,先吃了一口,直呼好吃。
簡希文吃了兩口才發現,任和沒動,問:“你怎麼不吃?”
任和搖頭:“我吃過年夜飯了,不太餓,你先吃吧。”
“去你師哥家過年了?”簡希文問。
任和點頭。
簡希文看了他一眼:“人家邀請你去吃年夜飯,你這麼突然跑出來,會不會不太好啊……”
任和笑:“嗯?沒關系的。他們家年夜飯吃得早,吃完了,通常要麼去親戚家串門,要麼親戚來他們家。我吃完飯,每年都是待一會就走了。”
簡希文心里有點莫名的滋味,明明他自己一個人過年都習慣了,也不覺得自己孤單。可聽任和這麼一說,突然覺得任和有一點點可憐兮兮的。
“你吃一口嘛,這個牛排是進口的,很好吃的!”簡希文叉起一塊牛排,遞到任和嘴邊。任和愣了一下,張口把牛排吃了。
簡希文在心里偷笑,又給任和倒了杯紅酒,說:“這個酒很好喝。”
任和只好說:“我開車來的。”
簡希文嘟噥:“那你睡隔壁啊,回去干嗎……”
這個話一說出去,不曉得為何,就有一種曖昧的感覺。明明簡希文的意思是睡在他跟王宏朗輪值的宿舍里,但就是聽起來怪怪的。
簡希文有點臉熱,抓起杯子掩飾般喝了一大口。
任和沒說什麼,但吃起了簡希文分給他的一塊牛排,還喝了酒。
吃完飯,簡希文打開電視機看晚會。任和也坐到他身邊陪他看,簡希文來了勁,邊看邊吐槽,那架勢,只有他去表演才是最好的。任和一直帶笑聽著,沒發表什麼意見。
看到一半,簡希文也不知道是酒勁上來了,還是一直待在家里沒帶頸環的緣故,信息素溢散了一點。
客廳里飄滿了玫瑰花的味道。
不一會,簡希文就聞到了雨后森林的味道。
任和有點坐立不安,簡希文還沒說什麼呢,他自己先開口:“我回去休息了。”
簡希文故意說:“還沒零點呢。”
任和站了起來,簡希文拉住他手,不自覺用撒嬌的語氣說:“等到零點呀。”
玫瑰花的味道更濃了。
任和都僵硬了,但沒有甩開簡希文的手。
簡希文也不知道自己怎麼了,他真的很喜歡逗任和。喜歡看任和渾身僵硬的樣子,喜歡任和好像被什麼猛獸追著無處可躲的樣子,喜歡看任和拒絕不了他、又乖乖坐下的樣子。
然后又充滿心機地偷偷釋放信息素,用玫瑰花的氣味把任和包圍起來。
第39章 去朋友家
任和一直待到零點才走,跟簡希文一起看電視看到倒計時響起。整個晚上,任和什麼出格的事都沒做,即使一直被玫瑰花香氣包圍著。只是中間一度忍不住問簡希文,是不是忘了吃抑制劑。
簡希文一臉無辜:“不知道,忘記了,應該吃了吧。”
藥不好多吃,任和就讓他去把頸環戴起來,簡希文不動,說:“哎呀,在自己家還要戴那個東西哦~”
任和讓他貼阻隔貼,他就說:“都是喬蘭管的,我不知道放在哪里。
”
故意得任和都看出來了。
任和說了一聲:“簡希文你——”
“我怎麼樣?”簡希文轉過頭看他,一臉挑釁,但不討人厭,反而有點可愛。
到底怎麼樣,任和卻沒有再說下去。
簡希文一直隱隱約約聞到雨后森林的氣味,只有一絲絲,在玫瑰花中顯得尤為清新。他躺在沙發的另一頭,腳搭在茶幾上,半躺著邊看電視邊觀察沙發另一頭的任和。他伸出腳丫,輕輕碰了碰任和的膝蓋,問:“喂,放假了,沒有小陽監督你,你也吃抑制劑了?”
因為森林的氣味一直很弱,如果任和沒吃抑制劑,肯定不是這樣的。
任和皺眉無奈道:“簡希文,幾歲了?不要跟小孩似的。”
說完零點的倒計時就開始了。
零點整,任和調低了電視的音量,跟簡希文說了新年快樂,就回去睡覺了。
任和一走,簡希文也沒了看電視的心思。索性把電視關了,拿出手機,給張詠源發消息。
【XX:源源,我跟你說】
張詠源是簡希文唯一的好朋友,是他大學時的舍友。跟他一樣,是東明音樂學院的學生。張詠源的個性跟簡希文剛好相反,他雖然喜歡音樂,卻害怕站上舞臺,不喜歡成為眾人的焦點,只希望好好彈琴寫歌。
大學畢業后,張詠源的父母認為娛樂圈并不適合他,張詠源于是進了東明市一所中學當音樂老師,過起了規律的上班族生活,時不時寫寫歌,投給唱片公司。
簡希文個性張揚,但意外地,跟內向的張詠源很合拍。簡希文出道后,在校的時間很少,但兩人一直保持聯系。這一年來,簡希文太忙了,兩人在同一個城市,卻已經大半年沒見面了。
【源源:說。】
簡希文組織了半天語言,刪刪減減,一下不知從何說起,又怎麼簡略地把任和的事說一遍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