明明傅望單獨和他練這段的時候感覺挺好,怎麼上場了反而掉鏈子了。
“我之前怎麼和你說的你都忘了?阿史那力好歹也是個沙漠王,剛開始進來的時候要震驚,但他很快就反應過來了,在面對對面王朝質子的態度應該是不屑的,看不起的。”
再看看傅望。
明明嘴上說著不屑的話。
眼里卻在閃閃發光。
看著就快對著人家白子霽搖尾巴了。
旁邊攝影師忍不住調侃了一句:“我們的王,就是你真娶了對面送來和親的公主也不用這麼激動啊。”
片場里的人一片笑開。
大家都知道傅小少爺和白老師的婚姻關系,如今能看到他們倆一起演戲,免不了起哄一下。
傅望心大,很不要臉地把玩笑接了下去:“那確實啊,我也不知道阿史那力怎麼想的。這麼好看的一個王朝質子,就算是個男的,那怎麼看都是他賺了啊?”
“我要是真的是他,現在趕緊把聯姻關系給坐實了,還在這里嗶嗶什麼啊。”
白子霽:“……”
齊胡子:“……”
齊胡子忍無可忍拍了一下手里的板子,對白子霽道,“你來,你去和他講!”
“其他人,休息了!”
他也要去休息會。
否則真得被這幫兔崽子氣得腦殼疼。
白子霽:“……”
他昨天就是卡這里了,希望齊胡子來調。
哪能想到齊胡子竟然又把問題拋回給他了。
但導演之命不可違,白子霽只得在心里嘆口氣,對傅望道:“行,你過來。”
傅望很聽話地跟上去。
兩人找了個沒人的角落講戲。
沒等白子霽開口,傅望先行道歉:“老婆,你別生氣啊,我有認真在演了,可是——”
——片場那麼多人,聲音那麼吵,我看著你就忍不住笑,哪里能演出那種輕蔑感啊。
傅望有點緊張。
他知道白子霽看重這個,生怕他因為這個不開心。
“不是你的問題。”
白子霽反過來安慰他,“你第一次演戲,沒有相關經驗很正常。”
他想了想,只能用自己的方式嘗試引導傅望,“我覺得,可能是因為你帶太多情緒在劇里了。”
他用上自己上學的時候,老師教他的方法:“要不要試試看把我想成別人?”
“如果打開門,看到一個不是你心目的人,你會是什麼表現?”
傅望想了想,很果斷道:“我都做到沙漠王了,我以為的老婆不是我心里的老婆,那我他媽的肯定把他拉下去砍了啊。”
白子霽:“……”
好昏庸的一個君主。
他又道,“那假設因為國家問題,你又身在這個位置,周圍大臣一定管著你,不會同意你砍,你必須得接納這個你不喜歡的人,你又該怎麼辦。”
“對了。”
白子霽忽然想到什麼,“可以類比一下。你第一次見到我——不是后來喝醉的那次,是結婚那晚。”
“你還記得,你那晚來找我,和我約法三章的時候,心里在想什麼嗎?”
傅望:“?”
作者有話要說: 傅望:T T老婆我們能不能不提這茬了。
白子霽:?不能哦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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40、第四十章
傅望哪兒敢說啊。
他現在剛追老婆追到見了點起色的階段, 要是說回他當初眼瞎看不上白子霽的黑歷史不是一朝回到解放前嘛。
雖然知道白子霽在聊戲中的劇情。
但是他還是怕他觸景傷情,順便翻起舊賬。
所以傅望很干脆很不要臉地賴掉了:“太久了,我也不記得了。”
賴完之后想了想,又狠狠踩了當初的自己一腳, “當時年少輕狂不懂事, 現在都過去這麼久了, 就算我想了什麼也不重要。”
白子霽:“……”
他看傅望的樣子就知道他在扯淡。
他抬了一下眉毛:“好吧。”
“你不記得了,沒關系。”
“我還記得。”
白子霽看著他,故意禮貌問,“需要我來幫你回憶一下嗎?”
傅望:“……”
他老婆怎麼能這樣啊!
他瞬間就軟下來了,哼哼唧唧地和他撒嬌, “老婆, 都過去這麼久了, 你現在提這個干什麼?”
白子霽輕輕拍了下手里劇本, 道:“我是想讓你就把你那時候的情緒代入進來。”
這也是演藝新人表演中很常見的一招技巧。
如果找不準感情的表達, 就想一個類似的場景給自己予代入感。
白子霽循循善誘:“回憶一下當時的場景。你對我不滿意, 但又確實不能把我趕走, 于是需要想點辦法稍稍打壓我一下, 對不對,有感覺了嗎?”
“那話說回來。”
傅望在白子霽這找重點的能力一向很偏, “當初的約法三章是我們倆一起說好的, 可不存在我想打壓嘲諷輕視你的意思。”
白子霽:“……”
“不過你這麼一說。”
他摸摸下巴, “好像確實能有點相似之處。”
白子霽稍稍松了一口氣, 正想說那你就按照這個演吧,卻聽見傅望繼續道,“但問題是現在的我已經長大了,心態都不一樣了。”
“再遇到那個場面, 我覺得我很難再和你說出同樣的話。”
傅望在腦中復盤了一下他們的初遇,很肯定道,“我肯定第一時間開燈上來問,老婆老婆你哪兒不舒服,我去給你叫醫生好不好?”
白子霽:“……”