”
他揚了下眉,“吃點什麼?或者喝杯酒怎麼樣?”
白子霽:“……不用。”
“那就來杯茶。”
白子霽警惕地看他一眼:“也不用。”
“……這麼不相信我啊?”
“也行吧,談正事。我先問問。”
他道,“你離開長峰娛樂之后,準備去哪兒?”
白子霽:“還沒有決定。”
陸璽:“那你有想過你剛火就離開捧紅你的原生公司,外面的人會怎麼想你嗎?”
“……”
在這個時候還在和他說這些彎彎繞繞有的沒的,白子霽覺得他簡直吃飽了撐的。
而且這個包廂內的感覺讓他非常不舒服,就連陸璽身上噴的香水味都讓他感到非常不適。
白子霽掐著時間,耐著性子敷衍他,“我不在意。”
“你不在意。”
陸璽輕輕笑了一下,道,“那傅小少爺總會在意吧?”
他說完后,看到白子霽臉色果然變了一下。
白子霽一向沉靜,喜怒不常顯色,這次卻是稍稍失了態。
他抬頭看他一眼,面色很快再度平靜下來,“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。”
陸璽心道果真猜對了。
“都這個時候了,還這麼護著他啊。”
“你真心對傅少,人家未必真心待你。”
他干脆挑明了講,“要不然,我怎麼能這麼輕松查到你們的關系?”
“況且,如果他真的喜歡你。”
陸璽說著,站起身來,解了腕口的扣子,“那他這個時候,人在哪兒呢?”
白子霽頓時覺得不妙。
他剛想站起來,卻發現自己腳有點發軟,脖頸后的腺體也有點隱隱發酸發熱。
電光石火間,他迅速反應過來,撐著桌子站起來,準備往后退,聲音也有點抖,“你干了什麼?”
“感覺到了?”
陸璽笑,“一點摻在我身上的香水里,能提前Omega發情期的小東西而已。
”
白子霽臉瞬間一白。
倒不是害怕陸璽。
而是他上一次發情期到來,在鬼門關前走過一遭的慘痛經歷還歷歷在目。
別的Omega的發情期充其量就是難受發熱。
但對于他來說,說是一場生死浩劫也不為過。
白子霽的手迅速背到身后的口袋里。
他覺得有熱流順著他的血液擴散到全身,連手指都在發抖,顫了好幾下才按下去。
他臉頰眼尾全染成了一片粉色,信息素如同洪水似地往外泄,整個房間里都彌漫著一股濃郁的香草氣,引得陸璽的信息素也當即暴漲。
白子霽暫存的理智也恍惚起來。
他指尖掐進自己的手心,好讓自己保持最后的意識清明,“你知道你這麼做,會有什麼后果嗎?”
“什麼后果?”
陸璽走近,看著他泛起生理性水光的漂亮眼睛,笑意更甚,“我的后果我確實不清楚,但大明星發情期哭著求我標記他的樣子,應該很好看吧?”
他拿出手機,開啟錄制鍵,“你想讓更多人看看嗎?”
“……”
“哦,忘了告訴你,這藥烈性很強,所以你別覺得你能撐過去。”
“你也別想著告訴傅少。”
“我手里有你的照片,又有你和傅小少爺有染的證據,你以為傅少會替你出頭?”
陸璽笑道,“太天真了,人家家里還有正牌老婆,你不過就是他一時興起,想玩玩而已。”
“就我對他們這種人的了解,知道你出了這種麻煩之后,一定會把你當垃圾一樣迅速扔掉。”
陸璽覺得自己這回勝券在握。
他可太了解傅家這樣的有錢人了。
傅氏集團絕不會讓一個外面的小三干擾到傅家的名聲,說不定還巴不得他快點幫忙處理掉。
到時候,他也許還能借機敲傅觀一把,救長峰娛樂于水火之中。
他在這邊說話,白子霽腦袋卻是嗡嗡嗡的,半點都沒聽進去。
只是他撐著桌子邊的手再也穩不住,直接一個踉蹌,就從自己的座位上摔了下去。
陸璽沒接他,只蹲下來,舔了下自己干燥的嘴唇。
他可太想看了,看這個平時在所有人面前裝得沉靜溫和,單純正經的Omega,一會兒要怎麼在意識漸無的時候哭著求他。
他剛伸手想摸摸這張他垂涎已久的漂亮臉蛋,卻聽見包廂的門驟然被人踹開,轟隆隆倒下的聲音。
陸璽頓時悚然:“誰!”
“誰?”
有人沖進來,在他沒反應過來前就上來就踹了他一腳,“我是你爹!”
陸璽一點準備都沒有,被這一腳踹出好幾米之后,又被他身邊帶來的人像按畜生一樣按在地上。
他好一會兒才看清楚那人是誰,眼睛瞪大,聲音瘋狂抖動起來,“傅望?你他媽怎麼會在這,你怎麼知道!”
傅望壓根沒理他,直接脫了外套把地上的白子霽抱起來。
白子霽這會兒已經神志不清了。
陸璽剛才的信息素鋪天蓋地地壓下來,壓得他簡直想死,這會兒憑著本能,迷迷糊糊地一頭浸在傅望身上薄荷香的氣味中,終于覺得舒服不少。
傅望抱著白子霽的手都在發抖。
他小心地親了親他額頭,接著咬牙切齒道,“把這個王八蛋給我綁起來,有人問起來就算在我頭上,走了。”
“傅望!”
陸璽被壓在地上,笑聲卻愈發猙獰,“你還敢來?你就不怕我公布你和白子霽的關系?”
“你抓了我我也不怕。反正我手里的人有的是備份,到時候我一定會讓全世界都看看,傅家引以為傲的那個小少爺是怎麼在外面出軌養小三的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