早上他去了一趟,陪練的時候不自覺散發威壓,把同為Alpha的運動員都打趴下了。對方一臉懵,被任和的威壓壓得莫名其妙。最后任和是被其他員工勸回家的,大家認為他可能易感期要到了,才會如此煩躁,讓他回家休息。
可是他一無事可做,本能就蠢蠢欲動。
想跑到他的Omega身邊。
而簡希文還在點火,將自己的微信界面截圖,發給任和。
【XX:今天跟我顯殷勤的Alpha就有這麼多,我要回復哪一個呢?人家肯定不會像你一樣晾著我。】
任和煩躁地點開截圖,看見長長一排未讀新消息,最上邊的卻是已讀沒有新消息提示的任和賬號。
【一真:你把我置頂了?】
被戳穿了的簡希文不回復了,直到晚上九點多,才又出現。
【XX:把你的微信界面截圖給我看。】
任和有點莫名其妙,但還是照做了。
【XX:你沒有置頂我???】
【一真:有新消息自動會跳到最前面的。】
【XX:你是不是要氣死我?你現在就把我置頂。】
任和依言把簡希文的賬號置頂了,并在簡希文的要求下,截圖給他確認。
簡希文沒回復。
任和問他現在感覺怎麼樣?
沒有回復。
任和問他吃飯了嗎?
還是沒有回復。
任和不敢打電話,他覺得自己的狀態不太對勁。下午吞下的那片抑制劑似乎一點用也沒有,他依然焦躁不安。
像被困在籠子里的猛獸,煩悶得想撕毀一切。
他只好懇求了。
【一真:希希,回一下我,好嗎?】
簡希文回復了。
【XX:我難受。】
【一真:嗯,我知道。】
【XX:你不知道】
【一真:你說。】
【XX:我下午就說過了,我想你摸摸我。】
【XX:你反正不理我。
】
【一真:我理。】
【XX:你想抱我嗎?摸一摸我?】
空氣變得粘稠、濕潤,錯覺中,任和聞見了玫瑰的香氣,繾綣、迷人。
【一真:想】
【XX:我沒有經歷過反應這麼嚴重的發情期,以前打了針,忍一忍就差不多了的。可是這一次好難熬,我好想你來親我,像上次那樣舔我的腺體。你是不是很喜歡舔我的腺體?】
【一真:是】
腺體是一個Omega最脆弱最私密的地方,將那塊小小的軟肉含在嘴里舔咬時,Alpha的占有欲得到極大滿足
【XX:我也喜歡被你舔】
任和確信自己聞見了玫瑰花的香氣,就像他第一次聞見的那個夜晚一樣,香氣馥郁,像仲夏夜里猛然綻放的夢,迷人又甜蜜。
可能就是這種氣味,使他漸漸變得奇怪,變得不像自己。先是一再失去控制,舔咬親吻一個Omega的腺體,接著是變得不太正經——他一向非常正經嚴肅,結果現在竟然在手機上,發一些奇奇怪怪的話。
雖然是簡希文開的頭,但他默許了,還回復了簡希文的撩撥。
【XX:你為什麼不愿意陪我度過發情期?你是不是不喜歡我?】
【一真:喜歡的】
【XX:我沒有談過戀愛,第一次親吻就是跟你,發情期懇求你陪在我身邊,你還拒絕。你很不識相,你是不是不想負責任,只想隨便談個戀愛?】
【一真:沒有】
【XX:你連字都不愿意多打兩個】
【一真:不是,我還有事想跟你說,怕說完你生氣。】
任和從沒有這樣跟人發過消息,手忙腳亂地哄,又口拙,不知道說什麼好。
【XX:我現在已經很生氣了】
【一真:希希,別氣。】
【XX:誰允許你叫我希希的?】
【一真:我想叫。】
【XX:那你想親我嗎?】
【一真:想】
【XX:想怎麼親?】
任和過了好久才回復——“抱起來親”。
像上次簡希文在浴室撩撥他的那樣。
兩人來來回回說著一些只有情人間才會說的、親密的話,簡希文發消息的速度越來越慢,也開始出現錯別字。任和以為他困了,讓他繼續睡覺,簡希文不愿意。
【XX:跟你說話,好像害得我的情況更嚴重了】
【XX:我好想靠在你的身上,聞你的信息素。我喜歡,好好聞。】
【XX:我能不能聽一聽你的聲音】
任和給簡希文撥了電話,接起來的時候,兩人沉默了很久,手機里只有簡希文粗重的喘息聲。
好一會,任和才問:“你沒事吧?”
簡希文的呼吸聲透過電磁波傳來,炙熱得仿佛就在任和耳邊噴吐氣息。
“你覺得呢?”
任和沉默。
簡希文不說話了,只是沉重地呼吸著,突然,鼻息間泄露出一聲短促的呻吟。
任和意識到什麼,在另一頭瞪大雙眼,聽著簡希文越發粗重的呼吸,以及懶得掩飾的微弱呻吟。
“你……”任和不敢問。
簡希文委屈:“我很難受,你根本不懂一個被人標記過的Omega在這種時候有多難受,你不肯幫我,我只好自己來。”
任和覺得自己應當掛斷電話,他的自制力已經岌岌可危。
但他仍然沒有結束通話。
在簡希文火一樣燙的喘息聲中,任和變得更加焦躁,他又吞了一片抑制劑,雖然似乎于事無補。
他很想對著沙袋狠狠打幾個小時,宣泄這種焦躁。
粗重的喘息聲突然停了,手機那頭變得一片安靜。安靜中,任和似乎聽到了什麼聲音。
簡希文的聲音變得緊張不安:“任和,又有人按門鈴。
”
任和猛地站起,看了看時間,夜里十一點多,這麼晚,怎麼會有人按門鈴?
簡希文惶恐的聲音傳來:“關嘉茂還說他問過物業了,沒看見奇怪的人進出!肯定是哪個私生飯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