”
“誰呀?沒有人說過。”簡希文若無其事地反問。
任和:“……”
夏悠珊笑著說:“你把口罩拿下來讓我看看,也許我就想起來了。”
簡希文雙掌合十,裝作苦惱地說:“我最近皮膚過敏,好丑的,下次好了再給你看吧!”
夏悠珊掃了一眼他露在口罩外完美無瑕的皮膚,笑了笑,沒說什麼。
任和的車停得不遠,他走向駕駛座,簡希文幾步搶前,拉開副駕的門坐了進去。夏悠珊什麼都沒說,坐到了后排。
上車后,任和問夏悠珊家住哪里,夏悠珊說了一個地址。
任和發動車子,說:“那我先送女士回家,再送你。”
“好的。”簡希文故作乖巧。
“沒事的,如果不順路的話,在前面可以打車的地方把我放下就行。”夏悠珊忙說。
任和還沒開口,簡希文就說:“是不太順路,我住市中心,你家都快到郊區了。那麼任和就得先開到市郊,再往回開,好遠啊~”
夏悠珊聽了也不生氣,只說:“是的,要不然附近有地鐵站的話,把我放在地鐵站也可以,我搭地鐵更快。”
“沒關系。”任和說,視線看著前方,“不是太遠。”
夏悠珊道謝:“太麻煩你了。”
任和回答:“應該的。”
簡希文聽得咬牙切齒。
應什麼該!
哇,好殷勤啊!明明是他的保鏢,不優先送他回家,在這里跟相親對象說什麼應該的!才認識一個多小時就“應該的”?那認識一天豈不是就要去結婚了?!
“嗯,我感覺你的這位朋友是不是年紀很小啊?”后座的夏悠珊突然開口。
任和說了一聲“是”。
夏悠珊拍掌:“我看穿著打扮就猜他年紀很小,有沒有二十歲?你竟然還認識年紀這麼小的小朋友,是你的親戚嗎?”
簡希文冷冷道:“我二十二了,不是小朋友,也不是任和的親戚。”
簡希文的語氣聽起來不太好,任和轉頭看了他一眼。夏悠珊絲毫不惱,還說:“是,不能說你是小朋友,我失言了。我們公司那些剛畢業的新人都喊我珊姐,把我喊習慣了,看到你們二十出頭的年輕人就覺得是小輩。”
簡希文聽這話怎麼聽怎麼不順耳,還沒憋出反駁的話,夏悠珊又開口了:“難道你們是因為格斗認識的?我不太了解綜合格斗呢,是像拳擊比賽那樣嗎?打起來會不會受傷?”
任和避而不答第一個問題,直接跳到后面的問題,回答道:“跟拳擊比賽差不多,但又不太一樣。真的打起比賽來,肯定是會受傷的。”
“我聽說你以前打比賽拿過世界冠軍,真的嗎?”夏悠珊問。
“拿過一次。”任和說。
“好厲害!”夏悠珊贊嘆,又緊接著問,“我聽說,你最后一次比賽就是因為受傷了才退役的。聽起來很嚴重的樣子,要不要緊呢?”
受傷?
簡希文瞪大眼睛,轉頭看任和。
他都不知道這件事!
“每一場比賽都會受傷,或輕或重。”任和說,“確實是因為受傷了才退役的。”
夏悠珊沉默了一會,才突然想起來似的補了一句:“啊,那挺可惜的。”
“傷在哪兒了?”簡希文追問,死死盯著任和。
任和偏頭飛快看了他一眼,平靜答道:“手腕。”
簡希文下意識看了一眼任和握著方向盤的手,問:“嚴不嚴重?怎麼回事呢?”
任和沉默了一會,簡希文又追問了一遍:“好了嗎?你怎麼都沒提過這事?早知道你手受過傷,我就不讓你老是做飯了……”
早知道就不讓任和做這做那,老是讓他買東西、拿東西、做家務,長時間做飯……
“沒事了,早就好了。”任和只好解釋,“比賽對肌肉的反應速度要求很高,落后零點幾秒,就是致命的失誤。比賽我是打不了了,但不影響日常生活。”
聽到這,簡希文才稍稍放心。
后座的夏悠珊聽完了,抓住重點,問:“任和會做飯呀?你們是合租嗎?任和還經常給你做飯呢。”
簡希文一聽,抓住機會,故意說:“不是合租,不過住得很近,任和就經常給我做飯啦。”
“是嗎?你們感情真好。”夏悠珊勉強笑道。
簡希文剛覺得得意,就聽任和平靜說道:“我住俱樂部,離他挺遠的。只是最近受朋友拜托,才多看顧他一下。”
“哦。”夏悠珊應了一聲,也不知道聽進去沒有。
簡希文瞪著任和,簡直想咬死他。
任和的車開得很穩,夏悠珊在后座又問了幾個問題,都是諸如任和在俱樂部平時都需要做些什麼,俱樂部里人多不多。在簡希文看來,夏悠珊就是變著法的在打聽任和的經濟情況。氣人的是,任和還一本正經跟她解釋,他在俱樂部都做些什麼。
到后面,夏悠珊還問起了,學員的學費一個月是多少。簡希文忍不住了,故意問:“怎麼了,你想辦卡嗎?你是不是對格斗很感興趣呀?問得這麼詳細,你來辦卡呀,一定讓任和給你打折。”
夏悠珊干笑了幾聲,終于不說話了。
任和沒說什麼,但等到了夏悠珊家,夏悠珊下車的時候,他跟夏悠珊說,歡迎她來俱樂部體驗看看,他們最近在做活動,可以送她一個月的體驗課程。
夏悠珊跟他道謝,最后要了任和的手機號。
任和上車之后,簡希文臭著一張臉,一言不發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